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工時分,夕陽染紅戈壁,劉芳芳的聲音緊隨其後,柔和卻堅定:
“今日勞動任務圓滿完成,感謝大家的辛勤付出!”
起初,連隊裡還有人打趣:
“喲,夏時靖,你這播音腔,怕不是要當主持人了?”
“劉芳芳,你這嗓子,不去唱樣板戲可惜了!”
可漸漸地,嘲笑變成了認可。
老職工們聽著廣播調整作息,乾活時還跟著哼幾句廣播裡的革命歌曲。
知青們也習慣了晨起和收工時,喇叭裡傳來的熟悉聲音。
每次播報的時候,陶翠蘭都會停下手中的活,仔細聽著廣播裡夏時靖的說話聲音。
甚至有人打趣:
“夏時靖,你要是哪天不播了,我們怕是要睡過頭!”
不知不覺,廣播員已經成為七連枯燥生活的一絲樂趣。
這一天結束廣播,劉芳芳推開宿舍門時,田明麗正坐在炕沿上梳頭,見她進來,手裡的木梳“啪”地往桌上一擱。
“喲,咱們的‘金嗓子’回來了?”田明麗拖長了調子,眼睛斜睨著她,
“和夏同誌搭檔播音,感覺如何呀?”
宿舍裡於秀芬和王愛玲互相遞了個眼色,沒人接話。
劉芳芳沒吭聲,低頭把廣播稿放進抽屜,可田明麗不依不饒,
“聽說播音員表現好,能優先推薦工農兵大學呢——”她故意拉長尾音,
“芳芳,你可要加把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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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芳芳的手指一頓。
她知道田明麗在怕什麼——田明麗早就盯上了工農兵大學的名額,平日裡拚命表現,甚至不惜打小報告討好連隊乾部。
現在廣播員突然成了“香餑餑”,她自然坐不住了。
“明麗,”劉芳芳終於開口,聲音平靜,
“播音隻是臨時工作,我沒想那麼多。”
廣播員是連裡選出來的,我們都服從組織安排。
工農兵大學的名額也是組織決定,不是靠爭搶就能得到的。
田明麗心事被人說中,頓時有些氣惱,“你——!”
於秀芬上前勸架,“行了行了,都少說兩句。”
田明麗突然笑了,你說得對,名額是組織決定的。我們走著瞧。
說完她轉身拿著搪瓷盆離開宿舍,一場口角才就此平息。
她怎麼這樣...劉芳芳咬著嘴唇,眼圈有些發紅。
於秀芬拍拍她的肩膀:
彆理她。你做好自己的事就行。
劉芳芳氣的一屁股坐在炕上。
平心而論,誰不想上大學?
她們老知青來連隊兩年多了,現在好不容易有了名額,私底下下地都較著勁的表現。
劉芳芳也想借當廣播員的機會,能夠在領導麵前露臉,興許能獲得上名額。
這可是改變命運的機會啊。
誰也不想把大好的青春就此埋沒在荒涼戈壁。
接下來的幾天,廣播工作逐漸步入正軌。
傍晚的廣播站裡,夏時靖正伏在木桌上整理稿紙,
門一聲被推開,顧清如走了進來。
夏同誌,團部最近有沒有下發新的學習材料?
夏時靖抬頭,有,都在這裡。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摞文件,你要看?
顧清如點點頭,走到桌前,目光迅速掃過那些紙張。
謝謝。片刻後,她將材料放回原處,轉身離開。
就在她推門出去的瞬間,劉芳芳迎麵走來,兩人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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