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隔絕它與地脈的深層連接,阻止其繼續汙染,同時……慢慢消磨它的力量?”妖姬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琉璃色眸子亮了起來,“就像……用磨盤一點點磨去毒素?”
【……大膽!卻……並非不可行!】心聲飛速計算著可行性,【鎖魂鏈本質是守護之盾,源符是裁決之刃,二者結合,確有可能形成一種特殊的封印領域!但需要極其精準的操控,稍有不慎……】
“需要你幫我。”顧白看向她,目光坦誠,“你對地脈和魔核的能量流動感知遠勝於我。你來引導鎖魂鏈之力構建囚籠框架,我來注入源符之力進行平衡與淨化。就像剛才安撫魔核一樣。”
妖姬沉默地看著他,又看看那枚血令,再看看兩人至今仍緊握的手。
許久,她深吸一口氣,重重回握了一下他的手。
“好。”
這一次,無需多言。
兩人再次於池邊盤膝坐下,雙手相抵,精神力高度集中。
妖姬率先引導,她閉目凝神,以自身殘存魔元為引,小心翼翼地將鎖魂鏈那灼熱的鎮壓之力導出,卻並非針對血令本身,而是如同織網般,極其精細地在地脈能量與血令之間,勾勒出一個極其複雜、肉眼不可見的立體符文囚籠!
這個過程極度消耗心神,她額頭冷汗涔涔,身體微微顫抖,卻穩如磐石。
顧白緊隨其後,眉心源符印記亮起,溫和卻堅定的金色流光順著鎖鏈之力鋪設的“管道”,緩緩注入那無形囚籠的每一個節點!
金芒與鎖鏈的幽暗光芒交織,形成一種奇異的、穩定的灰金色能量結構,緩緩收縮,最終如同一個透明的繭,將那枚萬魔血令輕輕包裹起來!
就在囚籠成型的一刹那!
血令仿佛察覺到致命威脅,猛地爆發出衝天血光!無數猙獰怨念麵孔在血光中嘶嚎衝擊!整個祖魔樹劇烈搖晃,地脈能量瘋狂躁動!
“穩住!”妖姬厲喝,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卻死死維持著囚籠結構不散!
顧白咬緊牙關,源符之力源源不斷輸出,化作無數細密金色符文,如同最堅韌的絲線,層層纏繞上去,將那些血光怨念強行壓回、淨化!
兩人的力量在這一刻達到了前所未有的契合。精神高度共鳴,仿佛融為一體。他能清晰感知到她神魂的疲憊與堅持,她能感受到他引導源符時那份小心翼翼的專注。
不知過了多久,那暴動的血光終於被徹底壓服下去,重新縮回令牌之內。
灰金色的透明囚籠穩穩籠罩著它,將其與地脈的聯係暫時隔絕。雖然無法徹底淨化,卻成功阻止了汙染的繼續擴散。
成了!
兩人同時脫力,向後倒去,跌在冰冷的白玉地麵上,胸膛劇烈起伏,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
但嘴角,卻都抑製不住地揚起。
又一次。他們聯手,在不可能中,撕出了一條生路。
疲憊欲死,心中卻充滿了難以言喻的振奮與……靠近。
顧白側過頭,看著身旁連呼吸都透著虛弱、卻眼眸晶亮的妖姬,忽然低聲道:“下次……彆再那麼衝動,想獨自抹除咒印了。”
妖姬聞言,長睫微顫,也側過頭來看他。四目相對,殿頂流轉的幽藍光芒柔和地灑落。
她靜默片刻,忽然極輕地、幾乎難以察覺地哼了一聲。
“看你表現。”
語氣依舊傲嬌,那微微彎起的眼角,卻泄露出截然不同的心緒。
手背上,那血咒紅痕依舊在,刺痛也未完全消退。
但似乎,也沒那麼難以忍受了。
至少此刻,有人與你同擔。
而這魔宮深淵,似乎也因這微小的聯結,透進了些許真實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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