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心底的刺:思念成河_摳腳大漢變身貓娘後,被拍賣了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82章 心底的刺:思念成河(1 / 1)

2102年2月1日的成都,早春的冷意還沒散儘,天是灰蒙蒙的,像蒙著一層洗不淨的薄塵。清晨6點,張納偉若曦)醒時,窗外的天剛泛出一點青灰色,樓下的香樟樹被昨夜的冷風吹得微微晃動,葉片上掛著的露水偶爾滴落,“嗒”一聲砸在花壇的泥土裡,在寂靜的清晨顯得格外清晰。他翻了個身,指尖下意識地摸向枕頭下——那裡藏著一個用絲綢包裹的小盒子,盒子裡是那張被他摩挲得邊緣發毛的全家福,是他與女兒蘇納琳唯一的聯結。

起身穿衣服時,他的動作頓了頓。衣櫃裡掛著的衣服大多是淺灰、米白、淺藍這些溫和的顏色,都是他用上個月工資買的,寬鬆的款式能輕鬆藏住尾巴。他拿起一件淺駝色的針織衫,套在身上時,突然想起女兒蘇納琳10歲生日那天,也穿了一件類似顏色的毛衣,是蘇玲帶她去曼穀的商場買的,琳琳當時還抱著他的脖子說:“爸爸,這件毛衣和你的襯衫很配!”想到這裡,他的指尖微微發顫,貓耳也無意識地繃緊,貼在頭皮上——這種突如其來的思念,像一根細針,輕輕紮在心上,不劇烈,卻綿長地疼。

走進廚房,他打開冰箱,裡麵整齊地碼著新鮮的食材:昨天剛買的山東白菜、東北土豆,還有一盒無乳糖牛奶。他原本想做高瑞澤喜歡的土豆絲餅,可看到冰箱角落放著的半顆芒果時,動作突然停住了。那是前天高瑞澤從公司帶回來的,說是“攀枝花的晚熟芒果,甜得很”,他沒舍得吃,一直放在冰箱裡。琳琳從小就喜歡吃芒果,尤其是芒果糯米飯,每次吃都要把嘴角沾得黃黃的,還笑著說“爸爸,我是小芒果精”。

他拿出芒果,放在水龍頭下慢慢衝洗,冰涼的水流過指尖,卻衝不散心底的溫熱回憶。2097年3月12日,琳琳10歲生日那天,他還住在蘇玲家,沒錢買昂貴的生日蛋糕,就用僅剩的積蓄買了一顆大芒果,切成小塊,拌上糯米,做成簡易的芒果糯米飯。琳琳吃得眼睛發亮,抱著他的胳膊說:“爸爸做的芒果糯米飯最好吃!比蛋糕還好吃!”那時候的他,雖然失業破產,卻還能抱著女兒,還能為她做一頓喜歡的食物;而現在,他連女兒的麵都見不到,隻能對著一顆芒果發呆。

“若曦!早啊!今天吃什麼好吃的?”高瑞澤的聲音從客廳傳來,他穿著印著卡通貓的藍色睡衣,頭發亂得像雞窩,手裡還拿著一個沒拆封的遊戲手柄,“對了,今天都2月1號了,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咱們下午去買年貨吧?我媽讓我買些臘肉香腸,說要寄到北京去。”

張納偉把芒果放回冰箱,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波瀾,轉過身時臉上已經帶上了溫和的笑:“今天做土豆絲餅和豆漿,你要不要再臥個雞蛋?”

“要!必須要溏心蛋!”高瑞澤衝到廚房門口,眼睛亮晶晶的,“買年貨的時候順便去逛逛街吧?我看到春熙路有家動漫店新到了手辦,咱們去看看?”

“好啊。”張納偉點頭答應,手裡開始切土豆。土豆絲在案板上被切成均勻的細條,他的動作很熟練,這幾個月練出來的廚藝讓他能輕鬆應對各種家常菜。可切著切著,思緒又飄回了曼穀——以前琳琳最喜歡看他切菜,總說“爸爸切菜像變魔術,土豆一下子就變成絲了”,還會搬個小板凳坐在廚房門口,手裡拿著畫筆,把他切菜的樣子畫下來。那些畫,他原本都放在書房的抽屜裡,後來投資失敗,房子被銀行收走,那些畫也不知道流落何方了。

“若曦,你發什麼呆呢?土豆絲都快切到手了!”高瑞澤的聲音把他拉回現實。張納偉回過神,才發現菜刀已經快碰到指尖,他連忙收刀,笑了笑:“沒事,剛才想事情走神了。”

高瑞澤沒多想,轉身去客廳打遊戲了,嘴裡還哼著動漫主題曲。張納偉看著他的背影,心裡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高瑞澤的出現,讓他在成都有了一個安穩的落腳點,讓他重新體會到被尊重的滋味,可這份平靜的生活,卻始終填不滿心底那個因思念女兒而空出來的洞。他知道自己該知足,該珍惜眼前的安穩,可對女兒的思念,就像心底的一根刺,平時藏得很好,一旦被某個細節觸發,就會猛地紮出來,讓他疼得喘不過氣。

早餐做好後,兩人坐在餐桌前吃飯。高瑞澤一邊吃土豆絲餅,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著過年的計劃:“過年的時候咱們去我外婆家吧?在都江堰,有山有水,還能泡溫泉!我外婆做的臘肉超好吃,比外麵買的香多了!”

張納偉點頭附和著,手裡拿著豆漿杯,眼神卻無意識地飄向窗外。他在心裡默默計算著:琳琳是2087年3月12日出生的,現在是2102年2月1日,還有一個多月,她就滿15歲了。15歲的琳琳,應該上初中二年級了吧?會不會已經長到160了?頭發是不是還像小時候那樣,喜歡紮個馬尾?還會不會每天放學回家就抱著畫筆,畫滿一整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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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問題,他每天都會在心裡問自己無數遍,卻沒有任何答案。他甚至不知道琳琳現在在哪裡——蘇玲是在華夏的公司做高級會計,可他不知道具體是哪家公司,也不知道蘇玲有沒有帶著琳琳來華夏;如果還在曼穀,琳琳會不會還記得他這個爸爸?會不會以為他早就拋棄了她?

“若曦?若曦?你怎麼又走神了?”高瑞澤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說過年去都江堰,你聽見沒?”

“啊?聽見了,挺好的。”張納偉連忙收回思緒,拿起筷子夾了一口土豆絲餅,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食物上。可嘴裡的土豆絲餅明明很酥脆,他卻嘗不出任何味道,隻有心底的苦澀在慢慢蔓延。

吃完早餐,高瑞澤去房間換衣服,張納偉收拾餐桌。他把碗筷放進洗碗機,轉身去陽台晾衣服時,看到陽台上放著的素描本——那是他上個月用工資買的,裡麵畫滿了各種場景:成都的桂花樹、小區裡的流浪貓、高瑞澤打遊戲的樣子,還有幾頁畫的是記憶中曼穀的湄南河。他拿起素描本,翻到最後一頁,那裡畫著一個模糊的小女孩身影,是他憑著記憶勾勒的琳琳10歲時的樣子——紮著馬尾,穿著淺駝色毛衣,手裡拿著畫筆,笑容燦爛。

他坐在陽台的藤椅上,手指輕輕撫摸著畫紙上的小女孩,眼淚毫無預兆地滑落,滴在畫紙上,暈開一小片墨跡。他趕緊用袖子擦掉眼淚,把素描本合上,藏進陽台的儲物櫃裡——他不想讓高瑞澤看到這些,不想讓彆人知道他心底的脆弱,更不想承認自己對女兒的思念已經深到無法自控。

上午10點,兩人開車去春熙路買年貨。高瑞澤開著一輛白色的新能源汽車,自動駕駛模式讓車子平穩地行駛在馬路上。窗外的街景不斷變換,路邊的商鋪已經掛上了紅色的燈籠和春聯,年味越來越濃。高瑞澤一邊哼著歌,一邊指著窗外的商鋪說:“你看那家火鍋店,過年肯定要排隊!還有那家糖畫店,小時候我每次來都要買一個龍形的糖畫,甜得能齁著!”

張納偉看著窗外,心裡卻想起了曼穀的新年——每年宋乾節,他都會帶著琳琳去唐人街,那裡會掛起紅色的燈籠,還有舞龍舞獅的表演,琳琳會拿著水槍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水,渾身濕透卻笑得格外開心。那時候的他,還是年薪千萬泰銖的高端房產中介,能給女兒最好的生活;而現在,他連女兒的下落都不知道,隻能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看著彆人的熱鬨,懷念過去的時光。

車子停在春熙路的地下停車場,兩人走進商場。商場裡人很多,大多是來買年貨的家庭,父母帶著孩子,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孩子們興奮地拿著氣球7或玩具,笑聲此起彼伏。張納偉跟在高瑞澤身後,看到一個穿著粉色外套的小女孩抱著媽媽的腿,撒嬌說“媽媽,我要那個兔子玩偶”,突然想起琳琳小時候也喜歡兔子玩偶,有一個白色的兔子玩偶,琳琳走到哪裡都要帶著,睡覺也要抱在懷裡。

“若曦,你看這家臘肉店,我媽說這家的臘肉最正宗!”高瑞澤拉著他走進一家商鋪,老板熱情地迎上來,推薦著各種臘肉香腸。張納偉站在一旁,看著高瑞澤和老板討價還價,眼神卻忍不住飄向商鋪門口——一個爸爸正牽著女兒的手,給她買糖畫,女兒笑著把糖畫遞到爸爸嘴邊,讓爸爸先嘗一口。

那一幕,像一把錘子,狠狠砸在張納偉的心上。他想起自己以前也經常這樣,帶著琳琳去買糖畫,琳琳總是讓他先嘗第一口,說“爸爸辛苦了,先吃甜的”。可現在,他連這樣的機會都沒有了。他下意識地摸向胸口的內兜,那裡藏著全家福的小盒子,指尖隔著布料能感受到照片的邊緣,這是他唯一的慰藉。

買完臘肉香腸,高瑞澤拉著他去動漫店。店裡擺滿了各種手辦和周邊,高瑞澤興奮地在貨架間穿梭,拿起一個動漫角色的手辦說:“若曦,你看這個!這是我最喜歡的角色,新出的限量版!”

張納偉笑著點頭,目光卻落在貨架旁的一個展示櫃上——裡麵放著一套兒童繪畫工具,粉色的畫筆,白色的畫紙,還有一個兔子形狀的畫筆筒,和琳琳小時候用的那套很像。他走過去,手指隔著玻璃輕輕撫摸著那套繪畫工具,心裡的思念像潮水一樣湧上來,幾乎要將他淹沒。

“你喜歡這個?”高瑞澤走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這是兒童繪畫套裝,挺可愛的。你要是喜歡,咱們買一套回去?”

“不用了,我就是看看。”張納偉連忙收回手,轉身走向店門口,“咱們該回去了吧?下午還要寄臘肉呢。”

高瑞澤看出他情緒不對,沒有追問,隻是拿起那套繪畫工具,對老板說:“這個也一起結賬。”然後快步跟上張納偉,把繪畫工具塞進他手裡:“拿著吧,就當我送你的過年禮物。你不是喜歡畫畫嗎?這套工具挺適合你的。”

張納偉握著那套繪畫工具,指尖傳來塑料的冰涼,心裡卻泛起一陣暖意。他知道高瑞澤是在關心他,可這份關心,卻無法填補他對女兒的思念。他低聲說了句“謝謝”,快步走出商場,不敢再看那些帶著孩子的家庭,怕自己忍不住在大街上哭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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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3點。高瑞澤去書房打電話,讓快遞上門取臘肉,張納偉則走進臥室,把那套繪畫工具放在書桌的角落,然後從枕頭下拿出那個絲綢包裹的小盒子,小心翼翼地打開。

全家福照片已經有些褪色,邊緣被他反複摩挲得發毛。照片上的他穿著筆挺的深灰色西裝,意氣風發;蘇玲抱著繈褓中的琳琳,臉上帶著溫柔的笑;琳琳閉著眼睛,小臉蛋紅紅的,像個小蘋果。這張照片是2087年琳琳剛出生時拍的,是他們一家三口唯一的全家福。他用指尖輕輕撫摸著照片上琳琳的臉,眼淚又一次滑落,滴在照片上,暈開一小片濕痕。

“琳琳,爸爸好想你。”他輕聲說道,聲音哽咽,“爸爸現在在成都,這裡很好,有溫暖的房子,有好吃的食物,還有人關心爸爸。可爸爸還是想你,想知道你現在在哪裡,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畫畫。”

他想起2097年4月27日,他被宋主管帶走的那天,原本想給琳琳打個電話,卻被宋主管阻止了。那是他最後一次有機會聯係女兒,卻錯過了。現在他每天都在後悔,如果當時能再堅持一下,如果當時能給琳琳打個電話,告訴她爸爸一定會回來找她,現在會不會不一樣?

“琳琳,你再等等爸爸,爸爸一定會找到你的。”他把照片重新包好,放回枕頭下,然後走到書桌前,打開那套兒童繪畫工具。粉色的畫筆握在手裡,很小巧,像琳琳小時候用的畫筆。他拿出一張畫紙,拿起畫筆,開始勾勒琳琳的樣子——先畫一個紮著馬尾的小女孩,再畫她穿著淺駝色的毛衣,手裡拿著畫筆,笑容燦爛。

畫著畫著,他的手開始發抖,畫筆在畫紙上劃出歪歪扭扭的線條。他再也忍不住,趴在書桌上,肩膀劇烈地顫抖,壓抑的哭聲從喉嚨裡溢出。這份思念,是他在實驗室裡忍受劇痛時的支撐,是他在親王莊園裡忍受屈辱時的錨,讓他始終記得自己是誰,記得自己還有女兒要找;可同時,這份思念也是一根刺,在他享受平靜生活時突然襲來,讓他痛得無法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門口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若曦,你沒事吧?”高瑞澤的聲音帶著擔憂,“我剛才好像聽到你在哭。”

張納偉連忙擦乾眼淚,把畫紙藏進抽屜裡,然後打開門,臉上努力擠出笑容:“沒事,剛才不小心被畫筆戳到手指了,有點疼。”

高瑞澤看著他紅紅的眼睛,顯然不相信,卻沒有追問,隻是遞給他一杯熱牛奶:“喝點牛奶吧,溫的,能緩解一下。對了,快遞把臘肉取走了,我媽說謝謝咱們。”

“嗯,不客氣。”張納偉接過牛奶,喝了一口,溫熱的液體滑進胃裡,稍微緩解了心底的疼痛。

晚上,高瑞澤去公司加班,家裡隻剩下張納偉一個人。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電視,卻沒有心思看,隻是對著屏幕發呆。他拿起手機,打開地圖,搜索“曼穀”,屏幕上出現了湄南河的地圖,他放大地圖,找到蘇玲家以前住的小區,心裡泛起一陣酸楚。他又搜索“蘇納琳·張”,卻沒有任何結果——這個名字太普通,在茫茫人海中,根本找不到任何線索。

他想起宋雅,想起宋雅說她在華晨集團法務部工作,或許宋雅能幫他打聽蘇玲的消息。他拿出手機,找到宋雅的聯係方式,手指在屏幕上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撥通——他怕打擾宋雅,更怕聽到不好的消息,怕知道琳琳已經不在曼穀,怕知道琳琳已經不記得他了。

窗外的天徹底黑了,城市的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張納偉走到陽台,看著遠處的夜景,手裡握著那套兒童繪畫工具。他在心裡默默對自己說:“再等等,等過完年,就找宋雅幫忙打聽琳琳的消息。不管琳琳在哪裡,不管她記不記得自己,都要找到她,告訴她爸爸從來沒有放棄過她。”

這份思念,是他心底最深的痛,也是他活下去的勇氣。它像一根刺,提醒著他不能忘記過去,不能放棄尋找;它也像一根錨,讓他在平靜的生活中保持清醒,始終記得自己是誰,記得自己還有未完成的使命——找到女兒,彌補對她的虧欠,帶她回到真正的家。

夜風吹過陽台,帶著早春的冷意,張納偉卻不覺得冷。他握緊了手裡的繪畫工具,仿佛握緊了與女兒的聯結,握緊了未來的希望。他知道,尋找女兒的路還很長,可能會遇到很多困難,可隻要這份思念還在,他就不會停下腳步。因為他是張納偉,是蘇納琳的爸爸,是一個永遠不會放棄女兒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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