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拍了拍洪隊的胳膊，力道不輕不重，帶著讚許：“關鍵時刻能堅持原則，不被外部壓力左右，這才是咱們警察該有的樣子！”
他的聲音洪亮，帶著不容置疑的肯定，辦公室裡的空氣仿佛都因此變得輕快起來。
“回去之後，把這件事的經過整理成報告給我，我要在全局會議上好好表揚你！”
“是局長！我一定好好整理！”
洪隊的腰杆挺得更直了，眼裡閃著激動的光。
幸福原來如此簡單。
”蕭公子，時候不早了！”
李成嘴角噙著溫和的笑意，對蕭逸提醒道：“總督還在等您回去呢。”
“好。”
蕭逸點頭，再次對曾局和洪隊頷首示意，“那我就先告辭了，麻煩各位了。”
“蕭公子慢走！”
曾局和洪隊同時側身讓路，目送著蕭逸與李成並肩走出辦公室。
直到那兩道身影消失在走廊儘頭，曾局才收回目光。
臉上的笑容淡去幾分，轉頭看向仿佛丟了魂魄的王明，眼神瞬間冷如寒冰。
”王律師，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這件事你們企鵝是把魔都的天給捅破了！”
王明縮著脖子，像隻受驚的鵪鶉，冷汗順著臉頰往下淌，看著曾局眼中的怒火越燒越旺。
“總督府的公子你們也敢得罪？”
曾局猛地抬手，指著辦公室的門：“陳大川騷擾在先，你們法務部不僅不調查，還敢帶著所謂的‘公函’來警局施壓？真當我們穿這身警服是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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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陡然拔高：“為了一個騷擾女性的敗類，把整個集團的聲譽都搭進去，你們的腦子是被門夾了？”
王明被罵得渾身發抖，終於忍不住“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死死抓住曾局的褲腿，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曾局！曾局您救救我！看在咱們相識這麼多年的情分上，您幫我這一次！”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哭腔：“我就是個打工的，都是陳大川那個混蛋騙了我！要是這事被馬總知道，我一家老小都得喝西北風啊！”
洪隊站在一旁，看著曾經不可一世的王明此刻卑微的模樣，心裡沒有半分同情，隻覺得大快人心。
“情分？”
曾局厭惡地踢開他的手，後退半步整理了一下被抓皺的褲腿，眼神裡的冰冷沒有絲毫減退：“剛才你拿企鵝集團壓我們，拿督察組威脅小洪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情分？”
“老王。”
他蹲下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王明，聲音忽然低了幾分，帶著一絲提醒：“你在企鵝待了這麼多年，不會不懂‘解鈴還須係鈴人’的道理吧？”
“您的意思是……”
王明猛地抬起頭，眼裡閃過一絲希冀。
“我什麼都沒說。”
曾局站起身，神色淡漠，“你自己權衡吧!
“謝謝，謝謝曾局！”
王明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膝蓋處的褲子沾滿了灰塵，卻顧不上拍一拍。
他對著曾局連連作揖，臉上涕淚縱橫，眼神裡卻燃起了一絲微弱的希望：“我這就去，我這就去求蕭公子！”
“等等！”
王明剛邁出的腳步猛地頓住，身體僵在原地：“曾、曾局，您還有什麼吩咐？”
曾局緩步走到他麵前，目光如炬：“王律師，你以為求蕭公子原諒，今晚的事就能一筆勾銷？”
王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卻被曾局淩厲的眼神逼了回去。
“該走的程序，一點都不能少。”
曾局的聲音不高，卻字字清晰，砸在王明心上，“陳大川涉嫌騷擾、尋釁滋事，你和你的助手涉嫌妨礙公務、濫用企業影響力施壓警方，這些都得調查清楚。”
頓了頓，他似笑非笑的說道：“老王，你也不能讓我難做不是。”
“是是，還是你考慮周到。
王明沮喪著臉，卑微地笑著：“我一定配合警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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