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剛蒙蒙亮，紅旗農場的村口就響起了獵狗的輕吠。林逍背著獵槍，提著裝滿乾糧和水的背簍走出院門時，虎子、陳文勇兄弟等八人已經帶著獵狗在等候。每個人都精神抖擻，獵槍擦得鋥亮，背簍裡的侵刀、繩索等工具一應俱全。“都檢查好裝備了？”林逍掃了眼眾人，目光落在獵槍的槍栓上，“子彈都上膛，保險打開，遇到情況彆慌。”
“放心吧逍哥！”眾人齊聲應道。陳文勇拍了拍背上的老套筒：“我跟文軍淩晨去探了下東北山口，雪地上有新鮮的野豬足跡，數量不多，估計就三五頭。”林逍點頭：“正好，先拿它們練練手。今天咱們分成三組，我和虎子帶三隻獵狗守山口；文勇、文軍帶兩隻獵狗往東南坡搜；林勇你們五個帶四隻獵狗往西北坡趕，中午在山口的老橡樹下彙合。”
分配完畢，眾人各自帶著獵狗出發。林逍和虎子沿著山口的積雪往前走，腳下的雪沒過腳踝，踩上去發出“咯吱”的聲響。黑子走在最前麵，鼻子貼著地麵不停嗅聞，尾巴時不時豎起來晃兩下。“逍哥，你說馬主任這次送禮能成不？”虎子突然開口，手裡的獵槍隨著腳步輕輕晃動。
林逍笑了笑：“馬主任辦事那麼周到，肯定能成。再說那千斤熊的熊皮、熊膽、熊掌，送出去就是份大禮。以後咱們跟礦場搭上線，煤的事就不用愁了。”正說著，黑子突然停下腳步，對著前方的灌木叢狂吠起來，耳朵緊緊貼在頭上。“有情況！”林逍立刻抬手示意虎子停下，兩人慢慢蹲下，借著身旁的矮樹掩護，朝灌木叢望去。
灌木叢裡隱約有動靜，雪地上的足跡清晰可見——是野豬的足跡，而且不止一頭。林逍數了數足跡，低聲道：“三頭，都是成年野豬，體型不小。”虎子握緊獵槍：“逍哥，咱們包抄過去？”林逍搖頭：“山口地形窄，不好包抄。你繞到左邊，我從右邊，讓獵狗先上，把它們趕出來。”
兩人悄悄繞到灌木叢兩側，林逍吹了聲口哨，黑子帶著另外兩隻獵狗猛地衝進灌木叢。“嗷——”灌木叢裡傳來野豬的嚎叫，三頭野豬受驚，朝著山口的開闊地衝了出來。“打！”林逍大喊一聲，率先扣動扳機。“砰”的一聲，最前麵的那頭公豬應聲倒地，鮮血濺在雪地上，格外刺眼。
虎子也開槍擊中了另一頭母豬的腿，母豬踉蹌了一下，想要逃跑，卻被獵狗們死死攔住。剩下的一頭野豬見狀不妙，轉頭就往山裡跑。“彆追！”林逍喊住想要追上去的虎子，“咱們的任務是驅趕，不是捕獵，留著一頭給其他農場的人。”他走上前，檢查了一下倒地的兩頭野豬：“都是兩百斤以上的，夠農場再分一次肉了。”
兩人把野豬拖到山口的背風處，用雪埋起來做了標記，又繼續往前巡邏。剛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就聽到東南坡傳來槍聲。“是文勇兄弟的聲音！”虎子說道。林逍點點頭：“應該是遇到獵物了，咱們過去看看。”兩人帶著獵狗往東南坡趕，走了沒多遠，就看到陳文勇兄弟正扛著一頭狼往這邊走。
“逍哥，虎子！”陳文勇看到他們，笑著揮手，“剛遇到一頭獨狼，想往農場方向跑，被我們打下來了。”林逍看了看狼的屍體：“是頭成年公狼，皮挺完整的，回去能換不少票據。”陳文軍補充道：“東南坡的野獸不多，除了這頭狼，就看到幾串兔子的足跡，咱們都趕往西北方向了。”
四人彙合後，一起往老橡樹下走。剛到地方，就看到林勇等五人也回來了，每個人臉上都帶著笑意，地上躺著兩頭野豬和一頭狼。“逍哥，我們在西北坡遇到了一群野豬，打了兩頭，還趕跑了一頭狼！”林勇興奮地說道。林逍滿意地點點頭：“不錯，第一天就有這麼好的收獲。先休息會兒，吃點乾糧，下午繼續巡邏。”
眾人圍坐在老橡樹下，拿出乾糧和水。林母給準備的玉米麵餅還帶著餘溫，就著醃蘿卜，眾人吃得津津有味。陳文勇咬了口餅：“逍哥，下午咱們要不要往深山裡再走點？外圍的野獸好像都被咱們趕得差不多了。”林逍搖頭：“不行，深山裡地形複雜，萬一遇到大群野獸或者熊瞎子，不好應對。咱們守著邊緣地帶就行，確保農場安全。”
下午，眾人依舊分成三組巡邏。林逍和虎子剛走到山口，就看到遠處的雪地上有一串熟悉的足跡。“是狼群的足跡！”林逍蹲下身，摸了摸足跡上的雪，“剛留下沒多久，數量不少，估計有七八隻。”虎子臉色凝重起來：“這麼多狼，要是往農場跑，可就麻煩了。”
林逍觀察了一下地形，山口的左側有一片陡峭的山坡，右側是一片密林：“虎子，你帶獵狗去左側山坡，把它們往密林裡趕；我去右側堵著，不讓它們往農場方向跑。”兩人立刻行動，虎子帶著獵狗往左側山坡跑，很快就傳來了獵狗的狂吠聲和狼的嚎叫。
林逍守在右側，沒多久就看到七八隻狼被獵狗們趕了出來。為首的是一頭體型碩大的公狼，眼神凶狠，嘴裡還叼著一隻兔子。“開槍！”林逍大喊一聲，舉槍就射。子彈打在公狼的旁邊，濺起一片雪沫子。公狼受驚，放下兔子，帶著狼群往密林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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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把它們趕遠！”林逍和趕過來的虎子一起，帶著獵狗追了上去。狼群跑得很快，林逍和虎子隻敢遠遠跟著，時不時開槍嚇唬它們。追了約莫兩個時辰，狼群鑽進了深山的密林，再也看不到蹤影，兩人才停下腳步。“這下安全了，它們不敢再往回跑了。”林逍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的汗。
回到老橡樹下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陳文勇兄弟和林勇等人也都回來了，各自帶來了收獲——陳文勇兄弟打了兩頭狼，林勇等人打了一頭野豬。“今天收獲不小啊！”林逍看著地上的獵物，笑著說，“一共兩頭野豬，四頭狼，夠登記不少功績了。”
眾人分工合作，搭窩棚的搭窩棚，撿柴的撿柴，生火的生火。林勇和林富負責處理獵物，把狼皮剝下來，野豬的內臟掏出來喂獵狗。陳文勇兄弟則去附近的小溪裡打水，準備煮乾糧。林逍檢查了一遍窩棚的牢固程度，又在窩棚周圍撒了些硫磺——深山裡有蛇蟲，硫磺能起到驅趕作用。
晚飯依舊是玉米麵餅配醃蘿卜，不過這次多了些烤狼肉。虎子烤的狼肉外焦裡嫩，雖然有點腥味，但在深山裡也算難得的美味。“逍哥，你說咱們明天還能有這麼好的收獲嗎？”林正學啃著烤狼肉，問道。林逍喝了口熱水：“不好說，外圍的野獸被咱們趕得差不多了，明天可能要往邊緣地帶的深處走點，但一定要注意安全，不能單獨行動。”
晚上的值班安排依舊是兩人一組，輪流守夜。林逍和陳文勇值上半夜，虎子和陳文軍值下半夜。林逍靠在窩棚門口，手裡握著獵槍，看著篝火跳躍的火焰，思緒飄回了農場。不知道沈歌和曉梅在家怎麼樣了，俊生有沒有哭鬨，爸媽的身體好不好。他甩了甩頭，把這些思緒拋在腦後——現在最重要的是完成圍獵任務，守護農場的安全。
半夜裡，篝火漸漸小了下去，林逍添了些乾柴，火焰又重新旺了起來。陳文勇靠在旁邊的樹乾上，低聲道：“逍哥，你說咱們這次圍獵結束後，農場會不會給咱們發點獎勵？”林逍笑了笑：“肯定會的，咱們打了這麼多獵物，還守護了農場的安全，老支書肯定會給咱們請功的。”
正說著，遠處傳來一聲狼嚎，聲音淒厲。陳文勇立刻握緊獵槍：“逍哥，是狼！”林逍豎起耳朵聽了聽，搖了搖頭：“沒事，是深山裡的狼，離咱們還遠著呢。”他看了看天色，說道：“差不多該換班了，叫虎子他們起來吧。”
第二天一早，眾人被獵狗的輕吠聲吵醒。林逍走出窩棚，看到雪地上有一串新鮮的野豬足跡，數量還不少。“是野豬群！”林逍眼睛一亮，“看足跡，起碼有七八頭，應該是從深山裡跑出來的。”陳文勇湊過來說：“逍哥，咱們今天好好布置一下，把它們都打下來！”
林逍觀察了一下地形，窩棚不遠處有一片狹長的山穀，正好可以設伏。“就這麼辦！”林逍說道，“文勇、文軍，你們帶著兩隻獵狗去山穀的入口，把野豬往山穀裡趕；林勇你們五個帶著四隻獵狗守在山穀的兩側，等野豬進來了就開槍嚇唬它們；我和虎子帶著三隻獵狗守在山穀的出口，堵住它們的退路。”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按照林逍的安排各自到位。陳文勇兄弟拿著樹枝，在山穀入口處敲打地麵，模仿野獸的聲音，試圖把野豬引過來。沒過多久，就聽到遠處傳來野豬的嚎叫，七八頭野豬朝著山穀的方向跑來。“來了！”陳文勇低聲喊道，帶著獵狗慢慢往後退。
野豬群衝進了山穀，林勇等人立刻開槍，子彈打在野豬身邊的石頭上，濺起火花。野豬群受驚，朝著山穀的出口跑去，正好撞上了守在那裡的林逍和虎子。“打！”林逍大喊一聲，舉槍就射。“砰”的一聲，一頭野豬應聲倒地。虎子也開槍擊中了另一頭野豬的腿，野豬踉蹌了一下，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