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道……應用題。
一道小學一年級水平的，加減法應用題。
“用a點的能量，通過b、c、d三條線路，輸送到e點，形成一個封閉能量場……”
“線路b能量損耗10，線路c損耗12……”
“核心樞紐f點，結構強度上限是……”
所有的一切，都變成了清晰明了的數據。
這個曾經能困殺宗師的“噬魂囚籠”，在他眼中，漏洞百出，幼稚得可笑。
彆說核心陣眼。
光是暴露在外的能量節點，他一眼就能找出不下三十個破綻。
隨便攻擊任何一個，都能讓整個大陣瞬間癱瘓。
而他剛才選擇的，一腳踩爆核心樞紐，僅僅是最高效，最省力的一種解法而已。
“陣法初解……”
蕭凡關閉【真理之眼】，咀嚼著這個技能的名字。
僅僅“初解”，便有如此威力。
那若是到了“精通”，乃至“圓滿”的境界，又該是何等光景？
揮手成陣，言出法隨？
一念起，天地為囚籠？
蕭凡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弧度。
這個獎勵，很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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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喜歡。
目的達成，還收獲了意外之喜，蕭凡不再停留。
他轉身，身形化作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融入走廊的黑暗。
幾秒後。
他已重新站在實驗樓外。
身後，那棟陰森的建築，徹底淪為了一座普通的，再無任何異常的廢棄鬼樓。
蕭凡來過。
又仿佛，從未出現過。
走出廢棄的北校區，天邊泛起一抹魚肚白。
城市即將蘇醒。
蕭凡插著褲兜，走在空無一人的校園小徑上，拿出李國強給他的那部黑色手機。
下一步，潛龍榜大比。
吳擎蒼的這場“獻祭盛宴”，他去定了。
但去，也需要一個身份。
一個合法的，低調的，能順理成章參加大比的身份。
總不能直接殺到報名處，說“我是來砸場子的，給我個名額”。
那太沒品了。
遊戲，要慢慢玩，才有意思。
他需要一個完美的切入點。
蕭凡念頭一動，神魂之力稍一運轉，便無聲無息地繞過了校園網的防火牆，登錄了江南大學的內部論壇——“江大bbs”。
他強大的神魂讓他一目十行，過目不忘。
首頁上無數關於考研、社團、八卦的帖子，被他飛速篩選，過濾。
突然。
他的手指停下了。
一條沉底很久，回複寥寥的帖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帖子的標題，帶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絕望。
【古武研究社，掙紮招新！！！】
【再沒新人，社團就要被學生會取締了！有沒有喜歡古武的小哥哥小姐姐啊！求求了！】
【學姐在線卑微求人，要求不高，活的就行！隻要你來，你就是副社長！社長給你當都行！】
標題下麵，附著一張照片。
背景似乎是在醫院病房。
一個女孩穿著寬大的藍白條紋病號服，懷裡抱著一隻橘貓。
她臉色蒼白，看起來很虛弱，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
眼神裡，是與她柔弱外表截然相反的倔強和不甘。
哪怕穿著病號服，也掩蓋不住那清麗絕倫的五官。
帖子下麵，是零星的嘲諷。
“古武？都什麼年代了，還玩這個？”
“學姐好漂亮，可惜腦子好像不太好。”
“散了吧，聽說社長自己都練武練得住院了，誰敢去啊。”
“就是，有這時間，去金融社、編程社，不比這強一百倍？”
蕭凡看著那張照片，又看了看那些回複。
“古武研究社？”
他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個身份。
這個時機。
簡直是為他量身定做。
一個即將被取締的社團。
一個因練武而住院的倔強社長。
還有什麼，比這更完美的、更低調的切入點嗎？
他點開帖子，找到了發帖人的聯係方式和社團活動室的地址。
社團活動中心，307室。
蕭凡收起手機，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建築，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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