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黃鼠狼!”陳峰低聲說,就要端起衝鋒槍。林逍連忙按住他:“彆開槍,老鄭叔說了,不能惹它。”可那隻黃鼠狼似乎不怕人,竟然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站在小路上,盯著兩人看。月光照在它身上,顯得格外詭異。陳峰心裡一慌,以為是匪徒的偵察兵,手一抖,竟然扣動了扳機!
“砰!”衝鋒槍的槍聲在山裡格外響亮,驚得周圍的鳥雀都飛了起來。那隻黃鼠狼嚇得“吱”的一聲,轉身就鑽進了灌木叢,消失得無影無蹤。林逍連忙捂住陳峰的嘴:“你瘋了!這麼大聲響,要是驚動了匪徒怎麼辦?”
果然,沒過多久,遠處的集結點就傳來了急促的哨聲,還有戰士的喊聲:“哪裡開槍?發生什麼事了?”林逍連忙拉著陳峰,朝著集結點的方向喊道:“沒事!是誤判,打了一隻黃鼠狼!”
很快,王團長帶著幾名戰士跑了過來,手裡都端著槍:“怎麼回事?是不是發現匪徒了?”林逍連忙解釋:“王團長,對不起,是我們值班的時候發現了一隻黃鼠狼,小陳一時緊張,誤開了槍,驚擾了大家。”陳峰也連忙道歉:“是我的錯,我太緊張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王團長皺著眉頭,看了看地上的彈殼,又看了看灌木叢的方向,沉聲道:“邊境搜捕,每一次槍聲都可能關係到任務成敗!下次再發生這種誤判,嚴肅處理!”林逍連忙點頭:“是,王團長,我們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王團長沒再多說,帶著戰士們回去了,臨走前特意叮囑:“加強警戒,不要再出岔子!”
等王團長走後,陳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林組長,對不起,都怪我,差點壞了大事。”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下次注意點就行。這山裡晚上確實容易緊張,咱們巡邏的時候多留意,彆再誤判了。”兩人重新打開馬燈,繼續巡邏,隻是這次更加小心了,連腳步都放輕了不少。
後半夜,輪到老李和一名民兵值班,林逍和陳峰回到臨時搭建的帳篷裡休息。帳篷裡鋪著稻草,雖然簡陋,但比在外麵強多了。陳峰躺在稻草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小聲說:“林組長,你說那隻黃鼠狼會不會報複我們啊?老鄭叔說的那些事,我越想越害怕。”
林逍笑著說:“彆想太多了,黃鼠狼隻是動物,跑都來不及,怎麼會報複你。再說,咱們守在這裡是為了抓匪徒,保護國家機密,就算有什麼靈性,也不會為難咱們。”陳峰點點頭,似乎放心了不少,沒過多久就發出了均勻的鼾聲。
林逍卻睡不著,他拿起那台軍用望遠鏡,走到帳篷門口,朝著黑虎口的方向望去。月光下,黑虎口的輪廓格外清晰,山洞的位置隱藏在黑暗中,不知道裡麵有沒有匪徒。他想起了家裡的母親和妹妹,想起了虎子和鄉親們,還有“聚賢樓”的劉老板——等這次任務完成,他一定要好好跟劉老板談談加量供貨的事,讓鄉親們的日子過得更好。
淩晨時分,山裡下起了小雨,淅淅瀝瀝的雨聲打在帳篷上,發出“噠噠”的聲響。林逍聽到帳篷外傳來腳步聲,連忙拿起手槍,警惕地問:“誰?”“是我,老李。”帳篷外傳來老李的聲音,“林組長,雨下大了,戰壕裡積了不少水,要不要去看看?”
林逍連忙穿上外套,走出帳篷。外麵的雨確實不小,打在臉上冰涼刺骨。他和老李拿著鐵鍬,跑到戰壕邊,隻見戰壕裡已經積了半米深的水,射擊孔也被雨水衝得有些變形。“不好,這樣下去工事會被衝垮的!”林逍喊道,立刻叫醒了帳篷裡的其他人,“快起來!下雨衝壞了工事,趕緊搶修!”
眾人連忙起來,拿著工具跑到戰壕邊。林逍指揮道:“小陳,你帶兩個人挖排水溝,把戰壕裡的水排出去;老李,你帶兩個人修補射擊孔;剩下的人跟我加固戰壕的堤壩!”眾人分工合作,冒著雨開始搶修工事。雨水打濕了衣服,冷得人直打哆嗦,但沒有人抱怨,都知道工事的重要性——要是匪徒趁著雨夜突圍,沒有工事掩護,後果不堪設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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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峰帶著人挖排水溝時,還鬨了個小笑話。山裡的石頭多,一鐵鍬下去“當”的一聲,震得他虎口發麻,定睛一看,鐵鍬頭都卷了邊。“這石頭比鋼筋還硬!”陳峰齜牙咧嘴地喊,引來眾人一陣笑。林逍見狀,從背包裡翻出一把小鎬頭遞過去:“用這個,順著石縫鑿,比鐵鍬管用。”陳峰試了試,果然順利多了,沒多久就鑿開一條缺口,戰壕裡的水順著缺口慢慢排了出去。老李修補射擊孔時,特意在泥巴裡混了些乾草,說這樣能防裂,還跟眾人講:“以前修水庫的時候,老工匠都這麼乾,比純泥巴結實十倍。”眾人照著他的方法做,修補好的射擊孔果然又牢固又平整。林逍帶著人加固戰壕堤壩時,發現懸崖邊有幾叢野藤,他靈機一動,讓眾人把野藤割下來,編織成網狀綁在堤壩外側,既能擋泥土,又能偽裝。“這招好啊!”陳峰讚道,“就算匪徒遠遠看過來,也隻會以為是普通的灌木叢。”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工事才搶修完畢,眾人都累得癱坐在地上,渾身濕透,像落湯雞一樣,但看到完好的工事,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亮後,雨停了,山裡彌漫著淡淡的霧氣,空氣裡帶著泥土和野草的清香。王團長過來檢查工事,看到林逍組的工事不僅完好無損,還多了野藤偽裝的巧思,忍不住稱讚:“林逍同誌,你們不僅執行力強,還懂變通,這偽裝做得好,連我都差點看漏了!”他蹲下身,摸了摸混著乾草的射擊孔,又說:“老李同誌這手藝也地道,比咱們工兵連修的還紮實。”老李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都是莊稼人的笨辦法,能派上用場就好。”
王團長臨走前,特意留下了老鄭,讓他給林逍組講講邊境上的趣事,也算給大家放鬆放鬆。老鄭搬了塊石頭坐下,掏出旱煙袋,慢悠悠地裝煙:“要說這邊境上的新鮮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就說前年冬天,我跟幾個戰士在了望塔值班,半夜聽到外麵有動靜,以為是匪徒,端著槍出去一看,好家夥,是一群麅子在啃塔下的乾草,為首的那隻老麅子,還抬頭跟我們對視了一眼,一點都不怯生。”
“麅子我見過,可敢跟當兵的對視的,還是頭一回聽說!”老李瞪大了眼睛,好奇地問,“後來呢?你們把它們趕走了?”老鄭點燃旱煙,吸了一口,笑道:“趕走啥啊,那時候雪下得大,山裡沒吃的,它們肯定是餓壞了。我們從夥房拿了些玉米秸稈扔過去,它們就安安靜靜地吃了起來,吃完還對著我們點了點頭,跟道謝似的。從那以後,每隔幾天就來一次,直到開春雪化了才沒影。”
林逍也來了興致,問道:“老鄭叔,除了麅子,還有彆的動物經常來嗎?”老鄭磕了磕煙袋,說:“多了去了!有一次,一隻狐狸叼著一隻受傷的小狐狸,跑到哨所門口嗚嗚叫,我們才發現小狐狸被夾子夾傷了。衛生員給它包紮好,還喂了點肉,後來那隻老狐狸,經常會在哨所門口留下一隻野兔或者幾隻野雞,算是報恩。”
“狐狸還懂報恩?”陳峰一臉驚奇,“我以前在部隊,聽老兵說狐狸最狡猾,沒想到還有這麼通人性的。”老鄭笑了笑:“山裡的動物都有靈性,你對它好,它就記著你。還有一次更有意思,我們在山裡設置觀察點,發現一隻黃鼠狼跟一隻刺蝟打架,黃鼠狼想咬刺蝟,卻被紮得直轉圈,最後氣得圍著刺蝟轉了三圈,扭頭走了,那模樣,跟個受氣的孩子似的。”
眾人聽得哈哈大笑,陳峰笑著說:“原來昨天那隻黃鼠狼,沒跟我們計較,已經算手下留情了!”老鄭也跟著笑:“那是當然,你們沒真傷著它,它肯定不會為難你們。對了,還有件事,去年夏天,有個蘇聯的牧民,趕著羊群越界了,我們發現的時候,他正跟我們的羊混在一起吃草呢。他說邊境線的界碑被雨水衝歪了,沒看清。我們幫他把界碑扶正,還留他吃了頓飯,他臨走前,非要塞給我們一塊黃油,說這是他老婆親手做的。”
“還有這種事?”林逍覺得新鮮,“後來你們還有聯係嗎?”老鄭點點頭:“有啊,今年春天他還過來了,給我們帶了些俄羅斯的巧克力,我們回贈了他幾袋茶葉。邊境上的老百姓,其實都盼著平平安安的,誰也不想鬨矛盾。”
正說著,負責放哨的民兵喊道:“老鄭叔,林組長,你們看!那邊有幾隻野雞!”眾人抬頭一看,隻見幾隻色彩斑斕的野雞正在不遠處的草地上啄食,一點都沒察覺到這邊的人。老鄭笑著說:“這山裡的野雞不怕人,要是平時,抓兩隻烤著吃,味道絕了!不過現在是任務期間,可不能隨便開槍。”
林逍點點頭:“任務要緊,等回去了,我帶大夥去山裡抓幾隻,讓大家嘗嘗我的手藝。”老李搓著手說:“那感情好!我早就聽說逍兒哥打獵的本事,一直沒機會見識呢。”老鄭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行了,故事也講得差不多了,我得回哨所了。你們好好警戒,有啥情況隨時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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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鄭走後,林逍重新布置了警戒任務:“小陳帶兩個人守第一條小路,用望遠鏡留意山上的動靜;老李帶兩個人守第二條小路,檢查一下絆發信號彈,彆被雨水泡壞了;剩下的人跟我守第三條小路,咱們一邊警戒,一邊趁著這會兒沒事,再把工事加固加固,多一層保障總是好的。”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陳峰帶著人爬上旁邊的小山坡,那裡視野更開闊,能清楚地看到黑虎口的全貌。老李則蹲在地上,仔細檢查著絆發信號彈的引線,確保每一根都牢固可靠。林逍帶著人,在戰壕外側又堆了一層沙袋,還在沙袋上插了些新鮮的樹枝,讓偽裝更逼真。“逍兒哥,你看那邊!”一名民兵指著遠處,“好像有隻兔子!”
林逍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一隻灰色的兔子正在草地上蹦跳。他笑著說:“這山裡的野味真不少,等任務完成了,咱們好好打一次獵,給大夥改善改善夥食。”正說著,陳峰從山坡上下來,喊道:“林組長,王團長派人來了,說核心區域的搜捕有新進展,讓咱們加強警戒,防止匪徒趁亂突圍!”
林逍立刻嚴肅起來,對著眾人喊道:“所有人各就各位,子彈上膛,保持警惕!小陳,你繼續回山坡上觀察,有任何動靜立刻通報!”眾人齊聲應道,紛紛回到自己的崗位上。林逍走到戰壕邊,拿起軍用望遠鏡,朝著黑虎口的方向望去。霧氣已經散去,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清晰可見,核心區域的搜捕部隊正呈扇形散開,慢慢朝著虎口洞的方向逼近,氣氛瞬間變得緊張起來。他知道,一場緊張的對峙,即將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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