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沿著熟悉的小路前行,穿過家屬區,
一路上,很多家屬因為救治小寶的事情認識她,和她打著招呼。
她一一笑著回複。
到了供銷社,她繞到側門,從角落繞出了家屬院。
七拐八繞來到司令部辦公樓後,這裡平日少有人至,牆根爬滿枯藤,靜得能聽見風掠過瓦簷的聲音。
她抬頭看了一眼那個門,心跳微微加快。
麵前是一間不起眼的屋子,門框斑駁,掛著一塊鏽跡斑斑的鐵牌:基建科資料室。
門,虛掩著。
她深吸一口氣,推門而入。
房間四壁是頂天立地的老舊檔案櫃,屋內彌漫著舊紙張和灰塵的氣息。
陽光從高高的窗戶斜射進來,照亮空氣中飛舞的微塵。
一個人背對著門,站在一排高大的檔案櫃前。
聽到開門聲,他緩緩轉過身。
陽光勾勒出他挺直的肩背和花白的鬢角,
正是鐘維恒。
他今天依舊穿著一身灰色中山裝,但整個人的氣勢完全變了,身姿挺拔,目光銳利如鷹,身上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更盛,再無半分病態。
此刻的他不再是抱病休養的首長,而是隨時準備重返戰場的指揮官。
顧清如站在門口,心跳如鼓。
確認門外沒有人,她轉身關好門,
穩穩地抬起右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聲音清晰而堅定:
“鐘司令。”
鐘維恒看著門口進來的小姑娘,幾秒後,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冷靜,
“顧清如同誌,此次借機出來,我們長話短說。”
“你父親顧崇山,是我的生死戰友。黃誌明,也是。我們曾並肩作戰。他們都蒙受了不白之冤,黃誌明更是不幸慘死……是我沒能護住兄弟,是我在最緊要的關頭,被迫沉默。”
“調你來,不是照顧故人之女,更不是施舍恩情。這是一條看不見的戰線,危險重重,一步踏錯,就是萬丈深淵。現在,你還有最後一次選擇的機會——推門出去,忘記今天的事,我保你平安離開兵團。你救了我一命,作為回報,我會送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從此不再卷入這場風暴。”
他停頓片刻,語氣陡然加重:
“但留下,就意味著你可能付出一切,包括生命。告訴我,你的選擇。”
“首長,我選擇留下。”顧清如沒有猶豫,堅定的說,這是她選擇的路。
鐘維恒點點頭,眼神複雜,有讚許,有沉重。
他首先提問,“我們現在在做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個問題是要評估一下她目前掌握的信息。
顧清如沒有直接回答,她深吸一口氣,決定先打第一張牌,進行一次終極試探。
“我知道…….黃誌明叔叔……他臨終前,一直重複著兩個字……”
她刻意停頓,緊盯著鐘維恒的雙眼。
“……‘銅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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