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轉身離去,融入夜色之中。珊珊走出幾步,還回頭對陳野揮了揮手,笑容在街燈下格外明亮。
陳野站在原地,手中握著那本小冊子和白瓷藥瓶,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這些夢境越來越真實,越來越複雜了。而他隱隱有種預感,世界的變化可能不止於此。
無論前方有什麼在等待,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月光如水銀瀉地,陳野看著身份證上熟悉的地址,站在陳厝村的老宅前,手中緊握著那本薄薄的冊子和白瓷藥瓶。晚風吹過,帶來遠處稻田的沙沙聲。
他推開吱呀作響的木門,老宅裡彌漫著淡淡的黴味和塵土氣。摸索著拉開老式電燈開關,昏黃的燈光照亮了簡陋的居所:
一張木板床,一張破舊的書桌,牆角堆著幾袋水泥和工具,儼然是個工地小工的住處。
他坐在吱呀作響的竹躺椅上,就著暗淡的燈光翻開那本手抄冊子。紙張泛黃,字跡清秀有力,記錄著基礎的吐納法門和注意事項。
炁乃天地之本,萬物之源......開篇的論述確實是前世他寫的大綱。也與他前世了解的概念不謀而合,但更加係統玄妙。
這一坐就是一夜。當晨光透過窗欞灑入屋內時,陳野睜開雙眼,才發現在躺椅上睡了一晚。
這炁修的世界,果然很神奇。他喃喃自語,對這個世界產生了更多好奇。
接下來的日子,陳野過起了規律的生活。白天,他憑著這個身份的記憶,去建築工地做小工,扛水泥、搬磚頭,體驗著底層勞動者的艱辛。
晚上則閉門修煉,研讀那本小冊子。
工地上,工頭老李是個嗓門洪亮的中年人,看著陳野熟練地攪拌水泥,不禁誇道:
小陳,這幾天手腳越來越利索了啊,以前搬兩袋水泥就喘,現在扛三袋都不帶歇氣的!
陳野笑著擦汗,心裡明白這是修煉帶來的變化。炁雖微弱,卻在潛移默化地強化著他的體質。
一周後的傍晚,陳野再次來到清源茶舍。
銅鈴輕響,張千秋正在茶台前沏茶,看到他來,微微頷首。
張小姐。陳野恭敬行禮。
她示意對麵的座位,修煉可還順利?
陳野如實彙報了這幾日的進展和困惑。張千秋耐心解答,言語簡潔卻直指要害。她斟茶的手勢優雅從容,每一次注水都帶著獨特的韻律感。
修行如沏茶,急不得,也緩不得。她淡淡道,水溫、時間、手法,皆要恰到好處。
陳野若有所悟。就在這時,茶舍門被猛地推開,珊珊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張姐!咦?小哥你也在啊!
她眼睛一亮,直接坐到陳野身邊,很自然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姐姐給的藥好用吧?
說著,她湊近查看陳野背後的傷處,氣息拂過他的脖頸:恢複得不錯嘛!張姐的藥果然厲害!
陳野有些不自在地移開些許:多謝珊珊姑娘關心,已經好多了。
叫什麼姑娘,叫珊珊姐!
她不滿地撇嘴,卻突然想起什麼,從隨身的小包裡掏出一個油紙包,喏,給你帶的燒餅,工地乾活容易餓!
燒餅還溫熱著,散發著芝麻和麵粉的香氣。陳野道謝接過,心裡泛起一絲暖意。
珊珊一邊看著他吃,一邊嘰嘰喳喳地說著這幾日的見聞:
小哥你知道嗎,城東老王家那件事,聽說就是那些人做的......
從珊珊零碎的話語中,陳野逐漸拚湊出這個世界的輪廓:
原來早在二十年前,一場被稱為靈炁複蘇的現象悄然發生。
天地間的炁突然變得活躍,越來越多的人開始覺醒異能,成為。
各國政府最初試圖掩蓋,但隨著異人數量增多,不得不承認這個群體的存在。
1999年,中國成立了特殊事務管理司,簡稱特事司,負責管理異人相關事務。
異人們則自發形成了各種組織,有延續古老傳承的,也有新崛起的。
現在最大的宗門是龍虎山、少林、武當這些老牌勢力,
珊珊啃著蘋果含糊不清地說,公會嘛,要數和最厲害,聽說背後有大人物支持。
張千秋輕輕放下茶杯:莫要妄議宗門公會之事。
珊珊吐了吐舌頭,卻又湊近陳野耳邊低語:聽說最近特事司在招人,小哥你要不要去試試?
陳野心中一動。通過官方渠道了解這個世界,或許是個不錯的選擇。
第二周,陳野開始有意識地收集信息。工地休息時,他會買份報紙,仔細閱讀每一個版麵;下班後,他會在報攤停留,留意各種小道消息。
一天傍晚,他在舊書攤淘書時,意外發現了一本《氣功與特異功能研究》。
翻開書頁,裡麵竟然記載了不少關於的論述,雖然淺顯,卻印證了張千秋的一些說法。
書攤老板是個戴老花鏡的老者,見他對這類書感興趣,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小夥子,也對那些事感興趣?
陳野心中警覺,麵上卻故作輕鬆:隨便看看,覺得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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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嘿嘿一笑,從櫃台下摸出幾本舊雜誌:我這兒還有更的,要不要看看?
陳野翻看那些雜誌,大多是些獵奇報道,但偶爾也能看到一些真實的信息碎片。他謹慎地挑選了兩本,付錢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