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裁決】的能量體劇烈波動，徹底懵了。
啪！
蕭凡反手又是一巴掌，清脆的爆鳴聲中，【裁決】的能量體被抽得陀螺般旋轉起來。
“判啊，你怎麼不判了？”
啪！
“繼續剝奪我的生機，我等著呢。”
啪！
“神呢？你家老大怎麼還不上線？是不是網不好，掉線了？”
蕭凡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
清脆的耳光聲在寂靜的山頂上，奏出了一曲極具羞辱性的樂章。
每一巴掌，都精準地震散一小撮【裁決】的本源能量。
傷害不大，但每一記都抽在他的尊嚴上。
遠處的阿幼，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嘴角不受控製地牽動了一下。
她預想中驚天動地的法則對決，最終演變成了單方麵的街頭霸淩。
主人的行事風格，真是……深不可測。
另一邊，月凝霜對外界的鬨劇置若罔聞。
她閉著眼，靜立於陣法中心。
雪白的長發與素色的裙擺在能量氣旋中狂舞。
那張不染塵埃的絕美臉龐上，竟浮現出一絲享受的神情。
月華映照下，她的身體每一寸肌膚都在發光，聖潔中透著一種致命的魅惑。
隨著最後一絲汙穢能量被她鯨吞入體，巨大的【降臨法陣】發出一聲清脆的“哢嚓”聲。
所有邪惡符文瞬間崩碎，化作漫天飛灰。
籠罩黔靈山頂的血色與不祥，徹底煙消雲散。
山風重歸清新，夜空星辰再現。
整座山，都仿佛發出了一聲舒暢的呻吟。
月凝霜緩緩睜開了眼睛。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
不再是之前琉璃般的空洞。
此刻，那雙眼瞳裡，倒映著漫天星辰，點亮了神采。
懵懂與茫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清明，一絲靈動，甚至是一絲屬於人的情感。
她的神智，恢複了！
雖然不多，但那層隔絕她與世界的迷霧，被她親手撕開了一道裂口！
她轉過頭，視線越過還在被蕭凡當沙包打的【裁決】，精準地落在了蕭凡身上。
蕭凡剛好一巴掌將【裁決】抽翻在地，正準備補上一腳。
他察覺到這道目光，動作一頓。
扭頭看去，剛好對上月凝霜那雙清亮了許多的眸子。
“喲，完事兒了？”
蕭凡咧嘴一笑，隨口調侃，“自助餐吃得還滿意嗎？要不要給你打個五星好評？”
月凝霜看著他，櫻唇微動。
她的聲音，不再是模糊的音節，而是帶著久未開口的生澀，卻異常清晰。
“謝……謝。”
兩個字。
從她口中吐出。
蕭凡臉上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僵住了。
他盯著月凝霜。
臥槽？
這大號淨化器……真的加載語音包了？！
而且還是清冷禦姐音！
月凝霜似乎不太習慣說話，說完兩個字便又沉默。
但她接下來的動作，卻比任何語言都更加驚人。
她抬起那隻白皙纖細，完美如藝術品的小手。
一團柔和的，由無數星光凝聚而成的光球，在她掌心緩緩浮現。
光球內部，無數玄奧的空間符文生滅變幻，散發出的氣息讓蕭凡的靈魂都為之悸動。
她將手伸向蕭凡。
“禮物。”
聲音依舊簡短，卻帶著一種不容拒絕的篤定。
蕭凡還沒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