吮吸期貨的崩盤,黑市上以陽壽競拍的殘酷……經濟體係的崩潰與重構,比任何戰艦炮火都更深刻地揭示了這個走向熱寂的宇宙的真相。在這裡,連希望本身,都被標上了以生命為單位的、令人窒息的價格。
乳腺化石在遠方沉默,蛀牙黑洞依舊旋轉。而文明的瘋狂與絕望,已在經濟那無形而冰冷的脈絡中,如同病毒般,滲透至宇宙的每個角落,每一個尚存一絲意識的靈魂深處。
“吮吸經濟學”的泡沫在金融暴動和離乳教團的虛無之火中迅速破裂,留下無數破產的文明和一地雞毛。
然而,宇宙的熵增不會因金融市場的崩潰而有絲毫減緩,“蛀牙黑洞”依舊如同潰爛的傷口,持續散發著反催乳素的惡臭輻射…
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氛圍中,熵魔教團的活動愈發猖獗。他們不再滿足於零星的獻祭,而是開始策劃一場足以“取悅”熵增之神,並試圖逆轉斷奶進程的大型儀式。
教團的大祭司,那個佝僂的老者,選擇的地點極為刁鑽——位於乳腺化石與蛀牙黑洞引力平衡點的一個扭曲空間節點。
這裡既不受化石穩定力量的完全庇護,又能清晰地感受到黑洞的吞噬之力,是進行禁忌溝通的絕佳祭壇。
祭壇本身並非實體建築,而是由無數被俘獲的、仍在運轉的文明超級計算機核心堆砌而成。
這些計算機被強行串聯,它們的算力不再用於推演科技或藝術,而是被扭曲成一種模擬負熵的詭異能量流。無數根能量導管如同扭曲的血管,從計算機集群延伸出來,彙聚到祭壇中央一個不斷旋轉的、由純粹混亂能量構成的漩渦中。
“看吧!這些愚昧的文明,依仗著微不足道的科技,妄圖對抗偉大的熱寂!”大祭司的聲音通過靈能擴音,回蕩在死寂的星域,“他們對哺乳之神缺乏敬畏,肆意揮霍宇宙的能量,加速了斷奶的到來!今日,我們便以他們造物的核心為祭品,施展斷奶神罰!讓熵增的偉力,暫時替代那已然枯竭的母乳,延緩這終極的審判!”
他的說辭極其具有煽動性,將熵魔教團加速熱寂的行為,包裝成了對“不敬神者”的懲罰,甚至暗示這種“懲罰”能暫時維係宇宙的存在。
一些在熱寂邊緣掙紮、已然絕望的弱小文明,竟真的開始有信徒被吸引,向祭壇輸送著微弱但純粹的恐懼信仰之力。
“他們在抽取那些計算機文明最後的生機,模擬負熵……這是飲鴆止渴!”齦淵衛士的旗艦上,鋼牙指揮官看著探測器傳回的數據,臉色鐵青。
數據顯示,祭壇產生的那種扭曲的負熵流,雖然本質上是在加速整體的混亂,但在極短時間內,確實能局部替代乳汁的負熵當量,如同給垂死的病人注射強效興奮劑。
“不能讓他們繼續下去!這種偽負熵隻會進一步汙染宇宙根基!突擊隊,準備強攻!目標,摧毀祭壇核心!”鋼牙下達了命令。一支由精英衛士組成的突擊艦隊,如同銀色箭矢,衝破熵魔教團外圍的防禦艦隊,直撲那由計算機殘骸構築的扭曲祭壇。
戰鬥瞬間白熱化。熵魔教團的信徒狂熱無比,駕駛著改裝成自殺炸彈的艦船瘋狂攔截。齦淵衛士則依靠嚴格的紀律和精良的裝備,步步推進。
就在突擊隊即將接近祭壇核心漩渦時,那一直站立在漩渦前、主持儀式的大祭司,突然轉過身。他摘下了兜帽,露出一張讓所有齦淵衛士都目瞪口呆的臉。
那張臉,並非活生生的血肉,而是由某種冰冷的、帶有星宮特有紋路的玉石雕琢而成!五官僵硬,眼神空洞,隻有嘴唇在機械地開合,發出那蠱惑人心的布道聲。這根本不是什麼大祭司,而是一具傀儡!一具工藝精湛、蘊含著強大能量的傀儡!
“星宮……這是星宮的技術!”一名見多識廣的齦淵衛士老兵失聲驚呼。
所有突擊隊員的心都沉了下去。星宮,那個傳說中的地方,那個“黃泉稅”的源頭,它的傀儡怎麼會成為熵魔教團的大祭司?
仿佛是為了解答他們的疑惑,那具玉石傀儡的雙眼猛地亮起刺目的白光,一個冰冷、毫無感情、與之前布道聲截然不同的聲音響起,如同宣判:
“檢測到對‘斷奶進程’的非法乾預。依據《宇宙資源管理及債務清償條例》第7章第13條,對拖欠‘生命哺育稅’的次級單位,實施強製性負熵征繳措施。此傀儡單位為臨時征繳執行官。”
話音未落,祭壇中央那混亂的能量漩渦驟然改變!它不再僅僅是吸收計算機的算力,而是變成了一道雙向的通道!一端繼續抽取著祭品的能量,另一端,卻遙遙指向了歸墟深處!
漩渦的中心,景象扭曲變幻,最終顯影出一幕讓所有目睹者靈魂震顫的畫麵:
那是一片無儘的冰寒之地,中心懸浮著一具透明的冰棺。
棺中,正是肖紅!她雙目緊閉,麵容安詳中帶著難以化解的疲憊,仿佛陷入了永恒的長眠。但她的身體,卻並非靜止。可以看到,她胸前那曾經哺育宇宙的乳腺,正散發著微弱的、卻依舊純淨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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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道無形的、帶著汲取力量的靈能導管,正連接著乳腺,將一絲絲散發著微光的、最本源的乳汁,強行抽取出來,通過祭壇的漩渦通道,彙入那模擬出的偽負熵流中!
星宮,不是在阻止熱寂!他們是在利用熵魔教團的儀式作為掩護和工具,強行抽取肖紅體內最後的本源,來填補那個因“斷奶”而出現的負熵缺口,或者說,來抵扣那筆該死的“黃泉稅”!
所謂的“斷奶神罰”,根本不是什麼熵魔教團的狂想,而是星宮在親自下場收稅!熵魔教團,不過是被利用的棋子,甚至可能整個教團的高層,都早已被星宮滲透或控製!
“混蛋!!”鋼牙指揮官一拳砸在控製台上,振金骨骼與金屬台麵碰撞出刺耳的火花。他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熱寂進程如此詭異,為什麼會有“黃泉稅”和“討債使”。
星宮,這個超然物外的存在,並非宇宙的守護者,而是最冷酷的管理員和債主!當宇宙這個“次級單位”無法通過正常循環哺乳)維持負熵時,他們就會采取強製措施,哪怕這措施是榨取宇宙母親最後的生命!
矛盾瞬間升級了。
這不再是文明與文明、勢力與勢力之間的衝突,而是整個生存宇宙與高高在上的管理者之間的根本性對立!
“摧毀它!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那個祭壇!”鋼牙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齦淵衛士的突擊隊也紅了眼,攻勢更加猛烈。
那具星宮傀儡發出冰冷的警告:“乾擾星宮執法,將視為嚴重違約,後果自負。”同時,祭壇漩渦中抽取肖紅本源的速度明顯加快,冰棺中肖紅的眉頭似乎微微蹙起,流露出痛苦的神色。
與此同時,蛀牙黑洞似乎也因為得到了這股“高質量”的負熵補充儘管是被強製抽取的),而暫時穩定了一些,擴張速度略有減緩。事件視界上的賬單金額,似乎模糊了一下,仿佛正在進行結算。
這短暫而虛偽的“緩和”,卻是以榨取肖紅生命為代價的!
遠方,正在黑市上被以“十年陽壽”為單位競拍的肖紅牙齦乾細胞,似乎與本體產生了微弱的共鳴,散發出的光芒閃爍不定。
齒墳盜獵者的爛牙老k通過隱秘渠道窺視到這一幕,咂了咂嘴:“乖乖,這債主可真夠狠的,直接上門抽血了。”他摸了摸自己那顆塑料門牙,開始認真考慮是不是該找個更偏遠的宇宙角落躲起來。
離乳教團的殘餘分子則對星宮的介入感到困惑和憤怒,他們認為這乾擾了純粹的虛無。
膿血聯邦的賈富貴收到消息後,第一時間想的卻是:“星宮這麼強勢,能不能跟他們合作開個‘負熵貸’業務?”
齦淵衛士的突擊艦隊,在那具星宮傀儡和狂熱教團信徒的阻擊下,能否成功摧毀祭壇,中斷這殘酷的“斷奶神罰”?而星宮的真正目的,又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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