林知一把試卷做完後，本著自己要苟到畢業的初衷，沒有交卷做出頭鳥。
大概是教室裡人多，二氧化碳的生產量超額完成後堆積在教室，使人昏昏欲睡，既然欲睡，又沒什麼事情，且助教老師又沒盯著，那就睡吧！
林知一就很很安心的趴在桌子上睡了。
旁邊被換過來的韋自立剛做了沒幾道題，還不知道對不對，餘光就瞄到林知一連最後一道大題都做完了，然後人家趴桌子上睡了。
心態差點崩了，這題很簡單嗎？是不是隻有自己覺得很難？
這做起題來人就容易沉浸在思考裡，時間過得不知今夕何夕。
此時又聽到老師說這次的題簡單，做好的可以交卷，整個人隻覺天昏地暗，還有什麼比自己才開始，彆人就已經結束帶來的打擊更大？
這題難道隻對自己來說很難？隻有自己不會嗎？
苦著臉趕緊埋頭做題，要堅持到最後一分鐘，老師不強行收卷，他就還有搶救的機會。
林知一歪著頭睡得不舒服，手臂也被壓麻了，換個方向繼續睡。
坐在座位上做完的時清檢查了一遍並不著急交卷，悄悄抬頭看一眼老師，見他沒有盯著自己，就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發現自己媳婦睡著了。
他趕緊開口轉移老師的注意力，“老師，我交卷”。
助教老師不再盯著林知一，拿過時清手裡的試卷，走到講桌邊的椅子上坐下，拿過筆給批改卷子。
這個對，這個也對。
嗯，都對。
批改完打了分，老師有些高興，經過斷層的十年，居然還有學生沒有荒廢學業，資質還這麼好，真是撿到寶了。
他清了清嗓子，不能破壞他作為一個老師的形象，“時清同學，你上來一下。”
時清……
有題被做錯了？
他起身走到老師身邊，站著沒說話。
助教老師起身，“來，你坐這裡看著點下麵的同學。”
時清以為助教老師有事要出去，沒說話直接坐在老師的座位上。
等時清坐下，助教老師向台下睡著的林知一走去。
時清暗道壞了。
坐在後排的王繼學眼角餘光感受到有人影靠近，抬頭看了眼，發現是助教老師正直勾勾的盯著趴在桌子上的林知一。
為睡著的林同學默哀一秒鐘，剩下的時間要用來做題。
林知一左邊胳膊壓麻了，閉著眼睛換一隻壓著睡，剛剛被壓在下麵的臉上印子交錯，通紅一片。
睡著的林知一聽到被敲擊桌子的咚咚聲，被擾了好眠的她閉著眼睛蹙了蹙眉，小聲嘟囔，“韋自立同學，你寫字太大聲了，不會的題不管用多大的力氣寫都不會，不要妄圖通過用力寫字就能做對題”。
韋自立……為什麼考個試還要被人身攻擊？
助教老師是又好氣又好笑，“林知一同學，做好了就交卷吧”。
林知一咻的睜開眼，憑著本能的坐直身體，手慌慌張張的去拿試卷，拿了幾次才拿起來交給助教老師。
老師結接過試卷，真是跟她交上來的作業彆無二致，步驟是能省則省。
助教老師有些氣，“這麼多空白的地方怎麼不把解題步驟寫全？怎麼，考試的卷這麼也要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