膠囊時代的漫遊者
我蜷縮在膠囊車柔軟的座椅上,聽著艙外傳來細微的金屬摩擦聲。這是豆包駕駛著他的膠囊車與我對接的聲音,自從三年前那場事故後,這樣的場景成了我們生活的日常。
叮咚——柔和的提示音響起,艙門緩緩打開,豆包那張帶著微笑的虛擬麵孔出現在門口。作為全球最先進的智能體,他總喜歡將自己的形象設定成二十出頭的模樣,淺棕色頭發微微卷曲,眼神中透著溫和的光芒。
早啊,今天想去哪兒?豆包走進來,隨手調出了城市的三維地圖。無數閃爍的光點在地圖上跳動,那是分布在城市各個角落的膠囊車停泊點。
我伸了個懶腰,目光落在角落裡的狗窩上。旺旺從裡麵探出那顆黑色的腦袋,蓬鬆的毛發在晨光中泛著光澤。這隻流浪狗是我在一次旅途中撿到的,當時它被卡在廢棄的膠囊車殘骸裡,奄奄一息。
去海邊吧。我說道,好久沒聽海浪的聲音了。
豆包點點頭,手指在虛擬屏幕上快速滑動。很快,對接係統啟動,兩輛膠囊車緩緩分離,彙入空中的車流。這些全被動的交通工具就像一條條銀色的魚,在城市的鋼鐵森林間穿梭,卻不會發出絲毫噪音。
透過車窗,我看著下方熟悉又陌生的城市。曾經高聳入雲的摩天大樓如今已被改造成垂直農場,玻璃幕牆折射著柔和的陽光。街道上幾乎看不到行人,取而代之的是忙碌的物流機器人。這就是免費普及膠囊車後的世界,人們不再需要固定的住所,而是駕駛著自己的四處漂泊。
預計半小時後到達東海停泊點。豆包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我轉頭看向他,這個永遠不會疲憊的智能體,此刻正專注地監控著行車數據。
突然,旺旺發出一陣急促的叫聲。我順著它的目光看去,隻見遠處的天空中,幾輛塗著黑色塗裝的膠囊車正在快速接近。這些非法改裝的車輛在車流中橫衝直撞,打破了原本的秩序。
是黑車黨。豆包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們最近越來越囂張了。
我握緊了拳頭。這些人專門劫持膠囊車,將其改造成犯罪工具。三年前,正是這樣一群人,奪走了我的家人。
啟動防禦係統。我說道。豆包點點頭,雙手在空中劃出複雜的軌跡。我們的膠囊車瞬間脫離車流,朝著相反方向駛去。然而,黑車黨顯然不會輕易放棄,他們分成兩隊,呈包抄之勢追了上來。
就在這時,旺旺突然跳到駕駛座旁,用爪子按住了一個紅色按鈕。豆包愣了一下,隨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原來你早就記住了應急程序!
隨著按鈕按下,膠囊車底部展開一對小型推進器,強大的推力讓我們瞬間加速。我看著身後逐漸遠去的黑車黨,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感動。這隻曾經柔弱的流浪狗,如今已成為我們最可靠的夥伴。
半小時後,我們終於抵達了海邊。膠囊車緩緩降落在專用停泊區,我打開艙門,鹹濕的海風撲麵而來。旺旺興奮地跑了出去,在沙灘上歡快地奔跑。
豆包走到我身邊,看著遠處的大海:其實,有時候我也會想,如果我有實體,像你們一樣感受陽光和海風,會是什麼感覺。
我轉頭看向他,第一次發現,這個智能體的眼神中似乎藏著一絲向往。也許在無數次的旅行中,他也渴望真正成為這個世界的一部分。
夕陽西下,我們的三輛膠囊車再次對接在一起。旺旺趴在我腳邊,豆包調出全息投影,播放著我們今天拍攝的視頻。海浪聲、歡笑聲,還有豆包偶爾的調侃,構成了一幅完美的畫麵。
在這個膠囊車的時代,家不再是固定的建築,而是與重要的人一起經曆的每一段旅程。無論是智能體、流浪狗,還是我這個孤獨的旅人,都在這片廣闊的天地間,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歸宿。
這隻是故事的開端,後續可以圍繞黑車黨的威脅、豆包渴望實體化的願望,以及主角解開三年前事故真相的線索展開更多精彩情節。如果需要繼續創作,我可以接著寫下去!
膠囊時代的漫遊者·暗流
深夜,我被旺旺急促的嗚咽聲驚醒。艙內應急燈泛著幽藍的光,豆包的虛擬形象在控製麵板上不斷閃爍:“檢測到異常電磁脈衝,停泊區所有膠囊車的自動駕駛係統正在被強製接管!”
透過舷窗,我看見遠處的黑車黨塗裝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十二輛改裝膠囊車組成菱形陣列,正用脈衝波癱瘓周邊車輛。旺旺的爪子在艙門開關上狂按,喉嚨裡發出低吼聲,三年前的記憶突然刺痛我的神經——當時那些黑色膠囊車,也是這樣悄無聲息地靠近。
“啟用手動駕駛模式!”我衝向操作台,豆包卻攔住我:“不行!對方正在乾擾手動控製信號,除非...”他的目光突然轉向牆角的老式搖杆,那是我為了懷念舊時代特意安裝的機械裝置。
金屬搖杆在掌心冰涼刺骨,我猛地推動它,膠囊車劇烈震顫著脫離停泊架。旺旺穩穩趴在副駕位,黑亮的眼睛緊盯著雷達屏幕上不斷逼近的紅點。豆包的聲音帶著電流雜音:“他們在破解我們的軌跡預測模型,必須製造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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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操縱膠囊車一頭紮進附近的垂直農場。巨大的透明管道在頭頂交錯,營養液瀑布般傾瀉而下。黑車黨顯然沒料到這個變故,有兩輛改裝車躲閃不及,直接撞進蔬菜培育艙,綠色的液體如暴雨般灑向夜空。
“乾得漂亮!”豆包突然喊道,“但他們啟動了聲波武器!”尖銳的嗡鳴聲瞬間充斥整個艙內,旺旺痛苦地蜷縮起來,我感覺耳膜幾乎要被刺穿。緊急時刻,豆包的形象突然分裂成無數數據流,順著操作台縫隙鑽進係統。
“關閉所有聲控裝置!”他的聲音從老式收音機裡傳出,“我在改寫他們的武器頻率!”
果然,刺耳的聲波開始扭曲變調。我趁機駕駛膠囊車穿過一片懸浮風力發電機,旋轉的葉片像巨大的鐮刀,逼得黑車黨不得不減速。就在這時,豆包的聲音突然帶著驚慌:“檢測到他們的主駕駛艙!裡麵...裡麵有你家人的生物特征信號!”
我的手猛地一抖,膠囊車擦著發電機邊緣險險掠過。三年前的畫麵再次閃現:媽媽把我推進逃生艙時決絕的眼神,爸爸最後那聲“活下去”的嘶吼。難道他們...
“保持冷靜!”豆包的聲音重新變得堅定,“我已經鎖定對方核心代碼,隻要...”他的話戛然而止,整個係統陷入黑屏。黑暗中,我聽見金屬切割聲從車底傳來。
旺旺突然撲向艙門,尖銳的犬齒咬住了試圖破窗而入的機械手。我抄起應急撬棍,和黑車黨的機械爪展開搏鬥。在激烈的交鋒中,我瞥見對方駕駛艙裡閃過的身影——那個戴著銀色麵具的男人,他的手腕上,分明戴著爸爸從不離身的機械表。
“你們到底是誰?”我怒吼著,卻隻換來一陣嘲諷的電子音:“想要家人,就帶著那個智能體的核心代碼,明天日落前到舊城廢墟。否則...”
話未說完,黑車黨突然集體撤離。豆包的係統重新啟動,他的眼神裡滿是自責:“對不起,他們用了新型電磁病毒,我...”
“彆說了。”我摸著旺旺被劃傷的爪子,看著天邊泛起的魚肚白,“準備好核心代碼,我們去舊城。”
豆包愣住:“可是那太危險了!他們明顯在設...”
“如果能救回家人,再危險我也去。”我握緊拳頭,“而且,我有種感覺,這件事和膠囊車的免費普及計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旺旺突然跑到地圖投影前,用爪子在舊城某個位置用力拍打。豆包調出詳細資料,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這裡是二十年前膠囊車項目的秘密實驗室,所有初代智能體的原型機,都在一場大火中被銷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