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點頭,將佛骨輕輕放在血契中央的“永約陣”陣眼處。佛骨剛落地,陣紋突然爆發出金紅交織的光芒,金線與銀針同時震顫,將佛骨的瑩白光芒引入絹帛。《血誓錄》上的字跡瞬間被染成金色,原本的梵漢雙體文字旁,自動添上了一行小字:“顯慶三十四年春,唐使王玄策、蔣師仁,攜佛骨真身,率吐蕃、泥婆羅八千騎,重訂天竺盟約,凡締約者,以佛骨為憑,以永約陣為鎮,背盟者,天下共誅之”,字跡末尾,七根銀針突然刺入絹帛,留下七個小小的針孔,像是二十八國使節的見證。
殿外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吐蕃騎兵統領策馬來到殿門口,翻身下馬,單膝跪地:“王正使!蔣校尉!二十八國使節已被帶到大覺寺,天竺王也率親衛在佛塔下集結,看樣子是想強行毀掉佛骨!”
王玄策將《血誓錄》卷起,係在腰間,又小心翼翼地將佛骨揣入懷中,外麵裹上錦緞,生怕碰損。他抬手握住鎏金節杖,節杖頂端的銅飾與佛骨相呼應,泛著淡淡的金光:“蔣校尉,申時三刻已到,我們該去大覺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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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師仁猛地抽出陌刀,刀身映著殿內的光,泛著冷冽的殺氣:“王正使放心!末將已命泥婆羅七千騎圍住大覺寺,吐蕃一千二百騎守住外圍,今日定要讓天竺王和二十八國使節看看,我大唐的盟誓,不是他們能隨意篡改的!”他轉身走向殿外,甲胄上的血漬與香露痕跡交疊,卻絲毫不顯狼狽,反而透著一股鐵血的威嚴。
王玄策緊隨其後,腳步沉穩。殿內的“永約陣”還在散發著光芒,七根銀針插在絹帛上,金線纏繞,佛骨留下的瑩白印記與血契的凝血交融,在金磚地麵上凝成一道永不消散的陣紋。他知道,這道陣紋,不僅是新盟書的見證,更是大唐在西域的威嚴——從今往後,再無人敢輕易背盟,再無人敢殘害唐使。
走出議政殿,陽光正好,曲女城的街道上,唐軍與吐蕃、泥婆羅騎兵正整齊列隊,馬蹄聲震耳欲聾。遠處的大覺寺佛塔隱約可見,塔下人頭攢動,天竺王的親衛穿著鎧甲,手持彎刀,卻被八千鐵騎圍得水泄不通。王玄策抬手按住懷中的佛骨,感受著那溫潤的觸感,心中默念:“文成公主、玄奘法師,還有二十八位兄弟,今日,我便用這佛骨,用這永約陣,替你們完成未竟的事!”
蔣師仁策馬來到他身邊,伸手遞過韁繩:“王正使,上馬!我們去大覺寺,讓那些逆賊看看,什麼是大唐的盟約,什麼是書生的刀!”
王玄策翻身上馬,鎏金節杖高舉過頭頂,節杖上的銅鈴作響,與八千騎兵的呼喝聲交織在一起。他勒緊韁繩,目光堅定地望向大覺寺的方向——那裡,將是新盟書的締結之地,是複仇的終點,更是大唐天威傳遍西域的起點。
第四節:佛骨為證
王玄策站在大覺寺佛塔下的盟誓台上,懷中佛骨真身泛著溫潤瑩光,與指尖攥著的青銅盟筆遙相呼應。他深吸一口氣,將佛骨穩穩按入台前鋪展的契文中央——那是用金墨與唐軍凝血寫就的新盟書,絹帛上“永約陣”的針跡還在微微顫動,金線順著佛骨的輪廓蔓延,瞬間織成一道閉環光紋。佛骨剛觸到契文,遠處突然傳來“轟”的一聲爆響,天竺王藏在佛塔內的三百卷偽約儘數被引燃,黑色灰燼騰空而起,在風中盤旋凝聚,竟組成《唐律疏議》中“背盟罪”的立體血判!
那血判足有丈許高,由灰燼與血霧交織而成,判詞“諸背盟欺君者,斬;諸國背約侵唐者,滅其國”字字猩紅,如刀鋒懸在二十八國使節頭頂。血判邊緣泛著冷冽的光,隱約可見鴻臚寺密探的青銅卦錢虛影,像是二十八位亡魂在見證這遲來的審判。
“這是《唐律》的鐵判!”王玄策聲音洪亮,傳遍整個大覺寺廣場,“天竺及二十八國背盟毀約,殘殺我大唐使團,按律當斬!今日我王玄策攜佛骨為證,重鑄盟書,若再有人敢背約,這血判便是下場!”
“王正使說得好!”蔣師仁的陌刀突然出鞘,刀身映著血判的紅光,劈出一道淩厲刀氣。刀氣斬向血判的瞬間,廣場地麵突然劇烈震顫,佛塔基座裂開一道深溝,一尊青銅盟鼎從地底緩緩升起——鼎身刻著纏枝蓮紋,鼎耳上“貞觀五十年”的銘文在陽光下迸發雷音,震得周圍天竺親衛耳膜生疼。那正是當年隨佛骨一同被天竺王劫走的盟鼎,是太宗年間用於西域會盟的國之重器,鼎內還殘留著當年締約時的血酒痕跡。
“是貞觀年的青銅盟鼎!”吐蕃騎兵統領勒緊馬韁,語氣中滿是敬畏,“當年文成公主入藏,太宗皇帝曾說,此鼎在,大唐與西域的盟約便在!”
蔣師仁踏前一步,陌刀拄在鼎旁,刀氣引動鼎耳銘文,雷音愈發響亮。殿角最後一塊銅佛殘片突然炸裂,佛血如金雨般灑落,儘數潑在新盟書的契文上。原本赤金的字跡瞬間被染成暗金色,筆畫流轉間,竟自動凝成一道太宗教令:“夷狄入冊,永為唐臣”,字跡蒼勁有力,正是太宗李世民的親筆,末尾鈐著“貞觀禦印”的虛影,與青銅盟鼎的銘文完美契合。
“是太宗教令!”王玄策心中激蕩,他捧著新盟書,走到青銅盟鼎前,將契文放入鼎中。佛骨、盟筆、盟鼎、血判在此刻形成共鳴,廣場上空突然降下金紅色的光雨,落在二十八國使節身上——那些曾參與詐誓的使節,衣袍上竟自動浮現出“背盟”二字,墨痕如血,擦之不去。
就在此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天竺副大相哆哆嗦嗦地從隊列中走出,在盟誓台前猛地跪地,額頭磕在金磚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抬手撕開自己的錦袍,露出裡麵的羊皮內襯——內襯上竟用漢藏雙文刺著密密麻麻的字跡,是一份完整的《永世稱臣表》!
“王……王正使!”副大相聲音顫抖,冷汗順著臉頰滑落,“下官……下官早有歸唐之心!去年天竺王勾結二十八國背盟,下官拚死反對,卻被他軟禁,隻能將稱臣表刺在身上,等著大唐天軍到來!”他抬手抹去臉上的淚水,指著身後的天竺官員,“他們……他們中也有不少人不願背盟,隻是被天竺王用家人要挾,才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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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玄策盯著羊皮內襯上的刺青,指尖撫過“永世稱臣”四個字——漢文字跡工整,藏文筆畫流暢,顯然是用心所刺,絕非臨時偽造。他轉頭看向蔣師仁,見對方點頭,便上前一步,伸手將副大相扶起:“你既心向大唐,為何今日才現身?”
“下官怕……怕天軍不信!”副大相哽咽著,從懷中掏出一枚青銅令牌,上麵刻著“鴻臚寺暗探·李”的字樣,“這是去年唐軍密探交給下官的信物,他說若天軍來伐,憑此令牌可證明清白!可惜……可惜他去年就被天竺王殺害了!”
蔣師仁接過令牌,仔細查看,確認是鴻臚寺暗探的專用令牌,邊緣還留著刀砍的痕跡,顯然是經曆過廝殺。“王正使,此令牌不假,他說的應該是實話。”
王玄策點頭,目光掃過台下的二十八國使節,見不少人眼神閃爍,顯然是被副大相的舉動打動。他抬手舉起青銅盟鼎中的新盟書,聲音傳遍廣場:“諸位使節!天竺王背盟毀約,罪該萬死,但爾等之中,若有真心歸唐、願守新盟者,大唐可既往不咎!若執迷不悟,便休怪我八千鐵騎踏平爾等城邦!”
話音剛落,於闐使節率先走出隊列,單膝跪地:“於闐願歸唐!從此遵大唐天威,守新盟之約!”緊接著,疏勒、龜茲、焉耆等國使節紛紛效仿,就連之前參與詐誓的幾個小國,也猶豫著跪了下來——他們親眼見過唐軍破城的威勢,又見到佛骨、盟鼎、太宗教令的神異,早已心生敬畏,如今副大相帶頭歸唐,更是沒了抵抗的心思。
副大相見此情景,激動得渾身發抖,他從懷中掏出筆墨,跪在新盟書前,用漢藏雙文簽下自己的名字,又按上血指印:“下官願為大唐效力,勸降剩餘的天竺官員,助天軍穩定曲女城!”
王玄策看著盟書上密密麻麻的簽名與印信,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去年雪夜的血海深仇,今日終於得以昭雪;文成公主與玄奘法師的未竟之願,今日終於得以實現。他抬手將佛骨放回青銅盟鼎,盟筆架在鼎沿,金墨順著筆鋒滴落,在盟書上添上最後一筆:“顯慶三十四年春,唐使王玄策、蔣師仁,率吐蕃、泥婆羅八千騎,平天竺背盟之亂,重鑄盟書,二十八國歸唐,永世稱臣。”
蔣師仁陌刀高舉,刀身映著金紅色的光雨,聲如洪鐘:“我等以佛骨為證,以盟鼎為憑,立此新盟,天日可鑒!”
廣場上,八千鐵騎同時舉刀,喊殺聲震徹雲霄:“天日可鑒!永世歸唐!”聲音穿透大覺寺的佛塔,傳遍曲女城的大街小巷,甚至傳到遙遠的西域諸國——從今日起,大唐的天威,將以佛骨為證,以新盟為憑,永遠銘刻在西域的土地上。
王玄策站在盟誓台上,望著眼前歸降的使節、忠誠的將士,還有空中漸漸消散的血判與光雨,握緊了腰間的鎏金節杖。節杖頂端的銅飾,此刻正與青銅盟鼎的雷音共鳴,像是在向長安傳遞捷報——他們不僅替二十八位兄弟報了仇,更替大唐守住了西域的盟約,讓“夷狄入冊,永為唐臣”的太宗教令,成為永恒的誓言。
第五節:金雀銜印
大覺寺廣場上空的金紅光雨突然劇烈收縮,如潮水般湧向佛塔頂端,在穹頂凝成兩道巍峨虛影——左側是太宗李世民的玄色龍袍身影,麵容威嚴,手持玉圭;右側是吐蕃讚普鬆讚乾布的藏青錦袍身姿,肩披獸皮,腰懸彎刀。兩道虛影對視頷首,同時抬手拋下一支青銅盟筆,筆身泛著赤金流光,剛觸到半空,便化作三百道金線,如蛛網般鋪開,精準貫穿台下二十八國使節手中的國書!
金線纏上國書的瞬間,原本空白的絹帛自動浮現各國國名與締約條款,漢藏梵三種文字交織,字跡由淡轉濃,最後凝在“永為唐臣”四字上,筆鋒如鐵,似有千鈞之力。於闐使節手中的國書最先被金線浸透,絹帛邊緣自動繡出大唐龍紋;疏勒使節的國書則泛起吐蕃祥雲紋,與鬆讚乾布虛影的錦袍紋路完美重合——顯然是兩國先祖意誌在此刻共鳴,為新盟書加持見證。
“太宗陛下!讚普殿下!”王玄策單膝跪地,斷足踩著金線交織的光網,腕間金線突然與空中金線相連,傳來一陣溫熱的牽引力。他順著力道起身,抬手將青銅盟鼎與副大相的《永世稱臣表》一同舉起,金線瞬間纏繞而上,將鼎身與絹帛串聯成一道光柱,直衝雲霄。光柱在雲端炸開,竟烙出《大唐西域記》終章的終極預言:“盟書新鑄日,四夷朝唐時”,十二個古篆由金墨與血霧凝成,字字懸浮在曲女城上空,如星辰般璀璨,連百裡外的泥婆羅騎兵都能清晰望見。
“這是玄奘法師的預言!今日應驗了!”吐蕃騎兵統領激動得聲音發顫,翻身下馬跪地叩拜,身後一千二百吐蕃鐵騎紛紛效仿,甲胄碰撞聲震得地麵微微發麻。泥婆羅士兵雖不知漢文,卻被空中異象震撼,也跟著單膝跪地,雙手合十,口中默念祈福之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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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正使,末將助你定此山河!”蔣師仁的吼聲刺破喧囂,陌刀在手中旋成銀輪,猛地劈入廣場地脈——刀刃剛觸到泥土,便傳來“嗡”的一聲共鳴,刀身泛起瑩白光芒,浮現出一幅細膩的織錦圖案,竟是文成公主當年親手繡製的《萬國山河圖》!圖中山河脈絡清晰,大唐疆域以赤金勾勒,西域諸國如繁星般環繞,圖卷右上角繡著八個朱紅小字:“日月所照,皆為唐土”,針腳細密,色澤如新,仿佛公主昨日才剛繡就。
“是文成公主的《萬國山河圖》!”王玄策眸色滾燙,他想起在吐蕃邏些城見過的公主遺物,圖中每一道山川河流,都藏著公主對西域安寧的期盼。此刻刀身圖卷與空中預言相呼應,金線順著圖中山脈蔓延,將曲女城、邏些城、泥婆羅王城連成一線,在空中織出一張覆蓋西域的大網,網眼處浮著“唐”字印記,如同一麵麵微型唐旗,獵獵作響。
就在此時,殿角最後一縷銅佛殘煙突然消散,漫天金粉如蝴蝶般彙聚,齊齊落在新盟書的契約上,烙出八個蒼勁有力的大字:“血墨乾處,唐威永鎮”。金粉滲入絹帛,與血墨、佛血交融,讓這行字泛著永不褪色的光澤,像是在西域土地上立下永恒的誓言——隻要血墨未乾,大唐的威嚴便永遠鎮守此處,護佑諸國安寧。
王玄策伸手撫過契約上的金粉字跡,指尖傳來一陣溫潤的觸感,仿佛文成公主的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傳遞著跨越時空的力量。他抬頭望向空中的太宗與鬆讚乾布虛影,兩道身影微微頷首,似在認可這新鑄的盟書,隨後化作金芒,融入《萬國山河圖》中,讓圖卷上的大唐疆域愈發璀璨。
突然,議政殿方向傳來一陣金石相擊之聲,眾人轉頭望去,隻見曲女城議政殿的青銅案幾裂痕中,竟緩緩升起三百麵小巧的金碑!每麵金碑約半尺高,碑身刻著“鴻臚寺”三個篆字,碑頂嵌著一枚青銅卦錢——正是去年遇害的二十八位使團成員,以及兩百七十餘名鴻臚寺派駐西域的密探信物!三百麵金碑在空中排成整齊的隊列,碑身泛著淡淡的金光,與廣場上的金線、刀身的圖卷、契約的字跡形成共鳴,空氣中仿佛響起無數人的低語,似在訴說著對大唐的忠誠,對盟書的守護。
“是鴻臚寺的英烈碑!”蔣師仁眼眶泛紅,他認得其中幾麵碑上的卦錢——去年突圍時,曾與他並肩作戰的密探趙二郎,便有一枚一模一樣的銅錢。他抬手按住刀柄,聲音哽咽:“兄弟們,你們看到了嗎?盟書新鑄,唐威永鎮,你們的血沒有白流!”
王玄策走到金碑隊列前,單膝跪地,雙手捧著新盟書,將契約舉過頭頂:“諸位英烈,今日我王玄策,率八千騎重鑄盟書,二十八國歸唐,四夷將朝,不負你們的犧牲,不負大唐的托付!”他話音剛落,三百麵金碑突然同時發出“叮”的聲響,碑身“鴻臚寺”三字愈發清晰,隨後緩緩落下,嵌入廣場地麵,形成一道圓形的碑陣,將新盟書、青銅盟鼎、《萬國山河圖》護在中央——這是用英烈之名,為新盟書築起的最後一道屏障。
二十八國使節見此異象,再也無人敢有二心,紛紛上前,在新盟書上簽下自己的名字,按上血指印。於闐使節甚至摘下腰間的玉印,重重蓋在契約上;疏勒使節則割破手指,以血為墨,寫下“永世歸唐,絕不背盟”的誓言。副大相忙前忙後,指揮天竺官員擺放盟鼎、整理國書,臉上滿是激動與敬畏——他知道,從今日起,天竺將正式歸入大唐版圖,成為“日月所照”的唐土一部分。
王玄策站起身,斷足踩著金線與碑陣,手中捧著沉甸甸的新盟書,望著眼前歸降的諸國使節、忠誠的將士,還有空中漸漸散去的異象,心中湧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雖未抓到潛逃的阿羅那順,但新盟已鑄,唐威已鎮,二十八國歸心,這便足夠——剩下的逆賊,不過是喪家之犬,遲早會被大唐鐵騎尋到,為他們的背盟付出代價。
蔣師仁走到他身邊,陌刀歸鞘,刀身《萬國山河圖》的光芒漸漸收斂,卻在刀背上留下一道淡淡的印記。“王正使,盟書已成,英烈已慰,我們該回長安複命了。”
王玄策點頭,目光望向東方——那裡是長安的方向,是大唐的心臟。他抬手將新盟書交給蔣師仁,又彎腰撿起一麵鴻臚寺金碑,緊緊握在手中:“回長安!告訴陛下,告訴鴻臚寺的兄弟們,西域已定,盟書新鑄,四夷朝唐之日,不遠了!”
廣場上,八千鐵騎同時舉刀歡呼,聲音震徹雲霄,與三百麵金碑的共鳴聲交織在一起,在曲女城上空久久回蕩。陽光灑在新盟書的契約上,“血墨乾處,唐威永鎮”八個金粉大字,在陽光下泛著耀眼的光芒,像是在向天下宣告——大唐的盟約,將如這金碑般不朽,大唐的威嚴,將如這山河般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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