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敲擊桌麵的節奏驟然停下,書房裡的空氣瞬間凝固。
即便是在盛怒之下,他腦海也還保持著清醒。
不論懂王做得再出格,但打壓大夏的國策沒有錯。
這三十年來,鷹醬已經失去了無數次打壓大夏的機會。
如果再任其發展,不久的將來,這世界的中心就要從大洋東岸轉移到西岸。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
亨特被睡王的眼神看得心裡發毛,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
“我……我是怕懂王繼續搞事,影響你登基後的聲望啊!
你想,要是軍演一直拖下去,大夏那邊態度強硬,民眾肯定會把怨氣算在你頭上……”
“民眾的怨氣?”
睡王冷笑一聲,身體微微前傾,眸子裡的銳利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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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擔心的是這個?
亨特,你記住,作為鷹醬的掌舵人,要看的不是眼前的聲望,是幾十年後的國運!”
他頓了頓,神色變得猙獰:“可恨前幾任大統領都被獨霸藍星的表象所迷惑,不思進取,沒在大夏虛弱之時下殺手,要不然哪有今天的局麵。”
亨特聽得一臉茫然,花花公子的他根本不懂什麼“國運”“戰略”,滿腦子都是安德森承諾的事成後還有十萬美金的孝敬。
“父親你說得對……”
亨特習慣性地附和一句,硬著頭皮反駁:
“可即便是要打壓大夏,那這功勞也該是你的,而不是懂王的。
現在軍演是懂王主導,要是真能從大夏那兒占到便宜。
民眾隻會記得懂王的‘功績’,誰還會念著你這個即將登基的新王?”
抬眸瞄了眼睡王正在沉思,亨特絞儘腦汁繼續遊說道:
“依我看,大夏要打壓,懂王更要防備!
何不先讓懂王摔個跟鬥……現在就把他架空,搞砸的軍演爛攤子讓他自己兜著。
等您登基後,咱們理順國內和盟友的關係,到時候集中全力對大夏進行打壓。”
“到那時……一人單挑世界的大夏哪是我們的對手。”
亨特的眼睛亮了起來,忍不住激動道:
“不管是從大夏那兒拿到經貿讓步,還是限製他們的發展,你就是鷹醬最強之王!
民眾隻會誇你‘運籌帷幄’‘力挽狂瀾’,誰還會記得之前有個懂王?”
睡王的手指頓了頓,眉頭微微舒展。
亨特的話雖然粗糙,卻恰好戳中了他心底的“功勞欲”。
他這輩子都在政壇摸爬滾打,如今差不多該到蓋棺定論的年紀,最在意的就是“曆史評價”。
能成為鷹醬雄主,那麼他以後說不定頭像也會刻在統領山上,受後人所膜拜。
亨特見睡王神色鬆動,連忙趁熱打鐵:
“更重要的是,你忘了懂王那性子?
他跟你就是水火不容。
要是讓他攥著‘打壓大夏’的功勞,四年後必然會跟你再爭一次王位……”
“四年後……”
睡王低聲重複著這幾個字,眸子裡閃過一絲忌憚。
他太清楚懂王的煽動力了,這次要不是搞了點小動作,說不定還不能將對方拉下馬。
要是自己沒有一點功績傍身,下次大戰他還真沒十足的把握能贏懂王。
亨特見狀,連忙補上最後一刀:
“大夏有句話,我覺得非常適合我們現在的局勢。
那就是——‘攘外必先安內’。
我們的‘內患’就是懂王!
首要目標必須先把他打壓下去,把權力牢牢抓在手裡。
至於大夏,隻要你梳理好了國內局勢,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
睡王靠在座椅上,手指再次敲擊著桌麵。
腦海裡反複權衡著“短期權鬥”與“長期戰略”的利弊。
之前他還想著“穩紮穩打”,既要保住打壓大夏的國策,又要鏟除懂王。
可亨特的話給了他敲醒警鐘。
兩害之間取其輕。
在國家利益和個人利益之間發生衝突時。
那必須優先保障自己的個人利益。
反正打壓大夏也不是短時間內成功的,那就先滅了懂王,再圖大夏。
下了決定的睡王,眸中厲色一閃,對亨特吩咐道:
“你去給國務卿布蘭克和三軍總長米勒電話,就說我有國事想谘詢他們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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