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18日晚,謝禮平在自己家會見的鬆本先生是什麼人?”
“鬆本先生……”
賀濤毫不猶豫答道是腳盆雞的經濟相!是我親自開車將他送到謝禮平府上的。”
他話音剛落,審訊室裡便響起一聲輕微悶響。
“嘶!”
王朝手中的銀針,已經狠狠紮進了餘洪的指尖。
針尖幾乎穿透了半根手指。
“嘔……”
餘洪原本緊咬的牙關瞬間鬆開,發出一聲壓抑到極致的痛呼,身體猛地向前弓起,卻被身後的繩索死死拽住,隻能徒勞地顫抖。
“餘廳長,看來賀秘書比你識時務。”
蕭逸眸光落在餘洪抽搐的手指上,聲音沒有絲毫波瀾。
“第二個問題。”
“我說……我說……”
指尖傳來一陣陣尖銳的刺痛,如同跗骨之蛆,讓餘洪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神經。
他徹底相信蕭逸不是恐嚇,而是真的言出必行。
餘洪的聲音帶著哭腔:
“謝家彆墅周邊的錄像和小區監控……
都是我安排人做了手腳,把鬆本進出的畫麵刪了,還偽造了當天的監控記錄,所以才無法查找出可疑問題……”
“不錯,會搶答了。”
蕭逸輕輕頷首,嘴角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看來還是疼才能讓人清醒。”
“那麼第三個問題!”
蕭逸眸光陡然變得銳利,聲音也冷了幾分:“謝禮平是否有與鬆本合作,安排殺手來殺我?”
審訊室裡瞬間陷入死寂,連通風口“嗚嗚”的聲響都仿佛變得清晰起來。
餘洪和賀濤兩人麵麵相覷,心中翻起滔天駭浪。
刺殺軍方現役少將!
這可是掉腦袋的大罪!
一旦沾上,不僅自己要死,連家人都可能被牽連……
“怎麼?”
蕭逸身體微微前傾,雙手撐在鐵桌上,氣場淩厲,如一張無形的網,將整個審訊室都籠罩其中。
白熾燈的光線落在他臉上,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更添了幾分冷冽。
他眸子銳利如刀,在兩人的身上掃過,刮得餘洪與賀濤瑟瑟發抖。
“這問題就這麼難回答?
還是說,你們根本不敢回答?”
“看來,還是需要幫你們‘回憶’一下。”
蕭逸見兩人依舊沉默,語氣徹底冷了下來,對王朝抬了抬下巴。
王朝會意,立刻從刑具箱裡又拿出一根銀針。
他將銀針在被綁二人組眼前晃了晃。
幽藍的針尖在慘白的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如一條吐著信子的毒蛇,看得餘洪與賀濤頭皮發麻。
“兩位!”
王朝將銀針在被綁二人組眼前晃了晃,聲音冷硬:
“這根針比剛才的更‘帶勁’。
紮進指尖,不僅疼,還會麻,三天三夜都緩不過來。”
王朝見兩人依舊沉默,上前一步,將銀針緩緩靠近餘洪的另一隻手。
幽藍的針尖離他的指尖隻有幾厘米的距離,冰冷的氣息仿佛已經刺進了皮膚。
“我說!我說!”
餘洪終於崩潰,聲音帶著哭腔嘶吼道:
“9月29日,我被謝禮平叫去。
他讓我晚上……悄悄開警廳的巡邏艇,去深市和舊港之間的公海接幾個人。
他還讓我彆問,接了送到指定地點就行’……”
餘洪胸腔劇烈起伏,每說一個字都像是在耗儘全身力氣:
“那天晚上十一點多,我按照謝禮平給的坐標開到公海。
遠遠看見一艘沒有掛旗的黑色快艇,上麵下來七個人,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
他們上船後沒怎麼說話,偶爾交流幾句,我聽著那口音……
應該是棉北那邊的土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