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抬起頭來,來的是一個女官,一位太監,以及一個身披鬥篷,頭戴兜帽的人。
那女官身材高挑,容貌秀美,身上有一股英氣勃勃。
而那個披鬥篷的卻是一個美貌少婦,看上去不過二十七八歲,容貌絕美,卻又帶著一股威嚴。
女官加上太監?江寒隱隱猜出這女人的身份,一顆心頓時提了起來。
“你就是犯人江寒?”女皇坐在太監搬來的椅子上,緩緩開口,聲音清冷悅耳。
江寒看著女皇,道:“正是。”
女皇道:“你可知道我來這裡做什麼?”
“不知。”江寒搖了搖頭。
“奉當今女皇之命,前來審你。”
“閣下是哪部的官?”
“我在離明司,是大虞的官。”女皇沉聲道:“我現在問你,你必須如實回答。”
離明司是女皇設置的一個部門,由女子和太監組成,類似於明朝的錦衣衛。
江寒道:“請問。”
“最近京都出現一篇文章,痛斥當今女皇,那篇文章,是你寫的?”女皇問道。
“不錯,正是江某所寫。”江寒昂首道。
女皇沉聲道:“陛下對鎮國公府不薄啊,你寫這篇文章抹黑陛下,豈非忘恩負義?”
讓梁雲棟將那篇檄文傳出去後,江寒就已經想好接下來該怎麼做的。
自己必須打造一個忠君愛國的人設。
自己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對先帝的忠。
隻有如此,才能讓女皇欣賞自己,放過自己。
江寒沉聲道:“妖妃篡位為帝,設離明司,行瓜蔓抄,致使朝堂上下人心惶惶,百官竟無一人敢言之,我罵妖妃,何為忘恩負義!”
女皇怒笑道:“這麼說來,你是忠臣,良臣,賢臣了?”
江寒道:“我隻是直臣!”
女皇拂袖起身道:“好一個直臣,既然你要為先帝效忠,那你就去死吧!”
江寒心裡慌得一批,表麵上卻穩如老狗,淡定道:“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身雖殞,名可垂於竹帛也!
我江家世受國恩,今日無非一死以報先帝耳!”
女皇不禁欣賞的看了江寒一眼,又坐回椅子上,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做什麼,無非是讓皇上殺你,讓你名留千古,此等腐儒做法,你以為皇上看不出來嗎?但你確定要因為你的一己之私,而害死鎮國公府嗎?”
頓了頓,女皇沉聲道:“皇上可以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承認你錯了,不該寫那篇文章,皇上不僅會放過你,還會給你一個官職,你看如何?”
江寒沉默片刻後,搖頭道:“我拒絕。”
女皇怒極反笑:“你當真不怕死嗎?”
江寒灑然一笑,淡淡誦出一首令女帝驚呆的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