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
小犬的聲音從通訊器裡炸開來,帶著一絲失控的尖銳。
“速度超過3馬赫的戰機,還安裝了粒子炮?
“三本一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粒子炮這種武器,鷹醬的實驗室還在攻關,大夏怎麼可能把它裝在戰機上?
是導彈!一定是大夏新型研發得某種新型導彈。
這麼荒謬得借口你居然說得出口……
三本,你不配做一個腳盆雞軍人!
居然還想著向大夏投降……
你就是腳盆雞之恥!”
小犬最後幾個字幾乎從牙縫擠出,如淬了毒的針,狠狠紮進三本一郎的心裡。
通訊器裡的電流聲似乎都帶著冰冷的嘲諷,將這句羞辱傳遍了寂靜的指揮室。
鬆下和參謀們都低下了頭,臉上火辣辣的,帶著一絲羞愧。
沒人敢抬頭看三本一郎的臉色,隻覺得那聲音像重錘,砸得整個指揮室都喘不過氣。
三本一郎眸光瞬間被憤怒與屈辱點燃,喉嚨裡像是堵了一團滾燙的岩漿,燒得他渾身發顫。
“首相閣下!您在東京的空調辦公室裡開會,怎麼有臉說我是恥辱?”
三本嘶啞的聲音如同破裂的風箱,卻帶著撕心裂肺的嘶吼:
‘雪風號’的二百多將士屍骨無存,大夏的粒子炮正對著我們的戰艦。
你堂堂首相,居然不去證實,就武斷地說那隻是導彈。
你這是拿我數萬海軍將士的生命做兒戲!
三本一郎的硬懟讓小犬臉色鐵青,嘴角抿成一條僵硬的直線。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小犬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的聲音低沉得可怕,每一個字都帶著冰冷的怒意:
“三本一郎,彆忘了自己的身份!
你真以為我現在不敢將你撤職查辦?”
“非常感謝閣下的關愛。”
三本一郎的聲音突然平靜下來,帶著一種破罐破摔的冰冷諷刺。
他緩緩抬眸,目光沒了之前的憤怒與屈辱,隻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
“要是你現在把我解職,倒真是免除了我一生最大的恥辱。”
三本一郎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嘲諷之意毫不掩飾:
“作為腳盆軍的海軍司令,我本該守護將士的性命,守護艦隊的尊嚴。
可現在呢?
我守不住‘雪風號’二百多將士的命,看著他們被粒子炮炸得屍骨無存。
我也守不住艦隊的尊嚴,因為有人寧願讓幾萬將士陪葬,我卻無力阻止。”
頓了頓,三本自嘲似冷冷一笑:“這樣的司令官,不做也罷。”
指揮室裡的參謀們猛地抬起頭,眸中滿是震驚。
司令官這是為了艦隊的一線生機,赤膊上陣,直接與首相硬杠了。
通訊器那頭的小犬,聽到這番話後,呼吸瞬間變得粗重起來。
但三本一郎的話,卻如一盆冷水,讓他漸漸清醒。
這支艦隊,可是集全國海軍精華之所在。
要是真如三本所說,艦隊麵臨毀滅危機,那腳盆雞海軍將徹底淪為三流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