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想來也不想你蕭家一家獨大。”
謝長林邊說,邊朝著一直站在門邊、如同隱形人般的中年警察抬了抬下巴。
“坐下!”
中年警察立刻上前,雙手用力抓住蕭宇的胳膊,猛地將他按在椅子上。
隨後,中年警察掏出腰間的束縛帶,將蕭宇的手腕、腳踝牢牢地綁在椅子扶手上和椅腿上。
謝長林慢悠悠地走到蕭宇麵前,俯身看著被牢牢困住的對方,聲音裡滿是誘惑與威脅:
“蕭宇,你是個聰明人,該知道什麼選擇對自己最有利。
認了,把責任推給蕭家,我可以保你不受皮肉之苦。
甚至可以給你一筆足夠你後半生肆意揮霍都花不完的錢,讓你出國悠哉悠哉地瀟灑一生。
要是不認罪……”
謝長林眸光掃過冰冷的牆壁,語氣驟然變得狠戾: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蕭宇抬起眼皮,狹長的眸子掃過謝長林那張寫滿威脅的臉,薄唇輕啟,聲音平靜得像一潭深水,卻字字清晰:
“謝長林,我蕭宇也不是被嚇大的。
就算給你兩個膽,你也不敢把我弄死在這裡。
除非,你整個謝家想為我陪葬。”
話落,蕭宇不再看對方一眼,緩緩閉上了眼睛。
無視,徹底地無視。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謝長林的血液“轟”地一下直竄頭頂。
就差來個三花聚頂,五氣朝元,靈魂出竅。
“蕭宇!你他媽敢威脅我!”
謝長林臉色猙獰,拳頭已經攥得咯咯作響,就準備給蕭宇來個狠的……
“嗡嗡嗡……”
一陣急促的手機震動聲從他的西裝褲兜毫無征兆地傳來。
鈴聲並不刺耳,但屏幕上跳動的“爸”字讓他的怒火稍稍收斂了幾分,暫時收住了立刻教訓蕭宇一頓的衝動。
“看好他,我去去就來!”
謝長林向旁邊的中年警察交代了一句,聲音裡還帶著未消的戾氣。
“哐當”!
厚重的鐵門在謝長林身後重重地關上,將裡麵的冷寂與外麵的昏暗隔絕開來。
“喂,爸。”
謝長林走到走廊的拐角處,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些。
“怎麼樣?”
電話那頭立謝禮平沉穩的聲音裡卻帶著一絲幾不可察的焦慮:
“蕭宇有沒有承認什麼?”
“還沒!”
謝長林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想起審訊室裡蕭宇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怒火又忍不住往上竄:
“那小子嘴硬得很,還敢威脅我!
不過您放心,我已經把他綁起來了。
今晚肯定能撬開他的嘴,讓他乖乖低頭!”
“你記住,恒太的事非同小可。
你自己在裡麵牽涉有多深,不用我說,你也清楚。”
謝禮平的聲音透過聽筒傳來,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沉重:
“還記得昨晚我給你說的話嗎?”
“當然記得。”
謝長林腳步頓了頓,隱藏在陰暗燈光裡的雙眼滿是陰鷙。
“你說,一旦恒太的蓋子被徹底掀開,彆說你,就連整個謝家都得跟著陪葬!
我們現在有兩個棋子可走。
一,是你急流勇退,用自己的位置換謝家的安全著落。
二,就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這把火引到蕭家的身上……”
“不錯!”
謝禮平的聲音帶著一絲懊惱:
“但我還是算漏了一點。
即便蕭逸回蕭家後,蕭宇在蕭家的地位會被削弱,已經不算嫡係傳人。
但他畢竟是蕭明峰的兒子,蕭明遠的親侄子。
蕭家這兩代都人丁單薄,蕭宇即便是旁係,身份也不一般。
所以,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也許就一個晚上。
明天,蕭家很可能就會發現蕭宇失蹤……”
謝長林的呼吸瞬間變得急促起來,走廊裡的冷風從窗戶縫裡鑽進來,吹在臉上,卻絲毫無法冷卻他心底的焦慮與狠戾。
“咱們真的隻有一個晚上的時間?”
“是!隻有一個晚上!”
謝禮平的聲音斬釘截鐵,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狠絕:
“今晚你必須撬開蕭宇的嘴。
不管用什麼辦法,必須讓蕭宇承認蕭家為打擊同僚,才故意歪曲事實,把臟水潑到恒太身上。”
謝長林的眸子瞬間亮了起來,裡麵翻湧著陰鷙的光芒。
“爸,您放心!”
他原本還在猶豫要不要對蕭宇下狠手,可謝禮平的話,徹底打消了他最後的顧慮。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
我就不信,他一個嬌生慣養的公子哥,能扛得住那些手段!”
“下手要狠,但也要有分寸!”
聽到手機裡傳來那滿是陰狠的聲音,謝禮平眼皮下意識跳了跳,趕緊叮囑道:
“你記住,無論如何,人不能弄死。”
謝長林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弧度,聲音裡滿是狠戾:
“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我不會讓他死得那麼痛快,我會讓他好好活著的。”
最後幾個字,謝長林說得格外緩慢,每個音節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仿佛在把玩一件即將被摧毀的玩具。
他掛斷電話,將手機隨意揣進西裝內袋,眸光裡最後一絲猶豫也被狠戾徹底吞噬。
他徑直朝著審訊室的鐵門走去。
皮鞋踩在水泥地上的“嗒嗒”聲,每一步落下,都像是踩在人心尖上。
沉悶的聲響在空蕩的走廊裡回蕩,預示著一場風暴即將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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