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水榭苑上,當今七皇子魏嵩正與當今大儒鐘離憂,以及女皇身邊的女官阮嬈嬈站在一起。
七皇子這段時間過得極其不好!自從上次在這兒看了青梅送過來的那篇文章,還好死不死的讀了兩句,他就過著擔驚受怕的日子!
生怕女皇陛下派人把他帶走。
好在京都依舊平靜,女皇陛下不僅沒派人找他,就連罪魁禍首江寒也放了出來,這才讓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今日原本想到水榭苑散散心,結果卻撞見了離明司女官阮嬈嬈。
幸虧阮嬈嬈不是來找他的!
魏嵩錦衣玉帶,吃驚的看著阮嬈嬈:“阮女官你是說,有人對出了鐘大學士那個天若有情天亦老的上聯?”
魏嵩仍記得這副上聯當時難倒了無數才子,鐘離憂更是放言,他這個上聯,未來三十年,無人能夠對出下聯。
鐘離憂也是一愣,連忙追問:“是誰對上了?對的是什麼?”
阮嬈嬈輕聲誦出:“那人對的月如無恨月長圓。”
鐘離憂頓時眼睛一亮,忍不住擊掌喝彩道:“妙,真妙!大才!此子大才啊!”
魏嵩也是大吃一驚,這個下聯對得簡直絕了!
“阮女官,是誰對出了這個下聯?不會是你吧?”七皇子忍不住道。
阮女官素有才女之名,若非她是離明司頭頭,必定不缺追求者。
阮嬈嬈往窗外望了一眼,嘴角微微一翹,說道:“自然不是,那下聯就是下麵跑步的那人所對!”
鐘離憂和魏嵩都忍不住望向正在繞河跑步的江寒。
“他是誰?”鐘離憂問道。
阮嬈嬈道:“他就是最近作出那篇檄文的江寒!”
江寒?又是他?七皇子大驚失色。
鐘離憂則是一怔,“就是鎮國公的那個孫兒?”
“不錯。”
鐘離憂問道:“老夫知道這個人,可是聽說他隻是一個紈絝……真是他對出了老夫的上聯?”
阮嬈嬈道:“鐘老大人覺得我在說謊嗎?”
她跟蹤了江寒幾日,這幾日江寒做過什麼事她都知道!
包括到東市定製那些器皿,收集鮮花製作香水。
這也讓她很好奇,這江寒真的要做什麼香水,那玩意……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女皇陛下有意重用江寒,可想要軟化江寒,讓他為女皇所用也需要策略。
阮嬈嬈的策略很簡單,製造契機,用美色讓江寒收為入幕之賓,為女皇效力——這是離明司探子最慣使用的法子。
但她一個離明司頭子還是第一次用。
至於今日會在這遇上鐘離憂和七皇子那就是純屬巧合了。
鐘離憂背負雙手,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江寒,說道:“他能對上老夫的上聯,足見才華……此子既有此才,當為朝廷效力才是!老夫要過去跟他聊聊,皇子殿下,一塊去嗎?”
魏嵩也對江寒起了好奇之心,最主要的是,他想看看他的情敵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而且,這江寒,到底是真有才華,還是某些人推出來的棋子?
京都表麵平靜,暗地裡不知多少人想攪動風雲呢!
“既然鐘大學士要過去,那本殿下自當陪同。”魏嵩笑著看向阮嬈嬈:“阮女官要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