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停下來,蘇珩想做什麼?
安沐不知不覺,望著懸浮車離去的方向出神。
蘇珩告彆完回過頭準備回家。
轉過頭,雌性站在原地沒動。
目光望著已經走遠變成黑點的懸浮車。
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今天還沒有為蝶雨治療。
又發脾氣了。
這才是安沐,沒有外人就露出真麵目。
蘇珩了然,是因為沒有坐懸浮車到木屋門口吧。
放在以前,他可以陪著雌性直等到消氣。
但是今天不行。
一般采藥隻離開幾個小時。
今天去獵鷹森林,卻把本來幾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變成十幾個小時。
可是,他也做不出見死不救的事情。
從早上離開到現在已經過了大半天。
蝶雨現在怎麼樣了?
還有淩昀和卿白是否安全回去了?
蘇珩都不知道。
他們連雲端都沒有,無法聯係。
蘇珩心中焦急,出聲提醒道:“雌主?在想什麼?我們走吧”
原以為會等來雌性的幾句怨懟。
“懸浮車……如果雌主想要,我們年底攢攢星幣……”
“嗯?”
蘇珩以為她是想要懸浮車了?
為什麼?
安沐回過神,恍惚間發現自己居然盯著懸浮車走神。
她突然想明白了。
自己發呆都是下意識追蹤著顯眼的懸浮車。
生活在破珀三區的原主,家裡一貧如洗。
除了原主,獸夫們都隻能穿獸皮蔽體。
門口突然出現一輛富人區才有的懸浮車,破珀三區的其他獸人們會怎麼想?
估計不到第二天天亮,消息就能傳遍破珀三區。
停在這裡,幾乎沒有認識的人會知道。
免去了不少麻煩。
蘇珩做事確實周到。
幸好,原主和獸夫們的關係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
有這樣一個朋友或者搭檔,遠比一個仇人好太多。
這樣想著,安沐也這樣說了。
“蘇珩,你真好!”
蘇珩沒想到等來的不是雌性的謾罵和侮辱,而是雌性的誇獎。
為什麼、這麼說?
“雌主……不怨我,為什麼不等到了門口下車嗎?”
蘇珩溫柔地詢問,似乎不在意答案是什麼。
雌性是在說胡話嗎?
“怨你?為什麼怨你?”
雌性眨著黑曜般亮晶晶的眼睛望向他。
明知道是燈光的作用,他的心還是控製不住的跳躍起來。
“你是怕被獸人們注意,我差點忘了。”
“還是你想得周到,我們快回去吧。”
安沐率先向前走去。
兩人在路上並排走,心裡各自盤算。
蘇珩滿腦子都是蝶雨昨天掙紮吐血的模樣。
安沐則是想著怎麼能把食物淨化一下。
回去獸多眼雜,不好動手。
“蘇珩,我們把獵物拿出來分開吧?肉類把草藥都壓壞了。”
雌性突然停下出聲,蘇珩停下腳步。
還能壓壞嗎?
他上山一般直接采草藥,沒有撿過獵物。
也就沒有把獵物和草藥放在一筐裡的經驗。
如果壓壞了?
已經壓了一天了,還差這幾個小時麼?
雌性是故意拖延時間,不想回去?
沒時間細想,蘇珩蹲下快速收拾起背簍來。
“嗯。”
安沐從她的空間裡取出兩個背簍。
兩人翻翻撿撿。
各自把各自的竹簍上層中,撿出獵物放在相對乾淨的地麵上。
蘇珩的背簍大,裝的獵物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