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陸沉洲帶來的隊伍,在農場掃蕩著。
他們沒有盲目地衝入人群進行混戰,而是迅速分成數個戰術小組。一部分趁亂救出人質,一部分人占據製高點,用槍口控製全場;另一部分人則組成楔形突擊隊,喊著整齊劃一的口令,如同一把把鋒利的手術刀,精準地切入混亂的人群。
“放下武器!原地蹲下!雙手抱頭!”
威嚴的嗬斥聲此起彼伏。
訓練有素的士兵們配合默契,兩人一組,一人警戒,一人繳械,動作乾淨利落。
陸沉洲將衛生室犯人交給兩名戰士看管後,立刻來到暴動現場。
他站在高處,目光如電,掃視全場,強大的氣場壓得所有犯人大氣不敢出。
他聲音不大卻充滿殺伐之氣,穿透全場:
“所有人原地不動!衝擊警戒線者,以暴動論處!”
“布魯氏菌病,可防可治!服從安排,都能活!想鬨事,”
“我的槍不認人!”
話音未落,陸沉洲直接在人群中製服了幾個帶頭鬨事的犯人。
那些還在搶奪燃料、糧食、藥品、破壞公物的人,在冰冷的槍口和絕對的力量麵前,紛紛放棄了抵抗,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在地。
整個農場,在短短幾分鐘內,從失控的地獄,重新回到了秩序的人間。
就在部隊清理現場,控製局麵的時候,小陳聽到了一陣不同尋常的打鬥聲和咒罵聲,來自一個衛生室後麵。
他立刻帶人循聲趕去,眼前的景象讓他大吃一驚。
隻見一個身材瘦削的犯人,黃誌明,正被孫大奎和一名心腹死死地按在地上。
孫大奎騎在他身上,拳頭和膝蓋雨點般地落在他的胸口和腹部,每一擊都狠辣無比,完全不像是在教訓,而是要置人於死地!
“我看你逃到哪裡去!我讓你死!”孫大奎麵目猙獰,眼中儘是殺意。
黃誌明蜷縮著身體,嘴裡已經湧出血沫,連慘叫都發不出來,眼看就要活活被打死。
“住手!”小陳怒喝一聲,立刻帶人衝了上去。
孫大奎等人見狀,想要反抗,但在訓練有素的士兵麵前,他們簡直不堪一擊。三下五除二,就被士兵們用槍托和擒拿術狠狠地製服在地,反手戴上手銬。
小陳立刻蹲下身,檢查黃誌明的傷勢,黃誌明已陷入半昏迷,鼻梁斷裂,肋骨疑似骨折,渾身是血。小陳蹲下探息,咬牙下令:“快!送衛生室搶救!”
另一邊,陸沉洲在高台上下命令,“各小組注意,立刻將所有帶頭衝擊、煽動鬨事的骨乾分子,全部控製起來!單獨關押,嚴加看管,任何人不得接觸!”
命令一下,士兵們開始清點甄彆,將那些在暴動中表現最凶狠、叫囂最響亮的人一一揪出,用繩索捆綁,押往農場的禁閉室。
馬三刀等人則被單獨分開,徹底切斷了他們串供和繼續煽動的可能。
就在這時,小陳帶著兩名士兵,快步跑了過來,臉色凝重。
“報告陸隊!發現新情況!”
“說!”
“我們在衛生室後麵,發現孫大奎正在對一名叫黃誌明的犯人下死手!我們趕到時,黃誌明已經奄奄一息,送到衛生室!”
“黃誌明?”陸沉洲的眉頭瞬間鎖緊。
這個名字他聽著耳熟,之前顧清如單獨給他做過檢查。
“孫大奎為什麼要對他下死手?”
“我們審問了現場的犯人,都說聽到孫大奎在喊‘讓你多嘴’之類的話。很明顯,他是在殺人滅口!”小陳憤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