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一日。
上一日結束後,沈知音便再也沒有來過王府。
熒惑使是音道高手,要對付這樣的高手,就需要另一位音道高手。
蕭君臨無疑想起了沈知音。
於是他來到偏院,“夫人,在洗衣服呢?真巧。”
蕭君臨打了個招呼。
蘇嬋靜一瞬麵露喜色,但很快冷下臉,語氣平淡:“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玩啊?”蕭君臨坐到她身旁。
“沒空,來月事了。”蘇嬋靜雙臂環胸。
“誰說要玩這個。”蕭君臨挑眉道:“主要是想問問,你那好閨蜜,最近在忙什麼呢?好幾天沒見她來我府上打卡了。”
這話一出口,蘇嬋靜臉上冷笑一下變得真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像是壓著一肚子火:“她快過生辰了,當然是在家待著!”
“過生辰?那不是好事嗎?可我瞅你這表情,怎麼跟她要上刑場似的。”
“好事?”想到這一茬,蘇嬋靜就來氣:
“她爹要在生辰宴上,當眾宣布她和九皇子的婚事!你說這算哪門子好事!”
九皇子薑明,當今聖上最受寵的兒子之一,天賦高得離譜,他娘淑妃又賢良淑德,九皇子繼承了淑妃的美貌,俊朗得很。
但要說想和年輕俊朗的九皇子成親,京都很多貴女都願意吧?
蕭君臨更納悶了:“嫁給九皇子,以後就是皇子妃,吃香的喝辣的,出門橫著走,這福氣還小嗎?她有啥想不開的?”
“你!”
蘇嬋靜氣得差點帶球撞人,逼近蕭君臨,伸出手指著蕭君臨,那眼神,活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幾個窟窿來:
“她為什麼不開心,你這榆木疙瘩腦袋就一點都想不明白嗎?
蕭君臨,我今天真想把你腦子撬開,看看裡麵是不是塞滿了棉花!”
話音未落,她猛地一跺腳,扭頭就走,背影裡都散發著“莫挨老子”的怒氣,隻留下一句冰渣子般的話語:
“你走!我的偏院不歡迎你!”
蕭君臨被劈頭蓋臉一頓罵,愣在原地,摸了摸鼻子。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人家秋雅要結婚,你一個閨蜜擱這兒又蹦又跳的做什麼?
他決定換個地方尋求答案,於是身形一轉,直奔月清兒的房間。
“什麼?你問沈知音為什麼不開心?”
月清兒聽完蕭君臨的複述,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瞪得溜圓,手裡的茶杯都快被她捏碎了。
她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蕭君臨,那眼神,就像是在觀摩史前巨型鋼鐵直男。
“蕭君臨,你老實告訴我,你的心是鐵做的還是石頭做的?”
蕭君臨一愣:
“就不能是血肉做的嗎?”
“我呸!”
月清兒氣得直接站了起來,在屋裡來回踱步:
“沈知音我見過,那麼一個溫婉嫻靜,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三天兩頭往你這土匪窩似的王府跑,你以為她是來乾什麼的?
她不開心,你居然還好意思問為什麼?她都要嫁給彆人了!”
蕭君臨有點懵:“啊?”
“啊什麼啊!”
月清兒直接打斷他,走到他麵前,指著大門口的方向,下了逐客令:
“請夫君離開!”
於是,不到半個時辰,蕭君臨光榮地達成了被京城兩大美女接連掃地出門的成就。
站在王府門口,他仰頭望天,感覺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搞不定,女人這種生物,比皇帝老兒還難搞。
心煩意亂之下,他決定去自己的快樂老家,即熱武器研究所,找點機械的冰冷來撫慰自己受傷的心靈。
研究所裡,叮叮當當的敲打聲不絕於耳,充滿了鋼鐵與汗水的雄性氣息。
公輸雲頂著兩個黑眼圈,一看到蕭君臨,眼睛瞬間就亮了,興奮地衝了過來:
“殿下!您可算來了!快看!您的新玩具!”
他從一個鋪著紅綢的木盒裡,像捧著親兒子一樣,雖然他沒有,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把通體漆黑,散發著冷冽氣息的手槍。
這把全新的“沙漠之鷹”,槍身線條冷硬流暢,槍管閃爍著幽光,比上次那個炸膛的試驗品簡直帥了一百倍。
“殿下請看!”公輸雲一臉驕傲:
“威力比上次強了至少三成!而且我用上了您說的新合金配方,結構也優化了,這次您就算對著自己轟,它也絕對不會再炸膛了!”
“能連發嗎?”蕭君臨握著槍,感受著那令人安心的冰冷質感和厚重分量,心中的鬱悶消散了大半。
公輸雲的臉瞬間垮了下來,搖了搖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暫時還不行。
殿下,您這玩意兒對材料和工藝的要求簡直是太高了!
想讓它突突突起來,我……我頭發都快掉光了,還得再研究研究。”
說完,他又獻寶似的轉身,從一個巨大的武器架上,吭哧吭哧地扛下來一個用黑布包裹的“鐵棒”。
“不過!殿下!我用您提供的新式煉鋼法,不眠不休好幾天,用最好的烏金精鋼,給您量身打造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