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飛梭上，陳野顯得更加沉默，隻是看著窗外，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輕敲，消化著今天的見聞和那最後的異常。
柳青青似乎也懶得再找話題，靠在椅背上假寐。
夢境還在繼續。而陳野，這位疏離的觀察者，他的鹹魚之旅，似乎泛起了一絲微瀾。
飛梭平穩地駛回淩霄閣。
艙內一片靜謐，隻有引擎低沉的嗡鳴和窗外城市流淌的光影。
柳青青似乎真的睡著了，腦袋歪向一邊，呼吸均勻，栗色的長發散落在肩頭，有幾縷滑落到她白皙的脖頸和微敞的領口處。
在窗外變幻的光線下，她的睡顏少了幾分平時的慵懶狡黠，多了些難得的恬靜。
陳野的目光從窗外收回，落在她身上。他依舊保持著那種疏離的觀察者心態，像在欣賞一幅會動的油畫。
平心而論，柳青青極具魅力，是一種融合了嬌媚、野性、與不經意的誘惑的複雜體，像一枚熟透的、等待采擷的果實。
若他還是前世那個普通中年人，此刻怕是早已心猿意馬。
飛梭無聲地停靠在淩霄閣頂層的私人平台。艙門滑開，微涼的夜風湧入。
柳青青睫毛顫了顫，悠悠轉醒，帶著剛睡醒的鼻音：
“嗯…到了？”
她伸了個懶腰，動作像隻慵懶的貓咪，t恤下擺隨之向上拉伸，露出一截柔韌纖細的腰肢，肌膚在夜色下白得晃眼。
她似乎完全沒意識到這動作有多撩人，或者說，她根本不在意。
“到了。”陳野率先走下飛梭。
柳青青跟在他身後，踢踏著短靴，聲音還帶著睡意：“啊~還是家裡舒服。外麵吵死了。”
她很自然地跟上陳野的步伐，幾乎是貼著他走進電梯。
電梯下行，鏡麵牆壁映出兩人的身影。柳青青靠在轎廂壁上，歪著頭看陳野，眼神逐漸恢複清明，重新染上那抹熟悉的玩味：
“喂，失憶的陳大顧問，今天下午陪你逛了那麼久，有沒有想起點什麼？比如…我的好？”
她說著，故意湊近一點，仰起臉，吐氣如蘭，帶著一點點剛才小睡後溫熱的甜香。
陳野垂眼看著她，表情沒什麼變化：“想起你挺能逛，體力不錯。”他避重就輕。
“嘁，沒勁。”柳青青不滿地嘟囔，卻趁電梯門開的瞬間，手指飛快地在他緊實的臀部上輕掐了一把，“獎勵你的，今天沒走丟。”
觸感突如其來，帶著一絲戲謔和挑釁。陳野身體幾不可察地僵了一下，終於側頭看向她，眉頭微挑。
柳青青卻像沒事人一樣，哼著歌率先走出電梯，刷開公寓門。
屋內恒溫恒濕的空氣包裹上來，帶著熟悉的清冽香氣。
柳青青踢掉短靴，赤著腳踩在地板上，徑直走向廚房區域的智能冰箱：
“渴死了，喝點什麼？‘星空起泡酒’還是‘冰萃靈茶’？”
她彎腰從冰箱裡取東西，瑜伽褲完美地包裹出挺翹的臀部和修長的腿部線條。
“水就行。”陳野走到客廳沙發坐下，再次喚出水晶板，調出下午那條關於“虛靈”的短暫警報記錄。
試圖分析更多細節，但信息太少，無從查起。
柳青青拿了兩瓶冒著寒氣的、標簽閃爍著星輝的液體走過來，遞給他一瓶：
“嘗嘗這個，沒酒精，能舒緩精神，對你這種‘失憶’病人有好處。”
她挨著他坐下，沙發柔軟地陷下去，兩人的腿幾乎碰到一起。
她擰開自己那瓶，喝了一大口，滿足地歎了口氣，然後側過身，曲起腿，膝蓋幾乎抵在陳野的大腿外側，腳趾無意識地蜷縮著。
“說起來，”
她看著他操作水晶板，“你下午在那個臟兮兮的小巷子裡，到底感覺到什麼了？回來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她的眼神裡帶著探究，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沒什麼，可能隻是錯覺。”
陳野接過那瓶“星空起泡酒”，抿了一口，口感清冽，帶著細微的氣泡和一種奇特的、讓人精神一振的能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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