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他逼江寒練武,江寒受不了苦不肯練,久而久之他也就失望不教了,對這個孫兒也沒怎麼關注,隻是怎麼也沒想到幾年過去,這孫兒竟然如此合他脾胃。
“孫子啊,你這酒釀得好,這詩也作得好,你還未曾成親吧?看上哪一家姑娘跟爺爺說,爺爺去給你提親。”江老爺子笑道。
江震聲連忙提醒道:“父親你忘了嗎?寒兒已經跟梁開的女兒定了婚。”
江老爺子恍然道:“老夫倒是忘了,不過也無妨,寒兒將來又不止娶一個,還看上誰,儘管跟爺爺說。”
江寒笑道:“好,爺爺,我知道了。”
江老爺子端起酒盞喝了半盞,抬眼就看見鐘離憂仰脖子直接喝掉了三盞,竟連下酒菜也不用吃,頓時嘴角微微抽搐,這姓鐘的,彆喝完了我孫兒送給我的酒。
鐘離憂放下酒盞,吐了一口酒氣,道:“寒兒,你怎麼不喝?今日陪老夫喝個儘興。”
江寒道:“那今日小子就舍命陪君子,和鐘老大人喝個不醉不歸了。”
鐘離憂笑道:“叫什麼鐘老大人,聽著生份,喊我鐘老兄就行了。”
此話一出,江震聲心中頓時大驚。
江寒愣了一下:“這……那豈不是亂了輩份,你和我爺爺平輩論交……”
鐘離憂道:“咱們各叫各的,你論你的,我論我的,有什麼關係?”
江寒道:“那既然如此,我就陪鐘老兄喝個痛快,喝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好!好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鐘離憂頓時喝彩。
江老爺子也是虎目一亮。
如此一來,席間的氣氛便更加輕鬆愉快了,江寒右一個鐘老兄,左一個鹿老哥,喊的那叫一個親切,直接把江震聲給看得嘴角直哆嗦。
這混帳,人家讓你喊,你還真的喊啊!
片刻的功夫,一壇酒已經飲儘,四人都喝得有些醉醺醺的。
畢竟這蒸餾酒也有四十多度,就算是酒量再好,兩碗下肚也不免微醺。
等到江寒開了第二壇酒繼續倒酒的時候,就連江老爺子也醉了六七成。
江震聲正想勸說老爺子不要再喝下去了,就聽見江寒道:“江老兄,你行不行啊,要是不行的話咱就彆喝了。”
江震聲聽到這句話頓時氣得眉毛倒豎,逆子,逆子啊!你管誰叫江老兄啊!
“倒!繼續倒!今日就讓你看看老兄的酒量!”江老爺子被激到了,立即大聲道。
江震聲瞪大了眼睛,道:“爹,你,你醉了!”
江老爺子道:“我哪裡醉了?誰說我醉了?”
江寒道:“就是,江老兄哪有那麼容易醉?”
他倒滿了四杯酒,笑道:“今日良辰美景,又有三位老兄相陪,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不如佼仿桃園三結義,來一個……鬆石院四結義,結拜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們看如何?”
江震聲:???
此話一出,江震聲差點就氣炸了,暴怒道:“混帳東西!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