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學兵冷笑一聲,李連長昨天去營部開會,帶了顧清如去,什麼意思你還不明白嗎?
過幾個月就要選工農兵大學名額了,你可彆錯過這次機會。
徐惠臉色一白,其他知青都才十六七八歲,包括顧清如,才18歲。
但她不一樣,她已經24歲了,蹉跎不起。
這個偏僻的連隊絕不是她野心的終點。
徐惠對自己的規劃是獲得推薦上工農兵大學,讀完大學在營部或者師部發展。
薑學兵從衣襟裡取出一塊紅布,露出裡麵藏青色封皮的書,
知道這是什麼嗎?
徐惠看清書目後,倒吸一口涼氣。
《青春之歌》——那本被明令禁止的毒草小說,去年兵團大會上剛批鬥過傳閱這本書的知青。
從她箱子裡搜出來的?徐惠聲音發緊。
薑學兵突然抓住徐惠的手腕,將書重重拍在她掌心,是放進去的。
徐惠想縮手,卻被鐵鉗般的力道扣住。
婦人之仁。薑學兵湊近她耳邊,你忘了當初李滿枝的事情了?
我...
下午四點多,鐵姑娘滅蚊隊滿載而歸。
顧清如走在最前頭,褲管沾滿泥漿,背上竹筐的帶子勒出兩道紅痕。
林知南默默跟在後頭,竹筐裡裝著紫色水樣的玻璃瓶。
同誌們辛苦了!李峰剛剛回到連隊,從拖拉機上來,大步走來,
“顧同誌,生病的知青怎麼樣了?藥用上了?”
顧清如站定,點點頭:“昨日下午回到連隊就給他們用上了,目前幾個同誌的情況都已經穩定。”
李峰緊繃的肩膀微微放鬆,他看看陶翠蘭、周紅梅幾個人,說道:“那就好,這幾天你們都辛苦了。”
陶翠蘭:“李連長,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不辛苦。”
李峰看向顧清如:“顧同誌,這次的事,多虧有你。判斷準確及時隔離病人,才沒有產生惡劣影響。”
四個姑娘主動給顧清如鼓掌,掌聲雷動中,顧清如的臉紅了。
她沒注意到人群外圍,徐惠正死死攥著衣袖。
徐惠眼底陰惻惻一片,一股意味不明的神色閃過。
顧清如笑了笑:“李連長,是您果斷去營部申請藥,馬指導和徐指導員熬藥送水,炊事班的姑娘一起采艾草滅蚊,連裡上下都出了力——我隻是做了分內事。”
李峰盯著她看了兩秒,嘴角微不可察地鬆了鬆,滿意的點點頭。
顧清如不居功自傲,這一點李峰很滿意。
好!這才是兵團戰士的覺悟!李峰誇讚道。
月光透過衛生室的窗欞。
今晚依然是徐惠主動值夜班。
她悄悄蹲在藥櫃前,掀開櫃門——
退燒藥、紗布排列得一絲不苟,最下層放著顧清如的《赤腳醫生手冊》。
徐惠的呼吸急促起來。
窗外的楊樹沙沙作響,像是無數人在竊竊私語。
徐惠的手懸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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