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王玄策恍然大悟。阿羅那順劫走佛骨後,想用邪火焚毀《心經》貝葉,卻不知貝葉上的隱形真言需借金火、真儀、佛骨三者之力才能顯現,今日種種機緣巧合,竟是讓佛骨真身重見天日,讓護持偈語重現人間。
此時,火海中的金火漸漸減弱,那些化作金蝶的偽經已完成使命,紛紛落在佛骨周圍,化作金粉,與菩提金粉、銅佛殘核的粉末融合在一起,在佛骨周圍形成一道金色光圈。光圈擴散間,曲女城各處的邪氣紛紛消散,那些被邪氣蠱惑的天竺兵,眼神漸漸恢複清明,手中的兵器也緩緩放下。
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王玄策身邊,望著佛骨周圍的金色光圈,感慨道:“王正使,沒想到咱們竟能讓佛骨重歸原位,讓正法重現天竺。那些弟兄們在天有靈,也該安息了。”他想起去年使團被殺的慘狀,想起那些釘著卦錢的人耳,眼眶微微發紅——今日這番景象,總算是告慰了亡魂。
王玄策抬手按住蔣師仁的肩膀,聲音低沉卻有力:“蔣校尉,這隻是開始。佛骨雖現,正法雖顯,但天竺境內的偽經、邪說尚未根除。咱們既持大唐節杖,便要讓正法傳遍五天竺,讓那些被蒙蔽的百姓,重識真法。”他腰間的銅節“鐺鐺”作響,像是在回應他的誓言,殘旗在風中獵獵,映著金色光圈,顯得格外莊嚴。
遠處,吐蕃騎兵與泥婆羅騎兵見主經柱爆裂、佛骨顯現,紛紛下馬跪拜,口中念著各自的祈福之語。他們雖不懂漢家經法,卻能感受到佛骨散發出的祥和氣息,能看到邪氣消散、金蝶紛飛的神異景象,心中對大唐的敬畏更甚——這支遠道而來的複仇之師,不僅帶著刀槍,更帶著能破邪鎮偽的“正法”。
王玄策彎腰將佛骨真身小心翼翼地捧起,貝葉上的《心經》經文在金火的映照下熠熠生輝,隱形真言與“真言陣”的銀針遙相呼應,在空中形成一道瑩白的光柱,直插雲霄。光柱擴散間,曲女城的戰雲漸漸散去,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佛骨上,灑在金色光圈上,灑在八千騎兵的甲胄上,也灑在那些漸漸放下兵器的天竺兵身上——這一刻,沒有喊殺,沒有血腥,隻有正法重現的莊嚴,隻有真骨鎮邪的祥和。
蔣師仁望著光柱,突然開口道:“王正使,咱們接下來該怎麼做?”
王玄策將佛骨重新放入鎏金銅匣,目光望向曲女城的方向,沉聲道:“傳我將令,全軍入城!封存所有偽經,尋找玄奘法師當年留下的真經注本,讓弘福寺的譯經儀軌,在天竺重立!”
他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戰場。八千騎兵齊聲應和,聲音震得地麵發顫,震得雲層散開,震得曲女城的銅鈴重新響起梵音——那梵音不再夾雜血腥,不再帶著邪氣,而是充滿了祥和與莊嚴,如同一首跨越千年的讚歌,讚頌著正法的回歸,讚頌著大唐的天威,也讚頌著那些為了使命、為了正義而犧牲的亡魂。
第四節:佛骨滌穢
鎏金銅匣在王玄策掌心泛著溫涼,他望著匣中瑩白的佛骨真身,指尖掠過貝葉上《心經》的銘文——方才顯現的“護持偈”仍在光暈中流轉,與空中“真言陣”的銀針遙遙呼應。地麵上,偽經焚儘的灰燼尚未散去,被金色光圈托著懸浮半空,如同一團凝滯的墨霧。王玄策深吸一口氣,將佛骨從銅匣中取出,緩緩按向那團灰燼——當瑩白的骨片觸到灰燼的刹那,整片空域突然靜了下來,連遠處騎兵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嗡——”佛骨入灰的瞬間,三百卷散落各處的偽經殘卷突然騰空,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牽引,齊齊朝著佛骨聚攏。殘卷上未燃儘的邪火遇佛骨便化作金煙,墨色的偽經文字在金煙中扭曲、消散,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被淨化。那些曾被篡改的梵偈、被偽造的儀軌,此刻都如冰雪遇陽,漸漸消融在佛骨散出的光暈裡。而懸浮的灰燼則隨著殘卷的淨化緩緩流動,在空中交織、堆疊,竟組成了《唐律疏議》中“毀佛罪”的立體血判——朱紅的字跡如凝血般清晰,“擅改佛經者,斬;盜劫佛骨者,族;惑亂法行者,誅”三行判詞懸空而立,字縫間似有金芒滲出,帶著大唐律法的森嚴與肅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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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唐律》的判詞!”蔣師仁提著陌刀上前,玄鐵刀身映出血判的輪廓,他早年在長安武備學堂曾讀過《唐律疏議》,對“毀佛罪”的條文記憶猶新,“當年玄奘法師歸國,太宗皇帝特意在律典中增補此條,就是為了護持佛法、懲戒邪妄!”他話音未落,血判突然微微震顫,判詞中的“斬”字竟迸出一道細小的血光,直直刺向經幢方向——那裡,正是主經柱爆裂後留下的空洞。
“蔣校尉!劈開血判,引律氣入經筒!”王玄策急喝,左手握緊佛骨,右手按在腰間橫刀。他看清了血光指向的方向,那空洞深處定藏著當年隨佛骨被劫的器物。蔣師仁聞言,當即雙手握刀,臂甲上的焦痕因發力而繃裂,露出底下尚未愈合的箭傷。陌刀在他手中劃出一道圓弧,刀風如驚雷般劈向空中的血判——“轟!”刀氣撞上血判的瞬間,朱紅的判詞驟然炸裂,化作無數道細小的血線,朝著經幢空洞飛去。血線入洞的刹那,洞中傳來“哢嗒”一聲輕響,緊接著,一道青銅光澤從洞底射出,竟是一個纏著經幡的青銅經筒!
經筒被刀氣震得騰空而起,穩穩落在王玄策麵前。筒身刻著“貞觀四十七年”的陰刻銘文,字體是太宗朝特有的瘦金體,正是玄奘法師當年護送佛骨入天竺時,太宗皇帝親賜的經筒——筒內本應存放著與佛骨配套的《金剛經》全卷,卻隨佛骨一同被阿羅那順劫走。此刻,銘文突然迸發清亮的梵音,與佛骨的光暈、空中的金芒交織在一起,似是在訴說著數十載的漂泊與等待。王玄策伸手撫過筒身,指尖觸到銘文時,梵音愈發急促,筒蓋竟自動彈開,露出裡麵疊放整齊的《金剛經》殘頁——每一頁都用金粉書寫,雖曆經劫難,字跡卻依舊清晰。
恰在此時,空中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炸裂,金色的佛血如細雨般灑落,落在佛骨、經筒、血判的餘燼上。那些尚未消散的邪氣遇佛血便發出“滋滋”的聲響,竟被染成赤金之色,順著光暈流轉,漸漸凝聚成八個大字:“以正誅妄,以佛淨法”——正是文成公主的終極判詞!這八個字懸浮在佛骨上方,筆畫間帶著雪域高原的凜冽與大唐律法的威嚴,似一道無形的天規,烙印在曲女城的空域裡。
“是公主的判詞!”王玄策心中激蕩,想起當年文成公主贈予銅牌時的囑托,“若遇法亂,當以正律輔佛法,以佛心正人心”,今日這番景象,正是對這句話最好的印證。佛骨滌穢,律法判罪,佛法淨心,三者相合,便是破妄歸真的終極之法。
遠處,突然傳來一陣衣物撕裂的聲響。眾人循聲望去,隻見天竺譯經首領——那個曾手持指骨金筆、參與篡改佛經的老僧,此刻竟踉蹌著跪地,雙手顫抖著撕開自己的袈裟內襯。內襯上,不是僧袍應有的素色,而是用暗紅的血字寫滿了認罪書——每一個字都用《金剛經》殘頁拚接而成,血字洇透紙背,字跡潦草卻字字泣血:“吾等惑於私利,受偽法蠱惑,篡改真經,盜劫佛骨,害大唐使團,罪該萬死……今見佛骨顯聖,律法昭彰,願以殘軀謝罪,求正法恕罪……”
老僧的聲音嘶啞,淚水混著血水從臉頰滑落,滴在認罪書上,將“害大唐使團”四字浸得愈發猩紅。周圍幸存的天竺譯師、僧官見此情景,也紛紛跪地,有的撕扯袈裟露出藏著的偽經抄本,有的叩首至額頭流血,口中念著“罪該萬死”的懺悔之語。那些曾被他們蠱惑的天竺百姓,此刻也明白了真相,圍著跪地的僧官們指指點點,眼中滿是憤怒與失望——他們信奉的佛法,竟被這些人篡改得麵目全非;他們敬仰的譯師,竟是雙手沾滿鮮血的罪人。
蔣師仁提著陌刀上前,刀背輕輕抵在老僧肩頭:“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去年大唐使團二十八人,皆是因你們的偽法而死,今日這認罪血書,太晚了!”他的聲音冰冷,想起那些釘著卦錢的人耳,想起弟兄們慘死的模樣,心中的怒火便難以平息。
王玄策卻抬手攔住了他,目光落在老僧手中的認罪血書上——那用《金剛經》殘頁寫就的血字,雖字跡潦草,卻透著真切的悔意。他轉頭望向空中“以正誅妄,以佛淨法”的判詞,又看了看掌心的佛骨,沉聲道:“文成公主的判詞,‘以正誅妄’在前,‘以佛淨法’在後。大唐律法誅的是‘妄’,佛法則是‘淨’法。今日佛骨滌穢,偽經淨化,罪證已明,當依《唐律》處置,但也需留一線生機,讓他們以餘生贖罪。”
說罷,王玄策將佛骨重新放入青銅經筒,蓋上筒蓋——筒身“貞觀四十七年”的銘文梵音驟響,似是在回應他的決斷。他抬手一揮,空中“毀佛罪”的血判殘光便化作一道朱紅的印記,落在每個認罪僧官的眉心:“此為‘罪印’,若日後再敢妄動邪念,印現則魂消。爾等需即刻焚毀所有偽經抄本,協助我軍整理玄奘法師留下的真經注本,以餘生護持正法,贖清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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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僧聞言,連連叩首,額頭磕出鮮血:“謝王正使開恩!謝大唐天恩!吾等必以餘生護持真經,絕不敢再犯!”其餘僧官、譯師也紛紛應和,聲音中滿是感激與敬畏——他們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王玄策竟依判詞留了他們贖罪之路,這份寬宏,遠比刀兵更讓人心折。
此時,佛骨散出的金色光暈漸漸收斂,融入青銅經筒之中。地麵上,偽經的灰燼已儘數消散,隻留下一片潔淨的青石板。遠處的吐蕃與泥婆羅騎兵見此情景,紛紛舉刀歡呼,聲音震天動地——他們不僅見證了一場複仇之戰,更見證了一次“以正誅妄,以佛淨法”的正法之行。大唐的威嚴,不僅在刀槍之上,更在這律法與佛法的交融之中。
王玄策握著青銅經筒,站在經幢中央,目光望向曲女城的天際——戰雲已散,陽光正好,梵音與律法的回響在空域中久久不散。他知道,這場“佛骨滌穢”雖已落幕,但護持正法、肅清邪妄的路才剛剛開始。而他與蔣師仁,帶著大唐的節杖與八千騎兵,必將讓玄奘法師的真經、文成公主的判詞、大唐的律法,在這片土地上生根發芽,讓“以正誅妄,以佛淨法”的誓言,永遠流傳在五天竺的山河之間。
第五節:金蝶銜真
佛骨入筒的刹那,空中所有金光突然如潮水般收束,從四麵八方湧向藏經塔廢墟中央。金色光暈越聚越濃,竟在廢墟之上凝成一道半透明的虛影——玄奘法師身披朱紅袈裟,手持錫杖,麵容與長安弘福寺壁畫上的模樣分毫不差。虛影睜開雙眼,目光慈悲而威嚴,掃過滿地經卷殘片,掃過跪地懺悔的僧官,最後落在王玄策手中的青銅經筒上。
“施主持正破妄,不負真經所托。”玄奘虛影的聲音空靈悠遠,似從雲端傳來。話音落時,他抬手拋下一物——正是之前被邪氣腐蝕的青銅鎮經杵!杵身“永徽三十一年”的暗記已恢複瑩白,在空中化作三百道金線,如利劍般射向曲女城深處的偽經庫。金線貫穿庫門的瞬間,庫內傳來“劈啪”聲響,那些堆積如山的偽經卷軸,竟在金線的牽引下自動飛出,朝著廢墟方向聚攏。
王玄策握緊青銅經筒,左腳斷處的金線突然與空中的三百道金線共鳴,發燙的線體順著腳踝纏繞而上,將他整個人托離地麵。“蔣校尉,護住血書!”他高聲叮囑,斷足穩穩踏上金線——每一步落下,金線便發出一道瑩光,將青銅經筒與老僧手中的認罪血書串聯成線。經筒中的佛骨、血書中的《金剛經》殘頁、空中的金線,三者氣息交融,竟在雲端凝成一行金色大字,正是《大唐西域記》失傳的終章預言:“偽法既破,正教永昌”!
預言懸空的刹那,整個曲女城突然靜了下來。吐蕃騎兵的氆氌披風停止飄動,泥婆羅騎兵的藤甲不再碰撞,連風都似被這八個字凝滯——那是玄奘法師當年西行歸來時,預見天竺法亂所書的預言,今日終於在王玄策手中應驗。蔣師仁望著雲端的金色大字,眼眶發熱,手中陌刀突然微微震顫,刀身竟主動吸收起空氣中殘存的最後一縷邪氣。
“喝!”蔣師仁猛地提刀,玄鐵刀身因吸儘邪氣而泛著烏光,他朝著唐軍王旗的方向劈出一刀——刀氣如銀龍出海,掠過廢墟,掠過騎兵陣列,重重撞在王旗旗杆上。旗杆未倒,刀身卻驟然亮起金光,浮現出太宗皇帝親書《聖教序》的終句:“弘宣勝業,永鎮魔軍”!字跡用金粉勾勒,筆力遒勁,與長安碑林的拓本一模一樣,似是太宗皇帝的英靈隔空顯化,為這支複仇之師、護法之師賜下箴言。
“是太宗陛下的《聖教序》!”王玄策心中激蕩,腳下金線愈發璀璨。他望著雲端的預言,望著刀身的箴言,再看手中的青銅經筒,突然明白——這場“崩摧經注”,從來不是單純的複仇,而是大唐律法、玄奘真經、文成公主判詞的三重呼應,是“以唐法護佛法,以佛法彰唐威”的天作之合。
此時,空中的玄奘虛影漸漸透明,最後一塊銅佛殘片在光暈中徹底消散。殘片消散前,無數金粉從空中灑落,落在偽經焚儘的灰燼上,烙出八個漆黑的大字:“經注歸真,唐法不滅”!字跡入石三分,即便日後風吹雨打,也絕不會磨滅——這是佛骨的印記,是真經的誓言,更是大唐留在天竺的不滅烙印。
蔣師仁提著陌刀走到王玄策身邊,刀身的《聖教序》字跡仍在發光,映得他甲胄金黃:“王正使,經注歸真,邪氣儘散,咱們……總算沒辜負陛下與公主的囑托。”他想起去年恒河岸邊的絕境,想起這一路借兵複仇的艱辛,想起那些未能親眼見證這一刻的使團弟兄,聲音微微發顫。
王玄策點頭,目光落在廢墟深處的經架殘骸上。那些被偽經焚毀的經架早已碳化,黑色的木灰在風中簌簌飄落。可就在金粉烙字的瞬間,殘骸中突然升起一縷縷青煙,青煙凝聚成燈芯的模樣,緊接著,三百盞青銅燈從灰燼中緩緩升起——每盞燈座都清晰地刻著“鴻臚寺”三字,燈芯燃燒著瑩白的火焰,照亮了整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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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鴻臚寺的探路燈!”王玄策失聲驚呼。他認得這種銅燈,是鴻臚寺外派密探專用的聯絡燈,燈座的“鴻臚寺”三字是工部特製的暗紋,絕無仿冒可能。去年使團來天竺前,十名密探便是帶著這種銅燈潛入曲女城,沒想到他們竟將銅燈藏在了經架殘骸中——想必是密探們發現偽經庫的秘密後,自知難逃一死,便將銅燈埋下,作為日後破偽的線索。
三百盞銅燈在空中排成一列,瑩白的火焰映著“鴻臚寺”三字,似是十名密探的英靈在訴說著未儘的使命。王玄策抬手,一盞銅燈緩緩落在他掌心,燈座溫熱,火焰跳動,仿佛在回應他的觸碰。他望著銅燈,又看了看跪地的天竺僧官,沉聲道:“這些銅燈,是鴻臚寺密探的遺物,也是他們護持真經的見證。從今日起,這三百盞燈,便長明於此,守著經注,守著唐法。”
老僧聞言,連忙叩首:“王正使放心,吾等必日夜守護銅燈,絕不讓它熄滅!”其餘僧官、譯師也紛紛應和,眼中滿是虔誠——他們明白,這三百盞銅燈不僅是密探的遺物,更是大唐律法與佛法的象征,守護銅燈,便是守護“經注歸真,唐法不滅”的誓言。
此時,空中的玄奘虛影徹底消散,雲端的“偽法既破,正教永昌”預言漸漸融入陽光,刀身的《聖教序》字跡也緩緩隱去。唯有三百盞銅燈的瑩白火焰,在廢墟之上靜靜燃燒,照亮了經幢,照亮了青銅經筒,也照亮了八千騎兵的臉龐。
吐蕃騎兵將領策馬而來,抱拳說道:“王正使,偽經已除,邪妄已散,曲女城百姓皆願歸順大唐,遵唐法,奉真經!”泥婆羅騎兵將領也跟著說道:“我等願協助整理真經注本,讓‘經注歸真,唐法不滅’傳遍五天竺!”
王玄策握著掌心的銅燈,目光望向曲女城的遠方——雖未抓到阿羅那順,但偽法已破,正教已昌,唐法的烙印已深深刻在這片土地上。他知道,阿羅那順即便逃得一時,也逃不過“偽法既破”的結局,逃不過大唐律法的追討。而他與蔣師仁,帶著這三百盞銅燈,帶著青銅經筒,帶著八千騎兵,還有那些懺悔贖罪的僧官,必將讓玄奘法師的真經、太宗皇帝的《聖教序》、文成公主的判詞,在天竺落地生根,讓“唐法不滅”的誓言,永遠回蕩在恒河兩岸。
蔣師仁望著燃燒的銅燈,突然開口道:“王正使,你說……那些密探看到今日這番景象,會不會很開心?”
王玄策點頭,掌心的銅燈火焰輕輕跳動,似是在回應:“會的。他們用性命守護的真經,用銅燈留下的線索,今日都有了歸宿。他們的英靈,會隨著這銅燈的火焰,永遠守著這片重歸正法的土地。”
風再起時,三百盞銅燈的火焰齊齊搖曳,映得“鴻臚寺”三字愈發清晰。經幢處的青銅經筒梵音輕響,佛骨的光暈與銅燈的火焰交融,在廢墟之上形成一道祥和的光帶。遠處,唐軍王旗獵獵作響,吐蕃與泥婆羅騎兵的歡呼聲再次響起,與銅燈的火焰、經筒的梵音交織在一起,譜成一曲“經注歸真,唐法不滅”的讚歌,響徹五天竺的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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