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團夥東拚西湊,好不容易將部分贓款兌換成比特幣,按照對方要求支付了巨額“定金”後,那個聲稱能提供“全套服務”的暗網聯係人,就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帶著他們的比特幣徹底消失了。
暗網的另一端,隻有冰冷的沉默和無法追索的虛擬地址。
“操他媽的!又被騙了!”黑皮氣得幾乎要砸掉電腦,絕望和憤怒讓他麵目扭曲。
最後的逃生通道,變成了一場可笑的騙局,他們不僅沒能跑掉,反而損失了僅存的大部分資金。
倉庫再也待不下去了。強烈的危機感讓他們覺得每一秒都如同在針尖上跳舞。
“走!立刻走!這裡不能待了!”黑皮嘶吼著,帶著剩餘的幾個核心成員,倉皇收拾了少量現金和必需品,丟棄了大部分設備和生活痕跡,開著那輛破舊的麵包車,如同喪家之犬般逃離了昆連市城西的廢棄倉庫。
無頭蒼蠅般在公路上疾馳,恐懼支配著他們的理智。
黑皮想起以前聽人提過,原江北省與鄰國接壤的邊境地區,在一些管理相對薄弱的遺留口岸,可能存在“特殊通道”。
新高橋省剛剛成立,原有的江北省部分邊境管理機製尚在整合過渡期,這或許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他們驅車數百公裡,顛簸著來到了與原江北省接壤的某個邊境小城。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地下渠道,他們小心翼翼地聯係上了一個號稱“包接包送、安全可靠”的偷渡團夥。
對方看起來油滑而精明,拍著胸脯保證:“放心!這邊我們熟!條子都忙著合並交接呢,沒空管這旮遝!每人十萬,送你們過河,包到對麵安全屋!”
已是驚弓之鳥的黑皮等人,明知這可能又是一個火坑,但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隻能選擇相信。他們咬牙湊出了剩下的幾乎所有現金,交給了對方。
然而,這又是一場騙局。所謂的偷渡團夥,根本就是一群地痞無賴組成的“黑吃黑”隊伍。
收了錢後,他們隻是把黑皮等人帶到了一處荒僻的河灘,指了一下對岸模糊的燈火,說了句“自己想辦法過去,我們在對麵接應”,便駕車揚長而去,消失在夜色中。
望著冰冷湍急的界河和對岸未知的黑暗,黑皮等人徹底傻眼了。
他們這才意識到,自己不僅沒能逃出生天,反而被最後一根稻草壓垮,身上僅剩的錢財也被搜刮一空,真正陷入了山窮水儘的絕境。
身無分文,前有界河攔路,後有追兵,幾人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最終,他們隻能拖著疲憊不堪、饑腸轆轆的身體,狼狽地返回到邊境小城,在城鄉結合部找了一家最便宜、無需身份證登記、環境臟亂差的小旅館,用身上最後一點零錢開了兩個房間,暫時藏匿起來。
旅館走廊彌漫著黴味和劣質香煙的氣息,房間牆壁斑駁,床單汙濁。
幾個人擠在狹小的空間裡,氣氛低沉到了極點。有人開始低聲抱怨、後悔,有人則眼神空洞,充滿了對未來的恐懼。
黑皮癱坐在吱呀作響的椅子上,雙眼無神,隻剩下窮途末路的麻木。他們現在連吃飯都成了問題,更彆提繼續逃亡了。
與此同時,省公安廳指揮中心。
“報告!目標已逃離昆連市窩點,車輛軌跡最後消失在原江北省xx邊境口岸方向!”
“報告!經技術偵查和線索研判,確認目標團夥與一本地偷渡團夥有過接觸,但疑似被詐騙,未能成功出境!目前信號消失在口岸附近的‘平安旅社’區域!”
一條條最新情報迅速彙總上來。
端坐在指揮席上的祁國棟,聽著彙報,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這幫螻蟻,冒用他的名號詐騙斂財,敗壞風氣,如今還敢企圖偷渡出境?!
一股壓抑了許久的、屬於老警察的火氣直衝頂梁!他當年在公安一線摸爬滾打、緝凶追逃的血性,在這一刻被徹底點燃了!
“啪!”祁國棟猛地一拍控製台,霍然起身。那股久居上位的威嚴與淩厲的煞氣瞬間彌漫開來,讓整個指揮中心為之一靜。
“彙報總部,此案影響極其惡劣,我申請掛職‘前線指揮’!”他的聲音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我要親自去,看著這群無法無天的東西落網!”
“書記,這太危險了!您……”公安廳長急忙勸阻。
“危險?”祁國棟打斷他,眼神銳利如刀,“我當警察的時候,什麼危險沒見過?就這麼定了!準備直升機,直飛邊境!通知省軍區,叫當地武警、邊防、特警,立刻對‘平安旅社’實施秘密合圍!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輕舉妄動,我要親自部署抓捕!”
命令如山!沒有人再敢質疑。省委書記、省軍區第一政委,竟然要為了一個詐騙團夥禦駕親征,這在整個共和國曆史上都極為罕見!
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劃破省城的夜空,載著滿腔怒火的祁國棟,向著那個小城疾馳而去。
一場由最高指揮官親自督戰、動用了強大力量的終極抓捕行動,即將在那家肮臟的小旅館外,拉開序幕。
困在旅館裡的詐騙團夥,已然成為了甕中之鱉,他們的末日,進入了以分鐘計算的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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