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軍區指揮部。
燈光雪亮得有些刺眼。
當蕭逸走入時,正看到軍區司令鄧忠背著自己,對作戰參謀下著命令。
“命令,駐紮在廣市周邊100公裡的所有部隊。
在今晚日落之前,全麵封鎖廣市所有進出通道。
沒有我的手令,絕不能讓任何人員進出!”
”等等!”
還沒等作戰參謀回應,蕭逸已出聲阻止。
鄧忠猛地回頭,看到蕭逸的身影,那布滿臉龐的冷峻之色迅速被喜色所取代。
“蕭逸!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鄧忠的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急切,上下打量走近的蕭逸片刻,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他是真怕了。
要是蕭逸這個大夏軍方未來擎天一柱,在自己治下夭折……
即便上麵不追究他,他自己也無法原諒自己。
“我沒事,鄧司令。”
蕭逸擺了擺手,眸光落在作戰參謀手中尚未記錄完畢的指令單上,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封鎖廣市的命令,不能下。”
“為什麼?”
鄧忠的臉色沉了下來,眸光裡迸發出怒火,聲音也陡然提高:
“公然襲擊一名少將!
這簡直是對我大夏軍方的赤裸裸挑釁!
我鄧忠絕不能答應!
我們必須用最強硬的手段,最快速地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殺之,以儆效尤!
軍人不可欺!”
作戰參謀站在一旁,看了看鄧忠,又看看蕭逸,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指揮室裡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幾分。
“你先下去!”
蕭逸對著作戰參謀擺了擺手,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場。
作戰參謀瞥了眼鄧忠,見他輕輕頷首,如蒙大赦,招呼著室內的其餘參謀,快步離去。
指揮室裡隻剩下蕭逸和鄧忠兩人,兩人大眼對小眼,一時相對無語。
“鄧司令!”
蕭逸倏忽笑了笑,朝著鄧忠走近兩步,語氣輕鬆了幾分:
“我這還是第一次來你的指揮部,一杯茶怎麼也該給我喝幾口吧?”
鄧忠眯著眼,凝視蕭逸幾秒,嘴角扯了扯,順著話茬笑道:
“你小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喝茶!
走,去我辦公室,讓衛兵泡兩杯我珍藏的龍井。”
……
辦公室內,茶香嫋嫋。
鄧忠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眸光落在蕭逸身上,開門見山地問道:
“說吧,蕭逸,我知道你這人從不吃虧。
再說,現在正是以雷霆手段切除廣省毒瘤的好時機,你就這麼甘心放棄?”
“我不僅要你放棄封鎖……”
蕭逸端起茶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沉默了片刻才緩緩開口:
“還要鄧司令將我遇襲的事情壓下來,暫時不能上報總部。
今天參與伏擊和指揮部討論的人員,也必須嚴格封口,不能走漏半點消息。”
“什麼?”
鄧忠猛地放下茶杯,抬眸急問:
“壓下來?還不能上報?
蕭逸,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