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當他們看到身前的瘦高男子時,那些目光便立刻收斂,側身讓路。
顧清如猜測身前瘦高的男子,在寨子裡有一定的身份。
片刻後,他們在一扇木門前停下。
推門而入,屋內昏暗,一股刺鼻血腥味及惡臭味襲來。
角落裡,一名匪徒蜷臥在草堆上,左腿纏著發黑的布條,傷口潰爛流膿,整條腿腫脹發燙,顯然是感染已久,若再不處理,恐將壞疽截肢。
屋內陳設簡陋至極,一張破桌,幾隻陶罐,牆角堆著些零散藥瓶,還有一些草藥,連最基本的器械都沒有,隻有一把生鏽的剪刀和幾卷臟汙的紗布。
瘦高男子示意顧清如,病人就在眼前。
顧清如看出來了,這是對她醫術的考驗。
她看向瘦高個男子,說,“我需要一盆燒開的熱水。”
瘦高男子皺眉,有些不耐煩,但是聽到床上的人壓抑的呻吟,有些動容,他頓了頓,最終轉身大步走出屋外。
走之前,警告顧清如,“這周圍都是危險分子,離開這間屋子,我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顧清如點點頭。
在男子離開期間,顧清如仔細檢查了一下傷者的情況,將一些止血粉提前裝在一個空的藥瓶裡。
不多時,他端來一盆冒著熱氣的水,雖談不上滾燙,但確是煮過的。
“夠了嗎?”他語氣生硬,目光卻忍不住瞥向床上的傷員。
“夠了。”顧清如點頭,將剪刀浸入熱水中消毒,又把幾塊還算乾淨的紗布放入水中燙洗。
趁著器具消毒的間隙,她俯身檢查那些無標簽的藥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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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些藥瓶和藥材逐一撚過,輕嗅,心中已有判斷,灰褐色粉末是延胡索,可鎮痛;暗黃塊狀物為黃柏,善清熱燥濕;還有一小撮灰白細粉,極可能是三七。
確認後,她取清水調和藥粉,蹲在傷者身旁,開始清創。
她先用屋子裡的劣質燒酒衝洗潰爛的傷口,酒液一觸創麵,膿血與腐肉混著暗紅血水緩緩湧出,惡臭頓時彌漫開來。
床上的小灰猛地弓起身子,發出一聲壓抑而痛苦的呻吟,四肢劇烈掙紮,幾乎要從草堆上滾落。
“按住他。”顧清如頭也不抬。
瘦高男子眉頭一緊,立刻上前,一手牢牢壓住小灰肩膀,另一手抵住其大腿,力道沉穩。
顧清如不分心,用消毒後的剪刀清理創麵,手法輕柔卻堅定。
她一邊清理,一邊低聲安撫:“撐住,再忍一忍,清乾淨了才不會爛到骨頭。”
小灰似乎聽見了,咬牙忍住。
待創麵基本潔淨,她迅速取出止血生肌粉,又摻入部分辨識出的三七粉與黃柏粉,均勻撒在傷口上。
藥粉遇濕微熱,瞬間收斂滲血,形成一層保護膜。
再以紗布層層包紮,固定穩妥。
整個過程行雲流水,醫治中的顧清如神情專注,一點也不像是一個身處險境的囚徒。
最後,拿出辨識出來的退燒藥,碾碎了摻溫水喂給了小灰。
瘦高男子靠坐在床邊,扶著小灰,看著顧清如完成這一切,眼裡除了審視還多了一絲敬佩。
他看到顧清如幾下就處理好後,麵露詫異,
“這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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