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眨了眨眼,好奇地追問:“請教什麼?”
“回頭再跟你說。”
蕭逸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挑了挑眉,神色篤定。
“看著吧,飯後他肯定會叫我單獨奏對。”
說話間,兩人慢慢跟在後麵,走進了餐廳。
……
飯後。
果然如蕭逸所料,乾爹大人以參觀他書房為名,與蕭逸來到了書房。
書房內。
檀香點燃。
靜心凝神。
蕭逸與乾爹大人相對而坐。
”你喝茶!”
蕭逸泡好茶,給乾爹大人和自己各倒了一杯。
乾爹大人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茶湯的醇厚與檀香的清雅交織在一起,讓他緊繃的神色緩和了些許。
他抬眸凝視著蕭逸,目光沉如深潭,沒有了樓下的溫和,也沒平時的威嚴,隻剩全然的鄭重。
“小逸,現在就我們倆,你給我實話實說,你心底的真實想法。”
蕭逸早已做好了準備,麵對乾爹的質問,他沒有絲毫慌亂,坐直了身體,神色堅定地迎上乾爹的目光。
“乾爹,腳盆雞與他國家不同。
根據《藍星大憲章》裡的條款,我們完全有理由主動揍他!
”說到“腳盆雞”三個字時,蕭逸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冷意。
乾爹緩緩點頭,放下手中的茶杯,指尖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發出“篤、篤”的輕響。
“你說的這條款,我自然知曉。
對於曾實施侵略行為、且未徹底清算曆史罪責、仍持續進行軍事擴張與威脅的國家,受害方有權采取預防性自衛措施。
乾爹大人聲音平和了許多,不再有之前的質問,反而帶著幾分思索。
“從條款字麵意義上來說,你說得沒錯,我們確實占著理。
腳盆雞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早已觸碰了這條款的紅線。
我們主動出手,在法理上站得住腳。”
蕭逸眼中閃過一絲亮色,正想開口,卻被乾爹抬手打斷。
“但小逸,你要記住。
法理上站得住腳,不代表就能貿然行事。
乾爹的神色重新變得嚴肅起來,目光銳利如鋒,直刺蕭逸。
“我們大夏自古以來,行事就講究一個‘師出有名’。
這個‘名’,不單單是法理上的條款,更要是天下人心目中的道義。
你隻看到了《藍星大憲章》的條款,卻有沒有想過,如今藍星的輿論話語權,並不在我們手中。
一旦我們主動出手,顛倒黑白的輿論必定鋪天蓋地。
到時候,就算我們手握條款,也會變成對方口中的‘強詞奪理’。
再說……”
乾爹大人的聲音沉了沉,凝視著蕭逸,一字一句說道:
“古人雲,‘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
軍國大事,更是如此。
我們要的,不是僅僅法理上的‘有名’,而是要讓藍星絕大多數國家和人民都認可我們的‘名’。
讓腳盆雞成為眾矢之的。
這樣,我們以後的路才能好走許多。”
記住!
我們要的是整個大夏的長治久安,是藍星格局的重新洗牌,而不是糾結於一時一地的得失。
所以,眼光一定要長遠,不要被仇恨影響心中的判斷。”
蕭逸沉默了。
書房裡靜得能聽見檀香燃燒的細微聲響。
淡青色的煙氣纏繞上升,將兩人的身影襯得愈發沉凝。
“我知道你擔心流求。”
乾爹大人緩緩站起身,走到窗邊。
窗外夜色濃稠,遠處的燈火零星散落,像嵌在黑絲絨上的碎鑽。
他背對著蕭逸站了片刻,才緩緩轉過身,目光沉沉地落在蕭逸身上。
眸光沒有了之前的嚴肅銳利,反倒多了幾分沉甸甸的期許。
“小逸,我對你有信心。
我相信,就算腳盆雞真的率先發動偷襲,你也有能力讓它進不了流求。”
“當然!”
蕭逸猛地抬頭,眸中滿滿的篤定與鋒芒。
他“噌”地一下站起身,背脊挺得筆直,像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
“首戰用我,用我必勝!”
迎著乾爹大人的目光,蕭逸回答的聲音鏗鏘有力。
乾爹緊繃的嘴角終於勾起一抹淺淡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糾結呢?”
蕭逸怔了怔,隨即反應過來乾爹的意思。
“我……”
蕭逸張了張嘴,想解釋點什麼,卻被乾爹抬手打斷。
此刻。
乾爹神情肅穆無比,周身的氣場也驟然收緊,眸光銳利如鋒,仿佛能穿透人心。
書房內的空氣仿佛都在這一刻凝固了,檀香的清雅氣息也染上了幾分威嚴。
“少將蕭逸!”
乾爹大人擲地有聲地喊道,聲音不大,卻帶著千鈞之力,在靜謐的書房裡回蕩,震得人耳膜發顫。
“到!”
蕭逸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應聲,“唰”地一下立定站好。
“明日,我將正式下發任命文件,任命你為征東總指揮,全麵負責對腳盆雞的征討事宜。”
喜歡一無所有到背景通天,我龍騰大夏請大家收藏:()一無所有到背景通天,我龍騰大夏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