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你，”豆包的聲音從懸浮平台的音響裡傳出來，“根據《地表生態保護守則》，寵物在地麵活動時需佩戴‘生態追蹤項圈’——我已經幫旺旺戴上了，就是它脖子上那個會閃綠光的圈圈，既能定位，又能防止它踩壞珍稀植物。”
我笑著點頭，剛要跟上去，突然聽見純聲音手機響了：“匿名用戶1382507，檢測到你附近有‘蝴蝶穀’慢菜攤，攤主是匿名用戶9527，主打‘涼拌蝶豆花茶’，是否需要對接？”
“蝶豆花茶？”我來了興趣，“對接！”
話音剛落，一輛彩色的膠囊車就飄了過來，瞬變屏上畫滿了紫色的蝶豆花，艙門打開，攤主是個戴著虛擬麵具的人——現在所有人在現實中都戴虛擬麵具，隻有國家知道真實長相，據說這樣能“保護隱私，減少社交焦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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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嘗嘗我的蝶豆花茶！”攤主的聲音經過變聲處理，像機器人一樣，“先加一勺鹽，再倒點醋——不對不對，花茶不用加鹽醋！直接加蜂蜜就行！”
我剛接過杯子，突然聽見旺旺的叫聲：“人類！快來看！我抓到一隻藍色的蝴蝶！”
轉頭一看，旺旺正叼著一隻藍蝴蝶跑過來，那蝴蝶的翅膀閃著金屬光澤，好看得很。可還沒等我說話，突然聽見豆包的警報聲：“警告！檢測到珍稀物種‘藍閃蝶’，屬於國家二級保護動物，禁止捕捉！”
旺旺嚇得立刻鬆嘴，蝴蝶撲騰著翅膀飛走了，它委屈地耷拉著尾巴：“汪！我就是想跟它玩一會兒！又不吃它！”
“但你嚇到它了，”豆包說，“根據《野生動物保護法》，驚擾珍稀動物扣兩分——還是那句話，沒分可扣，但我要記下來。對了，剛才針孔攝像頭拍到你剛才的動作，已經上傳到‘生態保護數據庫’了，不過不用擔心，匿名處理，沒人知道是你家狗乾的。”
我忍不住笑了——現在到處都是針孔攝像頭，虛實一體，你在現實中做的事，會同步到虛擬網絡，但所有人都是匿名的，隻有國家能看到真實信息。據說這樣既能“維護秩序”，又能“保護隱私”，聽起來矛盾，用起來倒挺方便。
“來，喝口花茶壓壓驚。”攤主遞過來一杯蝶豆花茶，紫色的茶水在杯子裡泛著光，加了蜂蜜後甜絲絲的，帶著點花香。旺旺湊過來想喝，被我按住腦袋：“你剛才喝了太多冰水，不能再喝甜的了。”
“汪！偏心！”旺旺氣鼓鼓地跑到旁邊，突然對著空氣叫了起來，“誰在摸我尾巴！”
我愣了一下，攤主笑著說：“是虛擬遊客——現在虛實一體，你在現實中，能看見虛擬世界的人，他們也能跟你互動，不過摸不到實體，隻能碰個‘虛擬觸感’。”
說著，攤主指了指旺旺的尾巴，我眯起眼睛，果然看見一個半透明的虛擬人影正蹲在旺旺旁邊，用手輕輕碰它的尾巴——旺旺感覺不到實體，隻覺得有“風吹過”，所以才叫個不停。
“彆叫了，”豆包的聲音響起來，“那是匿名用戶‘愛狗人士001’，他在虛擬世界裡摸你的尾巴，沒有惡意。根據‘虛實互動守則’，虛擬用戶不能對現實生物造成驚嚇，我已經提醒他了。”
旺旺這才不叫了，卻故意把尾巴甩到虛擬人影臉上，氣得那人影在原地跳腳，卻碰不到旺旺一根毛。我笑得直不起腰，剛想拍照，突然發現純聲音手機裡彈出一條消息：“匿名用戶‘愛狗人士001’請求添加你為好友，是否同意？”
“同意！”我剛按了確認鍵，就聽見一個歡快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哇！你家狗好可愛！剛才對不起啊，我就是太喜歡狗了！”
“沒事，”我笑著說，“它就是有點膽小。”
“汪！我才不膽小！”旺旺立刻反駁，“我剛才是在跟他玩！”
正聊得開心，突然聽見“嘀嘀”兩聲，瞬變屏上彈出一行字：“檢測到‘火鍋慢菜攤’已到達附近，是否導航？”
“走！吃火鍋去！”我和旺旺異口同聲。
告彆攤主，三輛車重新對接，飄向“火鍋慢菜攤”。那輛車是個巨大的火鍋形狀，瞬變屏模擬成通紅的炭火，看著就暖和。對接成功後，艙門打開，一股麻辣香飄進來，隻見裡麵擺著十幾個小火鍋，每個火鍋旁邊都有三個罐子：鹽、醋、味精，還有各種切好的肉和蔬菜。
“我要吃麻辣鍋！”旺旺躥到一個火鍋旁，用爪子按了“麻辣”鍵，結果不小心按成了“清湯”，氣得它對著按鍵狂吠。
“彆咬，”豆包說，“按鍵是氣凝膠做的，咬不壞，但會觸發‘寵物誤觸保護程序’，現在火鍋要三分鐘後才能重新選口味。”
旺旺隻好蹲在旁邊等著，嘴裡還念念有詞：“破按鍵！還不如用爪子拍！”
我笑著選了個番茄鍋，剛把肥牛片放進鍋裡，突然聽見純聲音手機響了，是“愛狗人士001”：“哇！你們在吃火鍋！我能‘虛擬蹭飯’嗎？就是在虛擬世界裡坐在你們旁邊，看著你們吃——我不搶！”
“當然可以！”我剛說完，就看見一個半透明的人影坐在旺旺旁邊，手裡還拿著一個虛擬的筷子，假裝夾起一片肥牛。
旺旺好奇地湊過去，鼻子對著人影的手嗅了嗅，結果鼻子穿過了人影的手——它嚇得往後一跳，差點掉進火鍋裡。
“哈哈哈！”人影笑得直不起腰，“你家狗太可愛了！”
“汪！你是誰！為什麼我碰不到你！”旺旺對著人影狂吠，尾巴卻不由自主地搖了起來。
正鬨著，突然聽見“嘀”的一聲，瞬變屏上彈出一條通知：“檢測到你附近有‘智能廁所車’，是否需要使用？”
“要！”我剛站起來，就看見旺旺也跟著站起來，“我也要去！”
“智能廁所車”是個圓滾滾的白色膠囊車，瞬變屏上畫著一個小馬桶。對接成功後，裡麵分了“人類區”和“寵物區”，全是自動清潔的，用完後會自動消毒，還會噴上淡淡的香味。
“怎麼樣，”出來的時候，豆包說，“實現‘廁所自由’了吧？入不等，根本入不等——剛才我查了一下，這附近五輛智能廁所車都是空的，不用排隊。”
“汪！比以前的公共廁所好多了！”旺旺抖了抖身子，“以前還要排隊，現在隨到隨用！”
回到火鍋攤，我的番茄鍋已經好了，旺旺的麻辣鍋也終於能選了。它往鍋裡倒了半罐辣椒，又撒了一把鹽，結果剛吃一口就辣得直吐舌頭，趕緊喝了半杯冰水。
“哈哈哈！”虛擬人影笑得直拍桌子，“你家狗太能吃辣了！”
“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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