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衛國點了一名男知青留下來照顧李峰。
天色漸暗,衛生室後麵的地窩子裡,顧青鬆已經在炕上睡著了。
顧清如再次拿出李峰褲袋油紙包的藥片,湊近了煤油燈仔細檢查。
總覺得李峰的暈倒和這些藥片有關。
她又拿出今天營部配送的安乃近藥片。
驚訝的發現,兩種藥片大小幾乎一致,隻不過安乃近是白色片劑,而李峰的藥片發白,邊緣泛青,碎屑呈灰白色,
這究竟是什麼藥?
突然,門外傳來腳步聲。
她迅速將油紙包收進空間。
抬頭看見宋毅站在門口。
他一向整潔的白襯衫有了褶皺,眼圈下一片青黑,顯然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
這幾日,他時不時跟著知青們一起摘棉,也一直在製藥廠、營部和牧區之間奔波——查賬、清點藥材、處理汙水問題、安撫受害的牧民,再趕回營部彙報協調。
“李連長,他怎麼樣了?”
顧清如走出門外,猶豫了一瞬,壓低聲音道:
“不太好……不是中暑,但是也沒有查明原因。若是明日再不醒,就要聯絡營部了。”
“我覺得有點像是中毒…”
說完,她自己都有些驚訝——連隊這麼多人,她竟對宋毅最為信任,連李峰的真實病情都如實告知。
要知道,李峰的症狀極有可能是藥物中毒,這事暫時還不能在連隊公開,因為不知道是他自己誤食還是......有人蓄意下毒。
宋毅眉頭微皺,“那明日還是儘快聯係營部衛生所吧,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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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像是能撫平人心中的不安。
隨後他從公文包裡取出一份文件。
“薑學兵和周淑芳的結果出來了。”
薑學兵被判死刑,
周淑芳因誣告和曆史問題,被判勞改二十年,發配西北勞改農場。
製藥廠領導全部落馬,製藥廠被封。
製藥廠是滬市製藥廠和兵團合作,這件事已經通報到滬市革委會。
顧清如聽完,沉默了很久。
她想起薑學兵曾經意氣風發的樣子,想起周淑芳在禁閉室歇斯底裡的眼神。
時代像一台絞肉機,把所有人都卷進去,碾碎,再吐出來。
宋毅收起文件,語氣緩和了些:
另外,一個好消息,營部批了你的申請,你弟弟能留在連隊了。
“謝謝宋組長。”顧清如感激的說,她知道沒有宋毅,這份申請不會這麼容易批下來。
“不必謝我,你弟弟確實情況特殊。”
他頓了頓,像是想起什麼,又道:
“對了,這幾天我跑牧區時,阿布都大叔托我帶話給你。過幾天阿肯家族有一場草原婚禮,他們想邀請你一起去,感謝你曾經救了阿肯和熱依汗。”
“好,連裡沒什麼事情的話,我一定去。”顧清如點頭答應。
宋毅臨走前,又看了看李峰的情況,叮囑道:
如果明日還不醒,立刻聯係營部衛生所。
“好的。”
這一夜,顧清如沒怎麼睡好。
她每隔幾個小時就起來查看李峰的情況——
他的呼吸依然急促,但脈搏稍微平穩了些,
麵色依舊青灰,指尖不再抽搐,但體溫仍然偏低。
那些藥片……到底是什麼?
她坐在煤油燈下,翻看李峰的記工本,試圖找出一絲蛛絲馬跡。
直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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