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莫對著話筒那邊的空軍司令畫起大餅。
“隻要空軍能擊落這兩架大夏戰機，為我白象掙回麵子。”
迪莫加重了語氣，每一個字都帶著不容置疑的分量。
“有功賞，有過罰！
三軍總長的位置，就是你的！”
電話那頭的阿裡漢，呼吸陡然變得急促起來。
原本隻為了保命而硬撐的決絕，瞬間被熊熊的野心取代。
“統領閣下！你放心！”
阿裡漢聲音裡滿是激動與狂熱的保證：
“屬下必不辱使命！定將那兩架大夏戰機碎屍萬段，為白象國揚威！
不為三軍總長的位置，隻為大人的賞識和栽培！”
“好！我等你的捷報！”
這話聽得，迪莫的心情又好過了幾分，嘴角掛著一絲笑意，隨手將聽筒放回座機上。
他緩緩抬眸，目光掃過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的辛格和夏馬爾，眼神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夏馬爾被迪莫的目光一盯，渾身又是一僵，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辛格則相對沉穩些，畢竟事不關己。
不管是馬夏爾還是阿裡漢，誰坐三軍總長的位置，對他來說並沒什麼區彆。
“你們兩個，就在這等著。”
迪莫緩緩坐下，聲音中帶著一絲決斷：
“接下來該怎麼走，要不要給北境增兵，就等空軍那邊的結果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沒有電話鈴聲，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滴答，滴答……”
牆上掛鐘每跳動一下，都像重錘般砸在三人的心上，格外煎熬。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辦公室內的壓抑幾乎要將人吞噬時……
“叮鈴鈴！叮鈴鈴！”
電話突然響起，尖銳的鈴聲在寂靜的空間裡炸開，像一道驚雷劃破死寂。
迪莫猛地從椅上直起身，眸中閃過一絲狂喜。
“怎麼樣？阿裡漢！是不是把那兩架殲16給我打下來了？！”
電話那頭沒有傳來預想中的振奮回應，隻有阿裡漢支支吾吾的聲音。
“統……統領閣下……大……大夏的那兩架殲16……已經……已經飛回他們的國境了……”
迪莫臉色一沉，心頭剛升起的暖意如被冰水澆滅，沉甸甸的壓抑感重新籠罩下來。
“沒打下來就沒打下來，至少讓大夏戰機知難而退，你們空軍還是有功的。”
迪莫的聲音放緩，掩飾著內心的失落，自我安慰道。
出乎迪莫的預料，電話那頭的阿裡漢卻沒有感激涕零自己的寬容，反而沉默下來。
不祥的預感如潮水般湧來，迪莫的語氣瞬間變得淩厲。
“阿裡漢！你倒是說話！是不是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閣下……”
阿裡漢的聲帶著濃重的哭腔，每一個字都抖得不成樣子。
“大夏戰機……是主動返航的……
我們……我們起飛的六架陣風戰機……全……全被擊落了……”
“你說什麼？”
迪莫的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像是被撕裂。
“你再說一遍？”
阿裡漢斷斷續續的聲音裡，滿是崩潰與恐懼。
“雙方遭遇後……我們六架陣風，連十分鐘都沒撐過就全被擊落了……飛行員……飛行員們無一生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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