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
蕭逸俊眉微不可察地皺起,下意識追問:“怎麼沒的?”
“怎麼沒的?”
謝禮平猛地抬頭,通紅的眸子死死盯著蕭逸,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咬牙切齒的恨。
“是你!是你蕭逸害死的!”
蕭逸眨了眨眸,一臉無辜地看著對方。
這事怎麼與自己牽連上了呢?
難道……應該……
就在蕭逸大腦急速思索,隱約間找到答案時……
謝禮平站起身,伸出顫抖的手指著蕭逸,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我兒子叫鬆本浩,在腳盆雞海軍‘雪風號’戰艦上當軍官!
上個月,你駕駛著那白帝一號,把‘雪風號’給炸沉了!
全艦幾百號人,沒一個活下來的!
我的兒子……我的兒子也在裡麵!”
說到最後,謝禮平的聲音徹底崩潰了,帶著哭腔的嘶吼在狹小的禁閉室裡回蕩,格外刺耳。
“蕭逸!你這個劊子手!”
他踉蹌著向前撲了兩步,若不是王朝及時上前攔住,恐怕早已衝到蕭逸麵前:“你殺了我的兒子!我跟你不共戴天!”
看著眼前狀若瘋癲的謝禮平,蕭逸俊臉沒有絲毫波瀾。
後續的劇情他大概已經推理出來了。
喪子之痛讓謝禮平失去了理智,再加上老情人菜菜子在中間穿針引線,他與鬆本三郎就這樣走到了一起。
殺子之仇,奪妻之恨。
果然是男人兩大痛點。
就連堂堂從一品大員都被仇恨蒙蔽了眼睛。
想通這一切,蕭逸眸中的冰冷更甚。
“謝禮平!”
蕭逸看著被王朝按在原地、仍在掙紮嘶吼的謝對方,冷喝道:
“妄自你還是大夏從一品的巡撫,竟如此是非不分!
腳盆雞的‘雪風號’戰艦非法闖入我國領海,這般挑釁行徑,難道不該擊沉?”
蕭逸的聲音鏗鏘有力,每一個字都像重錘般砸在謝禮平心上,讓他掙紮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
“你口口聲聲說我殺了你的兒子。
可你怎麼不想想,你那個私生子流著你們謝家的血,卻去加入腳盆雞軍隊!
這事要是讓你爹知道,估計棺材板都壓不住了!”
蕭逸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幾分尖銳的嘲諷,每一個字都像針一樣紮在謝禮平的心上。
“你謝家與我蕭家是靠什麼發家的?
都是跟著大夏軍隊抗擊倭寇,用鮮血換來的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