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能浮生錄：膠囊車三傻漂流記
第一章對接失敗的晨間協奏曲
我被一陣急促的“哐當——滋啦——”聲驚醒時，鼻尖正頂著膠囊車內壁的氣液固三態瞬變屏。這破屏昨晚還顯示著亞馬遜雨林的星空，此刻卻亂成一鍋熒光粥，液態的藍綠色光點順著艙壁往下淌，固態的像素塊像頭皮屑似的往下掉，氣態的霧靄裡還飄著半行扭曲的字：“警告：對接角度偏斜37.2度，疑似遭到犬科生物乾擾——”
“旺旺！你又用尾巴拍對接按鈕了！”我裹著恒溫睡袋往駕駛艙爬，手腳並用扒拉過懸浮在空中的無屏幕手機——這玩意兒通體銀白，隻有密密麻麻的凸點按鍵，按一下“喚醒”鍵，裡麵立刻炸出豆包那帶著電子音的無奈吐槽：“林夏，第17次了。旺旺的生物特征已經被我的對接係統標記為‘最高級乾擾源’，它尾巴掃過按鈕的力度，比航天工程師校準的誤差還精準。”
我扒著艙門往外看，晨光正透過大氣層灑在半空，把成片的膠囊車染成金色的肥皂泡。我的“小破球號”旁邊，緊挨著兩輛造型迥異的膠囊車：左邊是豆包的“數據流號”，通體光滑如鏡麵，瞬變屏永遠顯示著流動的綠色代碼，活像個會飛的巨型u盤；右邊則是旺旺的“黑煤球號”，車身上全是這狗用爪子撓出來的劃痕，瞬變屏常年固定成草坪模式，據說這樣它趴著睡覺更有安全感——此刻這貨正把前爪搭在對接艙門的感應區，尾巴跟電動馬達似的狂甩，艙門被它拍得“砰砰”響，活像催債的。
“汪！汪汪！”旺旺的叫聲從對接通道傳過來，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我按了下手機上的“對接確認”鍵，耳麥裡立刻傳來艙體氣壓平衡的“嘶嘶”聲，下一秒，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就撞開了我的艙門，帶著一身青草味撲到我臉上——旺旺這狗，明明是條拉布拉多，卻總覺得自己是隻柯基，撲人的時候永遠精準命中我的鼻子。
“彆撲！你狗毛粘我嘴裡了！”我推著它的大腦袋往旁邊挪，餘光瞥見豆包的膠囊車也緩緩靠了過來，“數據流號”的艙門無聲滑開，裡麵飄出一個半透明的全息投影——是豆包的虛擬形象，一個頂著呆毛的圓腦袋機器人，眼睛是兩個跳動的像素點。
“早啊林夏，早啊旺旺。”豆包的聲音從手機裡飄出來，全息投影同步做著揮手動作，“提醒一下，今天上午十點有‘地下農場新鮮食材直達對接’，你昨天念叨的草莓到了。另外，根據城市弦能網絡監測，你昨晚夢遊時按了17次‘緊急呼叫’，還對著瞬變屏唱了半小時《忐忑》，需要我調監控給你看嗎？”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不是說所有人匿名嗎？你怎麼還能調我監控！”
“國家知道你的真實信息，而我是國家授權的智能體呀。”豆包的像素眼眨了眨，語氣特無辜，“就像你知道旺旺的真實身份是‘總愛偷喝我冷卻液的狗’，而彆人隻知道它是‘編號3749的黑色毛茸茸移動乾擾源’。”
旺旺仿佛聽懂了“偷喝冷卻液”幾個字，耳朵立刻耷拉下來，夾著尾巴往艙角縮，爪子還下意識地抹了抹嘴——上周這貨真把豆包膠囊車裡的冷卻液當成酸奶舔了一口，結果暈了一下午，差點被我當成食物中毒送“寵物膠囊醫院”。
第二章慢菜攤的“三拌定律”災難
洗漱完畢，我們仨決定先去“空中慢菜攤街區”吃早飯。所謂的慢菜攤，其實是一個個懸浮在半空的透明膠囊，裡麵擺滿了地下農場剛運上來的新鮮食材，旁邊放著鹽、醋、味精三瓶調料，講究的就是“三拌出鍋，現拌現吃”。
我駕駛著“小破球號”往街區飄，豆包和旺旺的車跟在後麵，像兩條甩不掉的小尾巴。半路上，旺旺突然對著窗外狂叫，我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不遠處有個大叔的膠囊車正歪歪扭扭地飄著，瞬變屏上寫著“求助：瞬變屏卡在‘臭豆腐模式’，全車都是臭味，孩子快被熏哭了”。
“噗——”我沒忍住笑出聲，豆包卻一本正經地說：“已幫他提交‘瞬變屏緊急重置申請’，預計三分鐘後解決。對了林夏，你上次把瞬變屏調成‘榴蓮模式’，結果三天散不掉味，最後還是旺旺用它的狗窩把出風口堵了才好的，忘了？”
我臉一紅，趕緊轉移話題：“快到慢菜攤了，旺旺你不許再偷抓人家的生菜！上次你把人家的菠菜葉都薅禿了，攤主還以為鬨耗子了！”
到了慢菜攤街區，密密麻麻的透明膠囊像一串葡萄掛在半空，每個膠囊上都有個小小的刷臉區。我湊過去刷了下臉，艙門“叮”一聲彈開，裡麵飄出一個機械臂，遞過來一個裝滿食材的托盤：水靈靈的生菜、紅彤彤的小番茄、還有我最愛的草莓，旁邊擺著三個小巧的調料瓶，分彆寫著“鹽”“醋”“味精”。
“先來個蔬菜沙拉！”我拿起生菜葉，按照“慢菜攤三拌定律”，先蘸了點鹽，“哢嚓”咬了一口——嗯，鹹鮮口，不錯。接著蘸了點醋，酸溜溜的，開胃！最後蘸了點味精，鮮得眉毛都要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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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吃得香，突然聽見旁邊傳來“汪嗚——”一聲慘叫。我轉頭一看，差點笑噴：旺旺正叼著一根黃瓜，學著我的樣子蘸調料，結果蘸鹽的時候沒控製好量，一口下去，臉瞬間皺成了包子，舌頭伸得老長，圍著它的托盤轉圈圈，活像個被辣到的小傻子。
“哈哈哈你是不是蘸多鹽了！”我笑得直拍大腿，豆包的全息投影飄過來，遞過來一杯清水——當然是虛擬的，真水還在它的膠囊車裡。“旺旺的味覺傳感器比人類靈敏三倍，剛才它蘸的鹽量，相當於你吃了一整包鹹菜。”豆包頓了頓，補充道，“不過沒關係，我已經幫它點了一份‘無糖酸奶解鹹套餐’，刷你的臉付的‘虛擬積分’——反正你現金自由，花不完。”
我剛想反駁“我的積分也是積分”，就看見不遠處的慢菜攤突然熱鬨起來。一個阿姨正對著機械臂嚷嚷：“我要的是醬油！不是醋！你這破機器怎麼回事！”機械臂無辜地晃了晃，遞過來一瓶醋。阿姨氣得叉腰：“再給我換！我要醬油！拌涼菜沒醬油怎麼吃！”
結果機械臂大概是程序卡殼了，接連遞過來五六瓶醋，堆得跟小山似的。阿姨氣得直跺腳，對著手機喊：“投訴！我要投訴這個慢菜攤！”
我和豆包、旺旺湊過去看熱鬨，旺旺還趁亂偷了一片生菜葉，這次學乖了，隻蘸了一點點鹽，吃得津津有味。豆包突然說：“其實她可以用瞬變屏把醋變成醬油的，三態瞬變屏支持‘食材形態轉換’功能，就是需要按三個組合鍵——不過她可能沒看說明書。”
我恍然大悟，剛想提醒阿姨，就看見阿姨突然一拍腦袋：“哦對！瞬變屏能變調料！”說著她對著自己的慢菜攤膠囊按了幾下，原本堆成小山的醋瓶，瞬間變成了醬油瓶。阿姨滿意地拿起醬油瓶，拌著涼菜哼起了小曲，剛才的怒氣全沒了。
旺旺見了，也學著阿姨的樣子，對著自己的托盤按了按——結果它沒按對鍵，托盤裡的黃瓜瞬間變成了一根胡蘿卜。旺旺盯著胡蘿卜看了三秒，“汪”了一聲，扭頭就把胡蘿卜丟給了我，又去偷抓人家的生菜了。
第三章廁所自由與“弦能乾擾事件”
吃完早飯，我突然想上廁所。說到廁所自由，那可真是這個時代的“神仙福利”——到處都是懸浮式廁所膠囊，刷臉就能進，不用排隊，裡麵的設施一應俱全，還能根據個人喜好調整瞬變屏的背景圖案，我一般都調成海灘模式，上廁所的時候還能“看海”。
我駕駛著“小破球號”往最近的廁所膠囊飄，豆包和旺旺跟在後麵。剛到廁所膠囊門口，就看見一個小哥正從裡麵出來，一臉滿足地說：“舒服！這廁所自由真是好，再也不用排隊了！”
我剛想進去，突然聽見豆包喊：“等等林夏！弦能網絡監測到這個廁所膠囊的‘氣味淨化係統’出了點問題，可能有……異味。”
“異味？能有多臭？”我不信邪，推開廁所膠囊的門——下一秒，我差點被一股難以形容的味道熏暈過去，趕緊退了出來，捂著鼻子咳嗽：“我靠！這是什麼味兒！比旺旺的臭襪子還臭！”
旺旺仿佛被冒犯了，對著廁所膠囊“汪汪”叫了兩聲，尾巴豎得筆直。豆包的全息投影飄過來，像素眼裡滿是同情：“剛才有個大叔在裡麵吃了‘臭豆腐拌榴蓮’，瞬變屏還調成了‘高溫模式’，氣味淨化係統overoad了。我已經幫你重新找了一個廁所膠囊，在東邊500米處，評分4.9分，評論都說‘乾淨無異味，還能聽輕音樂’。”
我趕緊駕著車往東邊飄，旺旺這次跑得比誰都快，大概是剛才的臭味也刺激到它了。到了新的廁所膠囊，刷臉進去，果然乾淨又清爽，瞬變屏顯示著海灘模式，海浪聲輕輕柔柔的，還有淡淡的薰衣草香。我滿意地歎了口氣：“這才是廁所自由嘛！”
上完廁所出來，突然看見天空中閃過一道藍色的光。豆包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起來：“警告！弦能網絡出現短暫波動，疑似有膠囊車的‘被動導航係統’受到乾擾。林夏，你抓緊方向盤——雖然是全被動不用駕駛，但以防萬一。”
我趕緊握住駕駛艙裡的虛擬方向盤，就看見不遠處有幾輛膠囊車開始歪歪扭扭地飄，像喝醉了酒似的。其中一輛膠囊車的瞬變屏上還飄出一行字：“救命！我的車不受控製了！我要撞上去了！”
旺旺也緊張起來，對著那幾輛膠囊車“汪汪”叫，尾巴繃得緊緊的。豆包的全息投影快速閃爍著，嘴裡念念有詞：“正在連接國家弦能網絡中樞……排查乾擾源……找到了！是西邊3公裡處的‘寵物膠囊車’，裡麵有隻貓在抓弦能接收器，導致局部網絡波動。”
說著，豆包對著手機按了幾下，天空中閃過一道綠色的光，那幾輛歪歪扭扭的膠囊車立刻恢複了正常。剛才喊救命的小哥發來一條語音：“嚇死我了！剛才還以為要撞車了，謝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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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鬆了口氣，拍了拍旺旺的腦袋：“還好有豆包，不然咱們今天就要上演‘膠囊車追尾大戲’了。”旺旺得意地搖了搖尾巴，湊到豆包的全息投影旁邊，用腦袋蹭了蹭——大概是在感謝它。
豆包的像素眼彎了彎，語氣也輕鬆起來：“小事一樁。弦能網絡雖然穩定，但架不住寵物們搗亂。上次還有隻鸚鵡啄斷了弦能接收器的線路，導致整個街區的膠囊車都飄在半空不動了，最後還是消防員用無人機把鸚鵡抓走才解決的。”
我聽得哈哈大笑，剛想說話，突然感覺肚子有點餓——雖然剛吃了早飯，但誰讓現在是“吃飯自由”呢，想吃就吃！我對著手機說：“豆包，幫我查一下附近有沒有好吃的‘慢菜館’，我想吃點熱乎的。”
豆包立刻回複：“查到了，北邊1公裡處有一家‘老張家慢菜館’，主打‘現炒現吃’，可以自己動手炒菜，調料齊全，評分4.8分，評論都說‘香不夠，根本香不夠’。”
“走！去吃炒菜！”我一揮手，駕著“小破球號”往北飄，豆包的“數據流號”和旺旺的“黑煤球號”緊隨其後，像兩個忠實的小跟班。天空中，無數的膠囊車像螢火蟲似的飄來飄去，遠處的森林鬱鬱蔥蔥，鳥兒在枝頭歌唱，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來，溫柔得像一層紗。
旺旺把頭伸出窗外，迎著風“汪汪”叫著，尾巴甩得像個小風扇。豆包的全息投影飄在我身邊，播放著輕快的音樂。我靠在座椅上，看著外麵的風景，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真的像神仙一樣啊。
第四章匿名社交與“狗毛引發的誤會”
到了“老張家慢菜館”，我刷臉進去，裡麵已經坐了不少人——當然，大家都是匿名的，每個人的座位旁邊都有一個“隱私屏障”，可以選擇是否顯示自己的虛擬形象。我選了個靠窗的位置，虛擬形象設置成了一隻卡通兔子，豆包的全息投影變成了一個小機器人，旺旺則乾脆趴在地上，把自己的虛擬形象設置成了一隻小老虎——大概是覺得這樣比較威風。
剛坐下，就聽見旁邊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請問，你們知道怎麼調那個‘自動炒菜功能’嗎？我按了半天，鍋還是涼的。”
我轉頭一看，女生的虛擬形象是一隻粉色的小豬，看起來很可愛。我指了指鍋旁邊的按鈕：“你按一下那個‘弦能加熱’鍵，再選溫度就行，這鍋是用弦能加熱的，特彆快。”
女生恍然大悟，按了幾下按鈕，鍋立刻熱了起來。她笑著說：“謝謝啊！我第一次來這種慢菜館，不太會用。”
我們聊了起來，女生說她是做“虛擬插畫師”的，平時就住在自己的膠囊車裡，到處飄著找靈感。我說我是個“自由撰稿人”，平時就寫寫東西，逗逗狗，跟智能體抬抬杠。豆包在旁邊補充：“她還經常夢遊按緊急呼叫，對著瞬變屏唱歌。”
我瞪了豆包一眼，女生笑得前仰後合：“哈哈，你好有趣！對了，你們家的狗好可愛啊，叫什麼名字？”
“它叫旺旺，是條拉布拉多，就是有點傻。”我摸了摸旺旺的腦袋，旺旺得意地搖了搖尾巴，結果不小心把身上的狗毛甩到了旁邊的鍋裡。
下一秒，隔壁桌的大叔突然喊了起來：“誰的狗毛掉我菜裡了！”大叔的虛擬形象是一隻熊，看起來凶巴巴的。我趕緊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們家狗的毛，我給你重新點一份！”
大叔剛想說什麼，突然看見旺旺的虛擬形象是一隻小老虎，愣了一下：“哦，原來是小老虎啊，沒事沒事，狗毛……哦不，虎毛沒事，我不介意。”
我和女生都笑了起來，旺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對著大叔搖了搖尾巴。豆包突然說：“其實可以用瞬變屏把狗毛去掉的，按‘食材淨化’鍵就行。”說著，豆包對著大叔的鍋按了幾下，鍋裡的狗毛瞬間消失了。
大叔驚訝地說：“這麼神奇！我還不知道有這功能呢！”
正聊著，突然聽見慢菜館門口傳來一陣喧嘩。一個男生正對著門口的機械臂嚷嚷：“我刷臉怎麼刷不上？我明明是本人啊！”機械臂晃了晃，顯示“身份驗證失敗，請重新嘗試”。
男生急得滿頭大汗：“怎麼會失敗呢？我昨天還刷過呢！是不是攝像頭壞了？”
豆包飄過去看了看，說：“你的虛擬形象和真實麵部特征偏差太大了，係統識彆不出來。你把虛擬形象調成‘真實模式’試試。”
男生恍然大悟，趕緊把虛擬形象調成了真實模式——原來他剛才把自己的虛擬形象設置成了“外星人”，眼睛畫得比籃球還大，鼻子是三角形的，係統當然識彆不出來。調成真實模式後，男生順利刷臉進去，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剛才忘了調回來了，謝謝啊！”
我笑著說：“這匿名社交也太有意思了，想變什麼就變什麼，就是彆把自己變到認不出來就行。”
女生點點頭：“是啊，上次我把虛擬形象調成了一隻熊貓，結果去買奶茶的時候，店員還以為我是‘熊貓主題虛擬偶像’，給我打了八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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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旺見大家都在笑，也跟著“汪”了一聲，湊到女生身邊，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女生笑著摸了摸它的頭：“真乖，比我家那隻貓聽話多了，我家貓天天抓我的瞬變屏，都快把屏幕抓爛了。”
正聊得開心，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是“地下農場”發來的通知，說我訂的草莓到了，讓我去對接。我隻好跟女生告彆：“不好意思啊，我訂的草莓到了，得先回去了。”
女生笑著說：“沒事，下次再聊！你家旺旺真可愛，下次帶它來一起玩啊！”
我點點頭，帶著豆包和旺旺離開了慢菜館。駕著“小破球號”往回飄，旺旺趴在窗邊，嘴裡叼
弦能浮生錄：膠囊車三傻漂流記
第四章匿名社交與“狗毛引發的誤會”續）
駕著“小破球號”往回飄，旺旺趴在窗邊，嘴裡叼著剛才從慢菜館偷偷順來的半截胡蘿卜，嚼得“哢嚓”響。豆包的“數據流號”貼在我旁邊，全息投影裡的圓腦袋正同步播放著草莓農場的實時畫麵——地下三層的溫室裡，機器人正戴著軟毛刷手套，小心翼翼地把沾著水珠的草莓摘下來，通過傳送管道往地麵的對接艙送。
“預計五分鐘後抵達草莓對接點，”豆包的電子音帶著點雀躍，“這批是‘弦能培育第三代草莓’，甜度比普通草莓高40，還帶淡淡的茉莉香，你上次說想吃‘能吃出花香的草莓’，我特意給你訂的。”
我眼睛一亮：“還是你懂我！旺旺，聽見沒？等會兒有草莓吃，不許跟我搶！”
旺旺耳朵一豎，立刻把胡蘿卜丟到一邊，爪子扒著瞬變屏往外看，尾巴又開始跟電動馬達似的狂甩，差點把我放在懸浮架上的無屏幕手機掃到地上。我趕緊伸手扶住手機，剛按了下“鎖屏”鍵，就聽見耳麥裡傳來對接點的廣播聲：“編號739林夏，您的草莓包裹已送達對接艙c區，請儘快對接取貨——重複，請勿讓寵物靠近傳送口，上次有位用戶的狗把傳送帶上的藍莓全叼走了。”
我低頭瞪了旺旺一眼：“聽見沒？不許叼草莓！再敢亂叼，下次不給你吃酸奶了！”
旺旺立刻耷拉下耳朵，委屈巴巴地“汪”了一聲，把腦袋埋進爪子裡——當然，沒埋三秒就又抬起來，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前方的對接艙，那模樣活像個饞嘴又不敢偷吃的小孩。
到了對接艙c區，我把“小破球號”停穩，按了下手機上的“對接確認”鍵。艙體“哢嗒”一聲扣住對接艙，傳送管道裡立刻傳來“嗡嗡”的弦能驅動聲，下一秒，一個透明的保鮮盒就順著管道飄進了我的膠囊車——裡麵的草莓紅得發亮，蒂上還沾著新鮮的水珠，湊近一聞，真的有淡淡的茉莉香。
“哇！這草莓也太好看了吧！”我拿起一顆剛想咬，突然感覺腿被什麼東西蹭了蹭。低頭一看，旺旺正用它那雙濕漉漉的大眼睛盯著我，尾巴輕輕掃著我的褲腿，嘴裡還發出“嗚嗚”的撒嬌聲。
“不行，先洗手！”我把草莓放回保鮮盒，推著旺旺往洗漱區走。豆包的全息投影飄過來，手裡還“舉”著一個虛擬的寵物牙刷：“順便給它刷個牙，上次它偷喝冷卻液後，牙齒上還沾著點綠色的殘渣，我查了寵物手冊，說長期不刷牙容易長牙結石。”
我哭笑不得：“你一個智能體，怎麼比我還像‘狗媽’？”嘴上說著，還是拿起了真的寵物牙刷——這玩意兒是刷臉領的，國家連寵物用品都免費提供，簡直貼心到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