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你這生意,看來不錯。”林淵笑道。
“托相國大人的福!”老漢一聽,話匣子便打開了,“以前董太師在的時候,苛捐雜稅多如牛毛,我們這些小本生意,哪還有活路?現在好了,林相國仁德,不僅免了我們三年的雜稅,還開了官倉,平抑糧價。如今這米價,比十年前還便宜!百姓們手裡有了餘錢,自然也舍得給孩子們買個玩意兒了!”
老漢說得眉飛色舞,渾然不知眼前之人,便是他口中的“林相國”。
簡雍站在一旁,看著那串糖畫,又看了看老漢臉上那發自內心的笑容,眼神中的散漫,不知不覺間,少了幾分。
離開東市,林淵又帶著他們,來到城南一處新開辟的區域。這裡原本是董卓修建郿塢時,強征的民田,早已荒廢。如今,一座座嶄新的學堂拔地而起,朗朗的讀書聲,隔著牆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主公下令,召集流散的士人,重開太學,又在城中設了十幾處蒙學,凡是城中孩童,無論貧富,皆可免費入學。”王允撫著胡須,臉上帶著與有榮焉的自豪,“主公說,武能安邦,文能定國。要讓這長安,重現昔日文風鼎盛之貌。”
簡雍透過學堂的窗戶,看到裡麵坐滿了穿著各式各樣衣服的孩童,有的衣衫襤褸,有的錦衣華服,但都坐得筆直,跟著一位老先生搖頭晃腦地誦讀著《論語》。
他的心,被輕輕地觸動了一下。他自己便是出身貧寒,深知讀書的不易。
林淵的目光,沒有停留在學堂,而是望向了更遠處的一片工地。在那裡,無數工匠正在熱火朝天地忙碌著,一座巨大的石碑,正在被緩緩豎起。
“那是什麼?”簡雍忍不住問道。
“英烈碑。”林淵的聲音,帶著一種莫名的肅穆,“凡是自董卓亂政以來,為國捐軀,為民而死的忠臣、義士、兵卒,無論其生前官職高低,出身貴賤,其名,皆可刻於此碑之上,受長安萬民,世代供奉。”
簡雍的腳步,徹底定住了。
他怔怔地望著那座正在被豎起的石碑,晨光照在上麵,反射出莊嚴而厚重的光芒。
他想起了自己那些在戰亂中死去的,連名字都沒能留下的同袍。
他忽然明白了。
林淵帶著他看的這一切,不是在炫耀,也不是在施壓。
而是在告訴他,他此去幽州,要送的“賬本”,究竟是什麼。
不是金銀珠寶,不是高官厚祿。
而是這一整座長安城的勃勃生機,是這無數百姓的安居樂業,是這重燃的文脈,是這份對逝者的尊重與銘記。
這,就是林淵的“仁政”。
這,就是林淵要讓趙雲,要讓天下人看到的,他的“道”。
簡雍緩緩轉過身,看向林淵。此刻,他眼中的慵懶、精明、散漫,已經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明與鄭重。
他終於明白,自己要去送的,不是一份可能會掉腦袋的差事,而是一份足以改變天下格局的希望。
他深吸一口氣,不再是剛才那副懶洋洋的姿態,而是鄭重其事地,對著林淵,長揖及地。
“主公,雍明白了。”他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擲地有聲,“這趟幽州,雍,願往。不僅要讓公孫將軍收下這份‘賬’,更要讓那位白馬銀槍的趙將軍,親自來長安,看看這份‘賬’的來處!”
林淵看著他,終於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這顆投向幽州的“石頭”,已經找到了最合適的,那個扔石頭的人。
而就在簡雍躬身領命的那一刻,林淵的識海之中,【姻緣天書】之上,代表著簡雍的那股並不算強大的氣運光團,忽然與自己延伸向幽州方向的那條“謀略”之線,緊緊地連接在了一起。
同時,天書的畫卷之上,幽州的方向,那團屬於公孫瓚的“白馬”氣運旁,一團新的,微弱卻無比堅韌的,代表著“漢室忠臣”的金色氣運,悄然亮起。
林淵微微一怔。
那不是公孫瓚,也不是趙雲。
而是一個他從未關注過,卻在曆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一筆的名字。
田豫,田國讓。
此刻的他,正作為公孫瓚的部將,駐守在東州。
林淵的嘴角,勾起一抹無人察覺的弧度。
看來,這趟幽州之行,能收獲的,或許不止一顆將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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