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部邊陲。
秋意已濃。
某處河穀。
陽光穿透稀薄的雲層,灑向大地。
光線不算刺眼,卻帶著高原特有的乾燥與灼熱,讓人能清晰感受到暖意。
“嗚嗚嗚……”
凜冽的秋風,裹挾著砂礫與乾草,呼嘯著掠過水麵,卷起細碎的漣漪,為這片荒涼的土地添了幾分秋的蕭瑟。
“踏、踏、踏……”
一陣整齊而沉穩的腳步聲傳來,聲音不疾不徐,。
一隊十來人的大夏士兵沿著巡邏道緩緩前行,堅定的腳步聲在空曠的河穀中格外清晰。
帶隊的班長張全友眸光銳利如鷹,不時地掃過河穀兩岸的每一處隱蔽角落。
作為這支巡邏隊的核心,他必須時刻警惕著,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釀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班長,今天這風可真夠烈的,吹得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新兵王磊緊跟張全友步伐,壓低聲音,對著前麵的班長嘀咕了一句。
“就你小子話多!”
張全友頭也沒回,聲音低沉而清晰,透過風聲傳到王磊耳中:
“邊境線上無小事,打起精神來!
越是這種天氣,越要警惕對麵的小動作。”
“明白!”
王磊呼吸些許急促,緩緩抬眸,神色瞬間莊嚴。
不遠處,一個花崗岩界碑矗立在那。
“大夏國界”四個鮮紅的大字,在陽光下格外醒目。
“呼喝……呼喝……”
就在此時,一陣急促而雜亂的聲音倏然從河穀南麵驟然響起。
這聲音充滿了戾氣,帶著明顯的挑釁,在空曠的河穀中回蕩,格外刺耳。
“戒備!”
張全友心中猛地一凜,幾乎本能地抬手示意隊伍停下。
十餘名大夏士兵的反應快如閃電,在班長話音落下的瞬間,手中的突擊步槍舉到胸前,迅速組成了一個防禦陣型。
“班長,是白象那邊的人!”
觀察手放下望遠鏡,急促地彙報,聲音裡帶著一絲凝重:
“密密麻麻的人頭,正在往我們這邊衝!”
很快。
遠處就出現了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如同潮水般向大夏巡邏隊湧來。
張全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看看這不下二三百人的場景,白象明顯是有備而來。
“所有人注意,保持防禦陣型,槍上膛。”
張全友瞳孔微縮,沉聲下令。
“哢啦……哢啦……”
一連串清脆而極具穿透力的槍栓拉動聲驟然響起,在呼嘯的秋風中交織成一張緊繃的警戒之網。
“都給我聽好了!”
張全友銳利的掃過己方隊列,聲音陡然拔高,神色冷峻。
“我們身後就是大夏的國土,即便是死,也得給我,麵向前,一步都不能退!”
“是!”
洪亮的聲音直衝雲霄,帶著一種風蕭蕭的壯烈。
一股滾燙的熱血,在大夏士兵胸腔裡翻湧。
即便麵對數十倍於己方的敵人,但底線絕不能破。
轉眼之間,白象士兵就衝到了近前。
他們速度極快,圍著大夏巡邏隊的防禦陣型繞了半圈,形成了一個半圓形的包圍圈。
張全友等人,瞬間被死死地圍在了巡邏道上。
然而,包圍圈形成的瞬間,大夏士兵們卻直接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