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桂聽了搖頭,“殺人可不行。”
金大娣翻了個白眼。
“誰說殺了,那丫頭長得好看,正好我們村開棺材鋪的掌櫃的兒子是個傻子,想買個媳婦打小養著做伴,說是隻要相中了就給這個數……”
金大娣伸出一個巴掌,又道。
“要是識文斷字另外還給五斤豬肉,十斤雞蛋,一袋小米。”
林知遠念過書,從小就教林安安識字,林安安聰慧,不隻會識字數數甚至還會背詩,趙三桂喜道。
“那你快,先回去一趟,讓他們把定錢付了。”
金大娣得意搖頭,“不用,人家是有鋪子的,還能跑了是咋地,隻要咱們把人送過去,錢和東西肯定給。”
回家路上,林安安連打了三個大噴嚏,林知遠用手背試了下林安安額頭,不燙。
林安安,“有銀嗦窩壞話。”
林知遠忍俊不禁,“小小年紀,怎麼還迷信上了。”
父女倆正說著,突然有人叫林知遠。
“遠哥,你這帶大侄女乾啥去了?”
林知遠尋聲看去,竟是多日未見的陳瑞。
林知遠故作不知的道,“瑞子,正好我要去找你呢……你把我寄放在你那的錢給我,我要用。”
提到林知遠寄放在他這裡的錢,陳瑞臉色鐵青。
“哥,我對不住你,那錢,丟了。”
林知遠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丟了?”
陳瑞哭得如喪考妣。
“我怕被人偷,特意藏在柴禾垛裡,結果連柴禾垛一起丟了。”
林知遠聞言怔了下,“你說丟錢我信,丟柴禾垛,開什麼玩笑?”
陳瑞指天發誓,“我沒開玩笑,是真的,我這幾天沒來看你,就是忙著弄柴禾呢,要不然家裡沒燒的,凍著我家孩子我媳婦得跟我拚命。”
林知遠苦笑搖頭,“瑞子,我這幾天也進山弄柴禾去了,咋一次都沒遇到你?”
“你去的哪座山?”陳瑞問。
“離咱們村最近的就菜團子山一座山,還能哪座。”
陳瑞嗨了聲,“我沒去菜團子山,那裡往裡去老虎熊瞎子可多了,我去的是往福魚山去的夾皮溝,那裡樹多還不用進山,野獸也少。”
林知遠點點頭,“那就是說我給安安留的保命錢全沒了?”
陳瑞眼神躲閃,“我也不想的……”
說著,陳瑞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似的一拍大腿。
“一定是金有才乾的,他知道你有在我這裡放錢,非逼著我交出來,我不給他還打了我。”
林知遠道,“行,我信你,我這就找他去。”
金有才確實找他要過錢,陳瑞也不怕林知遠找金有才對質。
“我跟你一起去,要真是他乾的,我第一個不放過他。”
金有才家在村北邊,陳瑞和林知遠沿著村路走到金有才家,陳瑞走進院門便叫起來。
“金有才,你給我出來!”
金有才上次跟陳瑞打架打輸了,門牙打掉一顆,渾身疼到下不來地,聽陳瑞叫他,哼哼唧唧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