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大夏艦隊離我們10海裡停了下來,正在展開環形監視陣!”
了望兵的報告讓漢森下意識走到舷窗邊,目光掃過海麵。
大夏的驅逐艦在外側巡航,護衛艦穿插其間,航母和補給艦則停在後方,形成了一套“警戒攔截保障”完整的監視體係。
更讓他心頭一沉的是,幾架反潛直升機正低空掠過海麵,螺旋槳卷起的浪花在海麵上劃出一道道白色痕跡。
顯然,連海底的突圍路線都被封死了。
就在這時,天空中那道銀色身影動了。
“嗡……”
白帝戰機的引擎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淡紫色的光暈在尾部重新亮起,原本懸停的機身緩緩抬頭,像一道銀色閃電,朝著遠方的天際線飛去。
漢森的目光緊緊追隨著那道身影,直到它消失在雲層中,心中卻沒有絲毫“機會來了”的竊喜,反而多了幾分沉重。
“長官,大夏戰機返航了!我們要不要……要不要派出一支分艦隊趁,嘗試突破?”
一名年輕參謀忍不住開口,聲音裡帶著一絲僥幸。
大家心裡都清楚,沒了空中霸主的壓製,區區大夏艦隊並沒有能力阻止龐大的聯合艦隊突圍……
漢森猛地回頭,眸光銳利得讓那名參謀瞬間閉了嘴。
“突破?怎麼突破?”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的疲憊:
“你以為對方為什麼敢返航?
他就是算準了我們不敢動。
隻要我們一動,以大夏戰機6馬赫的速度,能在極短的時間內殺到。
到時候我們隻能一路被其追殺……最終全部屍沉南境海。”
年輕的參謀低頭沉默。
漢森的話雖些許人窮誌短,但卻是事實。
蕭逸的返航不是“鬆懈”,而是一種赤裸裸的威懾。
他用行動告訴十七國艦隊:即便我不在,我的力量也無處不在;
你們敢動,我隨時能回來讓你們付出代價。
白帝戰機的威懾力,從來不止於“在場”。
它的存在本身,就像一把懸在頭頂的利劍,即便暫時收起,也沒人敢輕易觸碰劍刃。
……
鷹醬統領府。
落地窗外的草坪在晨色中泛著冷意。
睡王辦公室靜得可怕。
水晶吊燈亮得刺眼,將睡王臉上的褶皺與焦慮照得一清二楚。
睡王癱坐在寬大的真皮辦公椅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國務卿布蘭克站在辦公桌對麵,神色凝重。
辦公室裡的沉默持續了足足五分鐘,隻有空調送風的低聲嗡鳴,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布蘭克。”
睡王的聲音突然響起,沙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帶著壓抑不住的怒火。
布蘭克猛地抬眸,對上睡王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微微一怔。
那雙渾濁的眸子裡麵滿是焦慮、憤怒,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大統領閣下。”
布蘭克連忙應聲,身體下意識地站直了幾分。
他知道,接下來的話必然分量千鈞,容不得半分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