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渾身一顫,隻覺得一股久違的、讓她幾乎想要喟歎的舒適感流遍四肢百骸,那撕心裂肺的痛楚如同潮水般退去。她難以置信地看向顧白,看向這個她視為替身、昨夜還強行占有的男人。
【他……為什麼救我?】
【這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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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分神!”顧白的聲音冷靜得近乎無情,打斷她的思緒。他拉著她,秩序光紋以兩人為中心擴散開來,形成一個直徑約三丈的微弱光環。光環之內,汙穢氣息被大幅淨化,魔物的攻擊欲望也明顯降低,仿佛本能地厭惡這種純淨的力量。
“跟著我,穩住魔元,試著引導,而非壓製!”顧白一邊說著,一邊帶著妖姬在混亂的戰場上移動。他的步伐詭異而精準,總是能恰到好處地避開魔物最密集的衝擊點,或是利用殘垣斷壁作為掩護。
妖姬被動地跟著他,手腕被他緊緊攥著,那傳來的溫度和平和的秩序之力,成了這片地獄中唯一的錨點。她下意識地按照他的話去做,嘗試引導體內依舊躁動但已不再失控的魔元。驚訝地發現,這種“疏導”的方式,竟比強行壓製要有效得多,雖然無法動用強大力量,卻讓她暫時擺脫了魔核反噬的致命威脅。
兩人一白一黑,在屍山血海中穿梭。顧白如同最冷靜的舵手,操控著秩序之舟,而妖姬,則成了這舟上暫時失去力量的乘客。她看著顧白冷靜的側臉,看著他以微妙的身法和精準的力量運用,一次次化解危機,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這絕不是阿白!阿白不會有這樣冷靜到可怕的眼神,不會有這種在絕境中尋找生路的機變,更不會有這種……讓她都感到一絲安心的掌控力。
可是,如果不是阿白,他為什麼要冒死來救她?隻是為了活命?不像。那是為了什麼?
恨嗎?肯定有。從他昨夜的反應,從蘇婉清揭露真相時他瞬間的僵硬,她都能感受到那深沉的恨意。
那為什麼現在……
妖姬的心徹底亂了。恨意、依賴、困惑、一絲難以言喻的悸動……種種情緒如同亂麻般交織。她發現自己完全看不透這個近在咫尺的男人。
顧白能清晰地“聽”到妖姬內心的混亂風暴。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救命之恩,加上這截然不同的、充滿“實用性”的依賴感,遠比單純的情感寄托,更能扭曲一個人的心誌。
“左前方,那處斷牆!”顧白低聲道,帶著妖姬衝向一處相對完整的建築廢墟,暫時擺脫了魔物最瘋狂的圍攻。
背靠著冰冷的斷牆,暫時得以喘息。外麵魔物的嘶吼和戰鬥的轟鳴依舊震耳欲聾。
妖姬微微喘息著,看著顧白後背被腐蝕的傷痕,看著他蒼白卻堅毅的側臉,終於忍不住開口,聲音沙啞而複雜:“你……為何……”
顧白轉過頭,看向她。他的眼神深邃,裡麵沒有討好,沒有畏懼,隻有一種近乎平等的、帶著一絲玩味的探究。他打斷了她的話,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反問道:
“魔主現在,還需要問我為什麼嗎?”
他抬起另一隻手指了指周圍如同地獄般的景象,又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心口,那裡是契約連接的地方。
“我們現在,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死,我未必能活。但讓你活著,並且需要我活著,對我來說,才是最大的生機。”
他的話,赤裸而殘酷,剝開了所有溫情脈脈的偽裝,將兩人之間扭曲的關係,定義在了最現實的“共生”與“利用”層麵。
妖姬怔住了。她看著顧白,看著這個不再掩飾其冷靜和算計的“替身”,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湧上心頭。不是憤怒,不是被冒犯,而是一種……棋逢對手的顫栗,以及一種更深沉的、連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吸引力。
恨與需要,在此刻達到了一個微妙的平衡點。
顧白將她的反應儘收眼底,知道火候已到。他不再多言,重新將注意力投向戰場,尋找著下一步的生機。
依恨同舟,方知水深。
妖姬,這艘船的方向盤,我會慢慢拿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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