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過程緩慢而煎熬,每一秒都像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他的感官在這一刻被無限放大。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口腔內部的柔軟與驚人的冰涼,像探入了一個寒冷的秘境。能嘗到那極淡的來自她乾裂的唇的血腥味與靈泉特有的清冽甘甜混合在一起的、一種詭異又迷人的味道。唾液在不可避免地交換,帶來一種極度親昵又令人極度羞恥的滑膩觸感。
最初,妖姬隻是被動地接受著,毫無反應。
但很快,或許是身體對水分的渴求超越了意識的控製,或許是那靈泉中蘊含的微弱能量讓她感到了一絲舒適,她竟然開始無意識地、輕微地吮吸起來!
那動作很輕,帶著一種懵懂的、笨拙的急切,像初生的嬰孩本能地追尋著生命的源泉,貪婪地汲取著那份溫暖和濕潤。
這細微的、無意識的回應,像一道突如其來的劇烈電流,猛地竄過顧白的四肢百骸!
“嗯……”他喉嚨深處抑製不住地溢出一聲壓抑的、帶著顫音的悶哼,整個身體瞬間僵硬如鐵,血液仿佛都衝向了頭頂,耳邊嗡嗡作響。
一種強烈的、純粹的生理性悸動,完全不受理智控製地洶湧而起!陌生的快感與巨大的罪惡感、屈辱感瘋狂交織、碰撞,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從中撕裂!
“隻是為了救人!”他在腦海中瘋狂地、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告誡自己,試圖用理智壓下那可怕的生理反應,“冷靜!顧白!你他媽冷靜點!這隻是條件反射!是生理本能!沒有任何意義!停止!快停止!”
然而,妖姬那無意識的、甚至帶著點可憐兮兮的依賴意味的吮吸,卻像是最致命的毒藥,又像是最撩人的羽毛,持續地、固執地撩撥著他已然緊繃到極致的神經。她的唇瓣似乎也因為得到了滋潤而恢複了一點柔軟的彈性,緊緊地、依戀地貼附著他的,仿佛不願放開這唯一能緩解她乾渴與痛苦的慰藉。
“…這味道…”一個荒謬而危險的念頭不受控製地閃過,“…混合著她的氣息…竟然…意外的不錯…有點…讓人上癮…”
這念頭剛冒出來,他就被自己驚得魂飛魄散!一股強烈的自我厭惡和滔天的羞恥感如同冰水般兜頭澆下,讓他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拳!
“止住!混蛋!我在想什麼!瘋了嗎?!”他內心幾乎是咆哮著,瘋狂地唾棄著自己那一瞬間的沉淪。
他強迫自己集中渙散的精神,猛地抬起頭,結束了這一口渡水。他的嘴唇被摩擦得有些紅腫,氣息混亂不堪,眼神中充滿了混亂、掙紮和一絲來不及掩飾的慌亂。
他不敢再看妖姬,迅速再次含入一口靈泉,重複著那令人心神俱震的過程。
一次又一次。
仿佛一場漫長而痛苦的修行,每一次俯身,每一次唇齒相交,都是對意誌力的極限考驗。
直到那一小窪靈泉終於見底,隻剩下濕潤的玉石痕跡。
妖姬的臉色似乎恢複了一點點極其微弱的血色,雖然依舊蒼白得透明,但不再那麼死氣沉沉,仿佛籠罩著一層灰敗的死氣。她的呼吸也變得稍微平穩綿長了一些,雖然依舊微弱。
顧白終於徹底抬起頭,像是打了一場耗儘全部心力的大仗,渾身虛脫,大汗淋漓。他的嘴唇又紅又腫,微微刺痛,口腔裡仿佛還殘留著那冰冷又甘甜、混合著血腥的詭異觸感,揮之不去。
他眼神複雜至極地看著依舊昏迷,但唇瓣已然變得濕潤、甚至微微有些紅腫的妖姬,心情像是打翻了的調味罐,五味雜陳,理不出個頭緒。
就在這時,妖姬那濃密卷翹的長睫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如同垂死蝴蝶掙紮著扇動翅膀,仿佛正拚儘全力要擺脫那沉重的、黑暗的夢魘束縛。
她的眼皮極其艱難地、一點點地抬起了一條細微的縫隙。
琉璃色的眸子從縫隙中顯露出來,渙散而無焦,蒙著一層濃濃的水汽和茫然,仿佛迷路的孩子,找不到方向。
她……似乎要醒了?
顧白心中莫名一緊,剛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妖姬的視線開始艱難地聚焦,模糊的影像逐漸變得清晰,最終,無比清晰地映出了顧白近在咫尺的、帶著慌亂和複雜情緒的臉龐,以及……他們之間那曖昧得令人發指的距離,還有他同樣濕潤紅腫、明顯經曆了什麼的嘴唇。
她瞳孔驟然縮成了針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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