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林崩潰了!
“不……不要……蕭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謝長林的聲音瞬間變調,帶著哭腔:
“我不該對蕭宇下手,更不該跟蕭家作對……求你……饒了我這一次!”
此刻的謝長林再沒了一絲南方大少的體麵,狼狽得像條喪家之犬。
曾經叫囂著“魚死網破”的狠勁,此刻全變成了卑微的哀求:
“我願意向蕭宇道歉……隻要你給我一條活路,我什麼都願意做!”
“求饒了?”
蕭逸聲音淡漠,沒有絲毫憐憫,緩緩抬手。
啪……啪……啪……”
清脆的拍打聲在寂靜的審訊室裡回蕩。
起初節奏緩慢,帶著一種折磨人的隨意,每一下都像羽毛輕拂,卻又透著刺骨的羞辱。
謝長林的臉頰被蕭逸冰涼的指尖拍打得微微泛紅,卻不敢有絲毫躲閃。
馬漢的手像鐵鉗一樣固定著他的身體,讓他隻能硬生生承受這份屈辱。
可很快,拍打聲的節奏變了。
啪!啪!啪……
聲音越來越快,越來越急,原本輕拂般的觸感變成了實打實的擊打。
謝長林的臉頰迅速腫了起來,紅色的印記在白熾燈下格外刺眼。
啪!啪!啪!啪……
急促的拍打聲像密集的鼓點,敲在謝長林的心上,也敲碎了他最後一點尊嚴。
他的頭被打得微微晃動,嘴角很快滲出了一絲血絲,鮮紅的血跡順著下巴滑落,滴在他沾滿汙漬的西服上,暈開一小片暗沉的痕跡。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感覺到自己的手都快麻木的蕭逸,終於停下了動作。
“晚了。”
兩個字從蕭逸口中吐出。
冷漠,決絕。
如一把冰冷的刀,徹底斬斷了謝長林最後一絲僥幸。
謝長林癱軟在椅子上,半邊臉頰火辣辣地疼,嘴角的血腥味在口腔裡蔓延。
模糊的視線裡,蕭逸的臉依舊冰冷,沒有絲毫憐憫,仿佛剛才那番掌摑,不過是清理了一件礙眼的東西。
“王朝!”
他抬眸,目光越過謝長林,望向他身後的哼哈二將。
“把東西拿進來。”
王朝轉身,快步走出審訊室。
不過一分鐘,他就提著一個銀色金屬箱子走了進來。
箱子表麵泛著冷硬的光澤,與昨晚謝長林用來折磨蕭宇的那隻,一模一樣。
“砰!”
箱子被重重放在審訊桌上。
“哢噠”。
鎖扣彈開,黑色絨布襯裡下的刑具一一暴露在燈光下。
帶倒刺的皮鞭、布滿尖釘的指夾、裝著透明液體的注射器……
每一件都與昨晚謝長林擺在蕭宇麵前的,分毫不差。
甚至連皮鞭上殘留的乾涸血跡,都還保持著昨日的模樣。
謝長林的目光剛觸及箱子,身體就不受控製地抖了抖,瞳孔瞬間收縮。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這裡麵的東西有多可怕。
他本想用這些,一點點摧毀蕭宇的意誌。
卻沒想到,如今這些“凶器”,全都對準了自己。
“不……不!”
謝長林的聲音瞬間拔高,帶著撕裂般的哭腔:
“蕭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我把所有事情都交代清楚,求你把它拿走!求你了!”
昨日謝長林有多囂張,今日他就有多恐懼。
“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