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梅眨巴著眼睛,一臉茫然:“王振軍……王振軍是誰啊?
郭慶儀解釋,“宋毅的副手,軍區後勤的乾事。之前他來營裡的時候你還沒調來營部呢。”
顧清如心裡暗想,王振軍可不是普通的乾事,他是軍區一把手的親兒子!隻不過這件事,暫時不方便透露。
她隻好一本正經說道:“王振軍同誌在藥品稽查科可是個狠角色,推舉了很多項藥品稽查的條例,我聽宋毅說他的辦法妨礙了很多人的財路,所以有些人恨他也是正常的。”
“哦,原來是這樣。”郭慶儀點點頭。
周紅梅瞪圓眼睛:“好家夥!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啊!”
見兩人都接受了這個解釋,顧清如鬆了一口氣。
“那所有的疑團就解開了,大字寶就是他們用來聯絡的暗號。”
郭慶儀點頭:“用這種方式傳遞消息,確實掩人耳目。誰要是多問一句,還能反咬你汙蔑革命宣傳。”
周紅梅掰著手指,一月五日……還有五天時間,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馬上和周營長彙報這件事?
顧清如搖頭,目光掃過晃動的樹影,誰知道隔牆有沒有耳?
事情沒這麼簡單。能調動這麼多人手,還用上火藥了…..這件事背後謀劃的人恐怕能量比我們想象的大。貿然上報,說不定消息先進了敵人的耳朵,容易打草驚蛇。”
周紅梅倒吸一口冷氣,
顧清如接著說,“我看保險起見,明天一早我以“去軍區報道”為由去找到宋毅,把這件事和他、王振軍商量一下。
紅梅,你去廣播站,留意還有沒有異常的大字報,但不要再拿了,以免引起他們的注意。慶儀,你盯著徐建民,但千萬彆打草驚蛇。
郭慶儀說,“好,我們等你回來,若是……到了五號你沒有回來,我會將這些發現提前告訴周營長。”
“放心,”顧清如反握住她,“我肯定揣著批條,帶著軍區保衛科的人,開著綠皮吉普車回來。車軲轆碾起的泥點子都得噴徐建民一臉!”
柴堆後的陰霾被這番豪言驅散些許。
周紅梅突然蹦出一句:“那能不能讓吉普車順便捎點軍區小灶的豬肉白菜餃子?聽說他們那兒周五管夠!”
郭慶儀噗呲一笑,“都啥時候,還知道吃。”
顧清如說,“沒問題啊,等這件事解決,我請你們吃豬肉白菜餃子,管夠!”
“就這麼說定了!”
夜深了,營部的燈光漸次熄滅,隻剩下零星幾盞煤油燈在窗格間搖曳。
寒風卷著細碎的雪粒,簌簌地拍打著宿舍的玻璃窗。
宿舍裡隻剩下煤油燈微弱的光亮。
顧清如坐在桌前,在紙上寫下所有線索:
大字報暗號,一月五日,集合行動,等羊入羊圈;倉庫裡的炸藥:雷管和硝石,徐建民的可疑行動與話語,提到了王振軍。
她將紙條折好,收入空間。
窗外,烏雲遮住了月亮,夜色更加深沉。
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第二天一早,顧清如帶著行李,搭車朝著奎屯方向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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