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清脆又刺耳的響聲瞬間炸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響亮。
帶倒刺的皮鞭狠狠砸在蕭宇的胸口,瞬間勾破了襯衫,深深嵌進他皮肉裡。
謝長林手腕猛地一扯,皮鞭帶著血肉被拽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立刻出現在蕭宇的胸口,鮮血如同泉湧般湧出,
順著胸膛滑落,很快就浸濕了下身的褲子,在水泥地上積成一小灘暗紅。
蕭宇的身體劇烈地抽搐了一下,上半身不受控製地向後仰去,綁在椅子上的手腕因為用力掙紮,被束縛帶勒得通紅,甚至磨破了皮肉,滲出細密的血珠。
那深入骨髓的劇痛如同無數根燒紅的針,狠狠紮進蕭宇的心臟。
咬得死緊的牙關,再也繃不住那極致的隱忍,喉嚨裡不受控製地滾出一聲悶哼。
“嗯……”
一聲短促而沉悶的聲,帶著濃重的沙啞,如從乾涸的河床底部傳來的嗚咽,剛從喉嚨裡滾出來,就被蕭宇硬生生掐斷了尾音。
站在角落的中年警官聽到這聲悶哼,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頭,卻隻看到蕭宇那張慘白卻依舊倔強的臉,以及他那雙死死盯著謝長林、滿是血絲的眸子。
沒有求饒,隻有極致疼痛下的隱忍,和深入骨髓的不屈的悶哼聲,如一把鈍刀,輕輕割在室內每個人的心上,讓審訊室裡的空氣更顯壓抑。
“怎麼?終於忍不住了?”
謝長林晃了晃手裡的皮鞭,上麵還掛著一絲血肉,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我還以為你真的能一聲不吭呢,蕭大少。”
謝長林故意放慢語速,臉上露出一抹扭曲又殘忍的笑容:
“現在知道疼了?隻要你說一個‘認’字,這疼就能立刻結束,何樂而不為呢?”
預想中的求饒沒有出現,,蕭宇的喉嚨深,反而擠出了一陣古怪而低沉的的聲響。
“嗬……嗬……”
蕭宇滿是血絲的眸子死死盯著謝長林,沒有半分示弱,反而透著一股近乎瘋狂的倔強。
“滴答、滴答……”
不斷湧血胸口,染紅了大半件襯衫,順著胸膛滑落的血珠滴在水泥地上。
這兩種聲響交織在一起,讓審訊室裡的壓抑氛圍更添幾分詭異。
“謝長林……”
蕭宇的聲音嘶啞、斷斷續續,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喉嚨裡滾出來的碎石,帶著血沫的腥氣,卻又重得能砸在地上。
他有些渙散的眼神,此刻卻像是淬了冰,死死盯著對方,眸光裡沒有恐懼,隻有燃燒的怒火和近乎瘋狂的堅定。
“有種……你就現在弄死我……”
蕭宇的胸口劇烈起伏著,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深可見骨的傷口,帶來鑽心的痛。
可他依舊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然……今日的痛苦……他日我必百倍奉還!”
最後四個字,蕭宇說得格外用力。
這是他在心底立下血誓,每一個音節都透著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蕭宇的聲音不大,卻如一記響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對方的臉上。
謝長林臉上的殘忍笑容瞬間僵住,那雙陰鷙冰冷的眸子,被這句“威脅”徹底點燃了暴虐之火。
“你他媽居然還敢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