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蕭逸,我爹不會做這樣的傻事。”
謝長林臉上的血色已經退得一乾二淨,嘴唇哆嗦著,如一條離了水的魚。
蕭逸不為所動,臉上沒有絲毫波瀾,隻是淡淡開口:
“是不是弄錯,查了就知道。
我再問你一遍……
你除了九月十八號那晚,還有沒有見過或聽過跟‘鬆本’有關的人和事?”
謝長林有氣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仿佛丟失了魂魄般。
過了好一會兒,他眼皮才動了動,聲音輕得如蚊子哼:
“就那一次……真的隻有那一次……”
蕭逸盯著對方看了幾秒,像是在判斷他說的是真是假。
過了約莫半分鐘,蕭逸緩緩抬眸,向馬漢遞了個眼神。
馬漢立刻會意,從兜裡掏出一支黑色的錄音筆,遞給了蕭逸。
蕭逸接過錄音筆,按下暫停鍵,指尖摩挲著冰冷的筆身。
“謝長林,你剛才說的那些話,我會一一核實。
如果你騙了我……”
蕭逸眸子驟然一沉,一道冰冷的煞氣從眼底閃過,聲音更是冰冷刺骨,不帶一絲溫度
“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
那些刑具,之前收回箱子,不代表永遠不會再拿出來。”
寒意,從尾椎骨竄起,瞬間爬滿謝長林全身。
他連忙從椅子上掙紮著起身,聲音帶著哭腔和急切:
“蕭逸!我所說句句屬實,真沒有一句隱瞞。”‘
“那好,今天就暫時饒了你!”
蕭逸看著對方驚慌失措的模樣,將錄音筆揣進兜裡,站起身,邁步向門口走去。
“哐當!”
鐵門關閉的聲音,如一把錘子,狠狠砸在謝長林的心上。
他僵在原地,聽著那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心中卻沒有一絲免除皮肉之苦的慶幸。
“撲通”!
之前為了自證清白而強撐的力氣瞬間消散,他滑落在了地上。
絕望,如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他牢牢困住,讓他幾乎喘不過氣。
他知道,自己的自暴,將成為壓倒謝家的最後一根稻草。
謝家。
完了!
走廊裡燈光昏暗。
蕭逸腳步沉穩,哼哈二將緊跟其後,兩人能清晰地感受到前方那愈發濃鬱的煞氣。
蕭逸腳步驟然一頓,猛地回頭,目光如電般掃向王朝。
“王朝!”
蕭逸的聲音將走廊內凝固的空氣,再次攪動起來。
“立刻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全麵排查‘鬆本’這個人!
把近期大夏所有口岸的出入境記錄都調出來。
哪怕是掘地三尺,也要講他挖出來。”
“是!”
王朝立定敬禮,小跑著離去。
“馬漢,我們去南境軍區賓館,再會會謝禮平這個老狐狸。”
……
幾分鐘後,一輛墨綠色的越野車駛出警局大院,朝著南境軍區賓館的方向疾馳而去。
車內氣氛凝重。
蕭逸靠在後排座椅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兜裡的錄音筆,腦海裡不斷梳理著目前掌握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