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條線。
一條極細,卻又黑得如同深淵,堅韌得仿佛能斬斷一切的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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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從那團紫氣的最深處破土而出,帶著一種不顧一切的瘋狂與執念,迅速生長,盤踞,將整團即將崩潰的氣運,重新串聯、捆綁了起來。
【姻緣天書】之上,浮現出兩個冰冷的篆字——【複仇】。
成了。
林淵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儘。
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呂布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死去的。擊碎他的驕傲,隻會讓他找到一個新的,能支撐他活下去的支點。
而這個支點,就是對自己的,滔天恨意。
這股恨意,將成為他在涼州那片苦寒之地活下去的唯一動力。它會像最烈的酒,最鋒利的刀,日日夜夜地灼燒他,鞭策他,讓他不敢倒下,不敢死去。
他會為了複仇,忍受一切的苦難與折磨。
直到有一天,這股恨意,被時間和絕望消磨殆儘,隻剩下麻木的求生本能時,那才是林淵真正去“收獲”他的時刻。
仿佛感應到了什麼,囚車中的呂布,猛地抬起了頭。
那雙被亂發遮蔽的眼睛,穿過數十丈的距離,穿過晨曦中浮動的塵埃,精準地,與城樓上的林淵,對上了。
時間,在這一刻仿佛靜止了。
沒有怒吼,沒有咆哮。
呂布隻是看著他,那雙曾經如同烈日般灼人的眸子,此刻,卻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寒潭。潭底,燃燒著黑色的火焰。
那是一種,要將對方的骨頭都嚼碎,連同靈魂一起吞噬的眼神。
麵對這幾乎要實體化的恨意,林淵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他甚至還抬起手,對著呂布的方向,遙遙地,舉了舉手中的空茶杯。
像是在敬他一杯。
敬他,即將踏上的,那條由自己為他鋪就的,淬煉之路。
“嗬……”
呂布的喉嚨裡,發出一聲野獸般的低吼。他猛地從角落裡撲起,雙手死死抓住囚車的木欄,指甲因為用力而迸裂,滲出血跡。
“林……淵……”
兩個字,從他乾裂的嘴唇中擠出,沙啞,卻又充滿了無窮的怨毒。
他想將這個名字,刻進自己的骨子裡。
然而,他隻來得及喊出這個名字,囚車便已經駛出了城門,在張遼的催促下,開始加速。
林淵依舊站在城樓上,看著那支小小的隊伍,彙入官道,然後拐上了一條通往西邊山脈的,更加崎嶇的小路。
他知道,那條路,沒有補給,沒有驛站,隻有連綿不絕的陡坡和隨時可能出現的山匪。
呂布的苦難,才剛剛開始。
“將軍,”身後的親兵低聲提醒道,“風大了,回吧。”
林淵沒有動。
他轉過身,不再看城外那漸漸變成一個黑點的隊伍。他的目光,落回了這座在他的腳下,剛剛蘇醒的,龐大的城池。
車水馬龍,人聲鼎沸。
一片繁華,一片生機。
從今天起,這裡,將是他林淵的天下。
呂布的時代,徹底結束了。而他,將踩著呂布的屍骨,不,是踩著呂布那生不如死的痛苦,一步步,走向這座權力的巔峰。
他將袖中的手,探入懷中,輕輕觸摸著那塊董卓賜予的,尚有餘溫的令牌。
令牌堅硬而冰冷,上麵猙獰的獸紋,仿佛活了過來,正無聲地對他發出臣服的咆哮。
權力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妙。
就在此時,一名傳令兵,從城樓下飛奔而上,單膝跪倒在林淵麵前。
“啟稟將軍!相國府急令!”傳令兵高聲稟報,聲音裡帶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太師有令,著將軍即刻入主溫侯舊府,並……並冊封將軍為中郎將,總領城西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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