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霾裹著鏽帶城的金屬腥氣，全息廣告在昏暗中閃爍“基因優化，通道特權”的刺眼標語，比三年前的“三代無憂”更顯囂張。破釜酒吧的金屬門框上，“勇哥的規矩就是規矩”的塗鴉被新噴的創生集團ogo遮了大半，隻剩“規矩”二字在斑駁中透著倔強。
勇哥指間的煙蒂燃到儘頭，燙得指尖機械義肢泛起淡藍紋路——這是天界通道打通後，玲姐用通道餘能改造的新核心，此刻正隨著他的脈搏輕輕震顫。“勇哥，創生集團的運輸隊堵了西港，”阿明衝進酒吧，半臉的顯示屏跳著紅色警報，“他們說天界通道的能量波動，是咱們這些‘低等基因’亂闖引來的，要收雙倍‘通道管理費’，不然就封了所有走私營養液的航線！”
吧台後，玲姐正調試著一台布滿管線的儀器，她的機械臂泛著冷光，是上周剛換下的報廢克隆人義肢改造款。“不止這些，”她抬頭推來一份全息報告，上麵是創生集團的內部密令，“他們在利用通道殘留的暗能量，改造e級克隆人的基因序列，把他們變成能承受通道輻射的‘活體容器’，就像十年前的碎屍機，隻是換了種更體麵的說法。”
勇哥捏碎煙蒂，脖子上的激光疤在昏暗裡泛著淺光。打通天界通道時，他本以為能打破基因等級的枷鎖，卻沒想到創生集團反倒借通道能量加固了壓迫——a等級住雲端彆墅操控通道，c、d級依舊在霧霾裡掙紮，連e級克隆人都成了新的剝削工具。這規矩，他忍不了。
“阿明，把西港的監控權限黑了，”勇哥站起身，工裝夾克下擺掃過吧台，帶起一片灰塵，“把創生集團改造克隆人的證據，同步給城防局所有底層警員——那些靠廉價義肢續命的弟兄，不會坐視不管。”他左手機械義肢握緊，指節處的機油痕跡混著天界能量，凝成細碎的藍光，“玲姐，借你改造的電磁脈衝器用用，創生集團的運輸隊不是喜歡玩高科技嗎？讓他們嘗嘗鏽帶城的‘規矩’。”
玲姐遞過一個巴掌大的金屬裝置，眼底藏著擔憂：“創生集團這次帶了‘暗能改造人’，基因融合了通道能量，比老鬼的幽靈機械臂難對付。而且城防局高層被他們收買，底層警員未必敢動。”
“敢不敢，得看有沒有人帶頭。”勇哥將脈衝器彆在腰間，腳步踩碎地板上的全息廣告投影，“十年前廢料場火拚，我一個d級窮小子能廢了三個幫派骨乾；現在天界通道開著，我這‘流氓天尊’，更沒道理讓他們欺負到克隆人頭上。”
西港的集裝箱區，創生集團的懸浮車正噴吐著尾氣，幾個穿著白色製服的研究員，正把戴著手銬的克隆人往運輸艙裡推。為首的男人背對著勇哥，機械義肢上刻著創生集團的金紋，正是當年卸了玲姐胳膊的高管——魏坤。
“勇哥，好久不見。”魏坤轉過身，臉上的基因優化紋路泛著銀光，“天界通道打通，你以為能改變什麼？基因等級就是天規，你們這些‘殘次品’，生來就是墊腳石。”他抬手，身後的改造人雙眼亮起紅光，“今天就讓你知道，敢壞創生集團的規矩，下場比碎屍機裡的克隆人還慘。”
勇哥沒說話，隻是抬手按下電磁脈衝器。瞬間，西港的監控設備全部爆鳴，懸浮車的引擎熄火墜落，改造人的紅光眼睛驟然熄滅。他踩著墜落的金屬碎片上前，機械義肢的藍光與天界通道的餘波共鳴，在霧霾中劈開一道亮痕：“鏽帶城的規矩，從來不是你們定的。”
魏坤的機械臂突然彈出激光刃，帶著暗能量的灼熱劈向勇哥：“你以為天界能量是你能掌控的？”
“我不需要掌控，隻需要守護。”勇哥側身避開，機械義肢抓住激光刃，藍光與紅光碰撞迸發火星，“你忘了？十年前你卸玲姐胳膊時，說過d級基因永遠翻不了天。現在我告訴你，不管是a等級還是暗能改造人，敢碰我護著的人，就得守我的規矩。”
他猛地發力，將魏坤的機械臂擰成麻花，另一隻手揪住對方的衣領，將其按在集裝箱上：“把克隆人放了，撤銷雙倍管理費，不然——”勇哥指了指遠處趕來的城防局巡邏車，車燈在霧霾中連成一片，“你收買的高層救不了你，那些靠營養液活命的底層警員，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眾怒難犯。”
魏坤掙紮著嘶吼：“創生集團不會放過你的！通道能量能改造克隆人，也能毀滅整個鏽帶城！”
“那就試試。”勇哥鬆開手，身後傳來阿明的呼喊，半臉顯示屏上跳著“克隆人已獲救”的綠色提示，“我勇哥在鏽帶城混了這麼多年，靠的不是基因等級，也不是高科技，是說話算話的規矩。”他看向那些獲救的克隆人，他們雖然衣衫襤褸，卻在這一刻挺直了腰杆，“從今天起，天界通道的能量，不是你們剝削的工具；克隆人的命，也不是你們隨意處置的商品——這就是我的規矩，也是鏽帶城的規矩。”
霧霾漸漸散去一絲，遠處的雲端彆墅與近處的廢料場在晨光中遙遙相對。玲姐推著儀器走來，阿明的顯示屏上跳出“歡呼”的表情包，城防局的警員們沒有動手，隻是默默為勇哥讓開一條路。
而創生集團的運輸艙上，不知何時被人噴上了一行新的塗鴉——“天尊守諾，鏽帶無欺”，與破釜酒吧的舊標語遙遙呼應，在賽博朋克的鋼鐵森林裡，刻下了新的傳奇序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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