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麵......太美好。”
一個瘦高個的戰士差點撞上木樁,揉著眼睛喃喃:“我還單身呢……團婦聯怎麼從不給我介紹這樣的對象……”
旁邊戰友冷笑一聲:“彆做夢了,你拿什麼比?人家那是俊男美女,站一塊兒就像宣傳畫裡走出來的,‘革命伴侶,誌同道合’!”
另一人歎氣:“唉,我昨天才交了入團申請書,今天心靈就遭受雙重打擊……”
他們一邊跑步一邊偷瞄,眼神裡寫滿失落與羨慕,連步伐都亂了節拍。
教官一眼看出端倪,衝他們身後吼道,“打起精神來!一個個蔫頭耷腦的,是沒吃早飯還是丟了魂?!”
小戰士們嚇得一激靈,趕緊挺直腰板,喊著口號繼續往前衝。
不遠處,一輛吉普車在營部門口緩緩停下。
車門打開,陸沉洲跳下車來。
他一身臟汙軍裝未換,肩頭還沾著灰痕,領口微敞,臉上帶著些許疲憊,但眼神依舊銳利。他們前夜剛端掉一個藏在廢棄牧站的走私窩點,兩名嫌疑人落網,供出背後牽線人竟與改造農場某名職工有舊。
本該立刻回師部複命,案卷還沒整理完,他卻在上車前忽然說了一句:“繞一下營部。”
開車的小陳詫異:“陸隊,您不是說不順路?”
他沉默片刻,隻道:“順路。”
其實不順路。多出十七公裡,全是顛簸土道。
但他沒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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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說不清,為何非來不可。
這幾天,他收到了顧清如寄來的年禮。不是什麼貴重物品,是一些自製的藥粉藥膏,用舊報紙包得整整齊齊,還附了一張字跡清秀的紙條:“前線辛苦,珍重。”
就這六個字,讓他心頭像是被燙了一下。
夜裡守哨時他翻出來看過三次。
火光映著那張紙,他忽然覺得,原來有人記得他在風雪裡奔走,有人在意他會不會凍傷、咳嗽。
他想,總得親自道聲謝。
哪怕隻是一句“收到了”。
於是他來了。
可當他走進營部大院,遠遠地,就看見了這一幕。
操場上,晨光正好。
顧清如正和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正並肩走在操場上,陽光灑在他們身上,兩人有說有笑,神情放鬆。
那個男人微微側頭聽著她說話,唇角帶著輕鬆的笑意。而顧清如正說著什麼,眉眼彎彎,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毫無防備的放鬆與暖意。
陸沉洲的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
他認出了那個男人,師部後勤的宋毅。他們不久前才在作戰會議上見過,那時宋毅的表情嚴肅認真,此刻卻帶著溫暖笑意。
一股尖銳的的刺痛感,猝不及防地刺穿了他的胸腔。
這種感覺十分陌生。
陸沉洲站在樹下,風掀動他的衣角,手還插在大衣口袋裡,攥著那封未曾送出的回信草稿。
他忽然覺得,自己這一路風塵仆仆,像極了一場多餘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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