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勢依舊嚴重,但本源魔氣的滋養和藥湯的效力正在緩慢發揮作用。更重要的是,他發現體內那縷秩序之力,在經曆了生死邊緣的爆發和妖姬本源魔氣的衝擊後,似乎變得更加凝練,與自身的融合度也更高了。他甚至能感覺到,後背傷口處,有一絲極其微弱的、清涼的能量在緩緩流轉,促進著愈合——那是秩序之力自主修複的表現。
他嘗試著,極其緩慢地引導這縷力量,不是去衝擊經脈,而是如同最精細的繡花針,小心翼翼地縫合著受損的血肉和神魂。痛苦依舊,但在可以忍受的範圍內。
時間在靜養中悄然流逝。期間,青蘿定時送來湯藥和食物,態度始終保持著一種克製的緩和。妖姬沒有再出現,但顧白能隱約感覺到,偶爾有一股強大的神識會掃過營帳,停留在他身上片刻,帶著審視和探究,卻不再有之前的淩厲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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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顧白的傷勢好了小半,已經能夠勉強下地行走。這一日,他正靠在榻上,嘗試著更自如地運轉秩序之力,營帳簾被掀開,進來的卻不是青蘿,而是妖姬。
她依舊穿著那身暗紅勁裝,披風上還帶著未化的雪屑,臉色比前幾天更顯疲憊,但眼神卻銳利如刀,直直地看向顧白。
“看來你恢複得不錯。”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白掙紮著想要下榻行禮,被她抬手阻止。
“不必了。”妖姬走到榻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本座問你,在寒冰穀,你為何要替本座擋那一劍?”
終於來了。顧白心中凜然,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考驗。他抬起頭,迎上妖姬的目光,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後怕、慶幸和一絲茫然的複雜表情。
“當時……屬下也不知為何。”他聲音低沉,帶著恰到好處的虛弱與真誠,“看到那些劍氣襲向魔主,屬下……腦中一片空白,隻想……不能讓你受傷……然後就衝上去了。”
他避開了所有算計,將動機歸結為一種近乎本能的衝動。這種說法,反而比任何精心編造的理由都更具說服力,尤其是在他之前“表演”出的對阿白記憶的潛在共鳴背景下。
妖姬死死盯著他的眼睛,似乎想從中找出撒謊的痕跡。但顧白的眼神清澈,隻有劫後餘生的恍惚和一絲殘留的恐懼。
【……本能?】
【……就像……阿白當年……】
【……不……不可能……他在騙我……】
【……可如果是騙……為何要拚上性命?】
她的心聲充滿了矛盾和掙紮。
良久,妖姬才冷冷地開口,語氣卻似乎沒有之前那麼冰冷:“下次,沒有本座的命令,不許再做這種蠢事。你的命,現在屬於魔域。”
說完,她不等顧白回應,轉身便走。但在掀開帳簾的瞬間,她腳步微頓,背對著顧白,丟下了一句極其輕微、幾乎消散在風裡的話:
“……好好養傷。”
帳簾落下,隔絕了內外。
顧白靠在榻上,緩緩籲出一口氣。指尖下意識地撫上心口,那裡似乎還殘留著一絲本源魔氣的灼熱,以及……妖姬離去時,那微不可查的一絲鬆動。
暖意是假的,冰謀才是真。
但有時候,假的暖意,也能融化真實的堅冰。
他閉上眼睛,繼續引導著秩序之力。力量,他需要更強大的力量。在這暖意與冰謀交織的漩渦中,隻有力量,才是唯一的船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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